翠柳姑娘从锦被里伸出修长白皙的玉臂,轻轻推了推钱向高,想要将睡成死猪的钱向高叫醒,却是根本做不到。
钱向高在睡梦中一把抓住了翠柳姑娘的手,一个翻身便将这位翠柳姑娘给压到了身下。
“嘿!嘿嘿!”
“美人,你别跑,让公子我好好疼疼你。”
翠柳姑娘被肥胖的钱向高这么一压,差点直接窒息,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就在她用尽全力,想要将钱向高从自己身上推开之时。
砰的一声巨响!
风月小筑那扇颇为考究的雕花木门便被人从外边踹开了。
李崇带人大步走了进来,然后直扑那张大床。
就在这时候,钱向高终于也是被吵醒了。
他还在懵逼之中,便被人拖下了床,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发出一阵闷响。
那位翠柳姑娘张嘴便发出一声尖叫,在李崇的目光看过来的瞬间,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李崇点亮一盏烛台,将烛台凑到了钱向高面前。
钱向高此时也是从懵逼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张嘴喝骂。
“他妈的,谁啊。”
“敢大半夜来打扰小爷睡觉,不想活了是吧……”
但他才骂了一半,声音便戛然而止。
李崇在确定没找错人之后,便直接挥刀将钱向高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鲜血喷洒的到处都是,床榻,地板,帷幔,锦被……
到处都是血乎刺啦的一片!
他们一行人现在着急出城,一但时间耽搁了,便有可能被守城的厢军堵在广州城内。
他可没那闲心思听钱向高放狠话,摆背景。
既然是来报仇,直接杀就对了!
反派死于话多,真正的主角都知道能动手就别吵吵。
一旁的马秀才见自己的仇人就这么轻易的被人砍下了脑袋,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
李崇见此,将刀对给马秋,开口道。
“砍两刀出出气,然后赶紧走,别磨叽!”
说罢,他便提着钱向高的脑袋,转身往满春楼外走去。
临走之前,他还看了一眼那位花魁翠柳姑娘。
说起来他今日和钱向高爆发冲突,这位翠柳姑娘还是导火索呢。
至于说事情的经过,无非就是争风吃醋的小事。
青楼里,这种事情很正常。
本来嘛,李崇都没把这事情当回事。
可他没能想到,这钱衙内竟然这般小气,争风吃醋的小事都要把人给往死里整。
那么很好,你钱向高小气,可我李崇也不是一个大气的人。
既然你要搞死我,那老子也不懂什么叫做以德报怨。
只能对你说一声,下辈子注意点,别再这么小气了。
马秋从李崇手中接过刀,咬牙切齿的对着钱向高的无头尸体一阵挥刀劈砍。
眨眼将,钱向高的尸体便被砍的皮肉外翻,鲜血四溅。
看着眼前的一幕,按理来说马秋应该感觉很解气才对,可他却是感到了难言的空虚和迷茫。
紧紧握住手中的刀,马秋转身迅速跟上了李崇等人的步伐。
房间内只剩下被吓傻了的翠柳姑娘还抱着被子,呆呆的坐在床榻上。
裸露在空气中脸和半个大白馒头上,不知何时沾染上了点点污血。
红色的污血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股子凄美的感觉油然而生……
……
李崇提着人头走在最前面,脑海中响起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叮咚一声之后,随即光幕出现在他的眼前。
【任务:血债血偿】(已完成)
下发奖励:《军器图说》完整版。
李崇刚刚看完这一行文字,便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低头,便看到了一本纸质泛黄的书籍。
他下意识的弯腰捡起来,《军器图说》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李崇张了张嘴,心中默默吐槽。
真就强行合理呗!
看看别人的系统,任务奖励都是出现在脑海中,甚至还能让宿主一步到位,直接融会贯通。
可自己这金手指倒好,扔你一本书,自己琢磨去。
多少是有点敷衍了!
但是,对此李崇却也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军器图说这玩意,对现在的他来说,是真的很有用。
《军器图说》成书于大明崇祯八年,详细记载了有明一朝几乎全部的火器制造和使用方法。
详细记载着自生火铳,红衣大炮,地雷,开花弹,水底龙王炮等先进火器均有记载。
这一本可谓是中国古代火器发展的集大成之作,由于满清一朝满人对汉人的打压和防备,火器非但没有发展还退步了。
是故这里面有很多东西,哪怕是一直用到鸭片战争时期也并不落伍太多。
毕竟鸭片战争时期的英法等国所用的主力武器,也都还是燧发枪和前装滑膛炮。
火药也还是黑火药,炮弹也还是实心炮弹。
最多就是由于工业革命,技术爆发,他们的武器制造精良了一些。
但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
李崇并没有立即翻看这本《军器图说》,而是将其塞到怀中,然后带人继续向前。
在离开满春楼之后,一行人向着广州城门的方向而去。
……
漆黑一片的街道上,远远行来一群巡街的衙役和更夫。
更夫们手中的梆子声响起,在一片安静的黑夜中十分的明显。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名更夫开口吆喝道。
一群人不时的喊上一嗓子,一路向着府衙大牢的方向行来。
“二叔,我尿急。”
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府衙大牢,一名明显面嫩的衙役开口对带队的捕头说道。
捕头看了一眼四周的街道,然后开口说道。
“先憋一会儿,等过了府衙大牢的门口,你再找个地方解决。”
听闻此言,打更的老更夫开口调笑道。
“大老爷们儿别的或许不行,但憋尿可不能不行。”
“老汉我像李哥儿这么大的时候,一泡尿能憋半个时辰,在床上的时候,和铁一样邦邦硬。”
众人闻言,纷纷开口调笑。
“哈哈,老杨头你这也不行啊,搁我年轻时候,一次能憋个把时辰不开玩笑。”
“我现在都还能憋俩时辰呢。”
“我三个时辰,咬咬牙四个时辰也不是不行。”
“……”
一群人在某些奇怪的地方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