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呀。”
反应过来的娇阳装纯装无辜,然后笑嘻嘻的对着他说,“就在我看到老师的第一眼起,就想像漫画里一样,把里面的所有事情都对老师做一遍呢。”
娇阳双眼弯弯,脸上神色丝毫没有变化的痕迹。话音落下的瞬间,白明玦的面颊肉眼可见的变得更红了。
就在娇阳心中得意自己成功的调戏时,他突然转过头来,双眸漆黑的望着她。
娇阳一脸无辜,对着他眨了眨眼。
下一秒,办公室外面的所有学生,睁大了眼睛,亲眼见到那位大名鼎鼎的女混混盛娇阳,居然被那位新来的班主任给撵出了办公室,英语课本也被毫不客气的扔在了地上,办公室的门“啪嗒”一下关上。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吸了一口气。
而娇阳弯下腰去,居然还灰溜溜的捡起了地上的英语课本,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
“该死的白明玦,没意思,连调戏都不让调戏。”上次明明亲他嘴都没什么的。
难不成他闷骚?
看见这一幕的学生们面面相觑。
这样看来,那位新来的班主任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就连大名鼎鼎的小魔女都败在了他的手下!
这一回合的交手,白老师胜。
众人们纷纷散去,而教室里听说这一幕的罗小柔,则是将语文书盖在了头上,脸色惨白的喊了一声:“完蛋了!”
下一秒,果然看见自家老大手里拿着她那本“英语书”,气势汹汹的朝她这里冲过来。
罗小柔吓了一跳,慌不择路的连忙开跑,却被动作更快一步的娇阳一把揪住了领子。
罗小柔后背一僵,娇阳把脸递过去,笑脸灿烂的望向她:“跑什么呢?我有那么可怕吗?”
罗小柔看着娇阳的笑脸,只感觉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老、老大我错了。”
周围旁观的人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柔这是又犯什么事儿了?
“你做错什么了?”娇阳歪了歪脑袋,依然笑的灿烂,只是在她眼里阴恻恻的。
“我、我错在,不该把那本有问题的英语书借给您,没有及时提醒您.总之,都是我的错。”
罗小柔作势还想要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衷心,结果被娇阳拍了一下脑袋:“你错什么了,明明做的很好。”
她心情不错的坐到了桌子上,双腿叠起。
“.诶?”罗小柔反应过来愣住,疑惑不解的看向她。
娇阳拿起那本英语书,在她们几人面前晃了晃,笑嘻嘻的说道:“多亏了你这本书,我才能成功的调戏到了我们白老师。”
“调戏.白老师?”
罗小柔揉脑袋的动作顿了下,然后眼睛亮了亮,跟着周围的一群女生一起好奇的围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大,您的目标难道是想拿到白老师?”
“没错。”
娇阳笑了笑,双手抱胸,故意将眼睛转向前面竭力不想在意她们、貌似正在努力学习的白芷瑶。
“我的目标,就是要拿下白老师,和他玩儿到我玩腻他为止。毕竟这里的生活那么无聊,总得找点乐子不是吗?”
白芷瑶捏着钢笔的手不自觉捏紧。
“欺凌弱小的事情我可不会干,因为她太弱了,让我连想要欺负她的欲望都没有。”
娇阳非但没有收敛,嘴角的笑容还因为恶意而逐渐变得更加灿烂了:“谁会对随随便便就能杀死的一只蚂蚁感兴趣呢,只有小孩才会无聊到去踩蚂蚁。所以我只好去找别的乐趣了,这不是我的错。”
“老大,我觉得这个想法可以,谁让那位白老师平日里一副那么清高又傲慢的样子的,是该这样给他一个教训,让他认识到自己也是凡夫俗子!”
小跟班们听后立马情绪变得高涨起来,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最好跟他在一起后,再狠狠的把他甩掉!让他在我们老大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下面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一片。
娇阳托着下巴,笑了笑:“怎么被你们说的,好像我是那种故意玩弄感情的坏女人一样。”
罗小柔提出疑问:“不过,像白教授那样的高岭之花,真的能够成功吗?”
娇阳笑着从桌子上下来:“越是高岭之花,才越是要把他摘下来。毕竟漂亮的花就是应该摘下来私藏的不是吗?”
她走到白芷瑶背后,故意笑嘻嘻的补充:“只有那种看得见吃不着的弱者,才会说花是用来观赏的。这就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白芷瑶忍无可忍的站起来。
一回头,看见娇阳正好整以暇的望向她,且身后还跟着一群女生时,身上的气焰又弱下去。
她咬着嘴唇:“盛娇阳,你不要太过分了,白老师不是你可以玩弄且在背后肆意诋毁的对象,你身为他的学生,应该学会尊敬他,而不是在这里,表现的好像他是你即将到手的玩具。”
娇阳笑嘻嘻的把脸凑近她:“想试试吧?说不定.他到后来,会求着当我的玩具呢。至于你,只能眼巴巴这一切的发生,然后嫉妒到面目全非了。”
白芷瑶气的咬牙,甚至因为愤怒,已经忘却了每次面对她时,源自内心的恐惧。
“你不会成功的,白老师早就已经看清了你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喜欢你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
“既然那么确信我不会成功,你急什么?”
娇阳笑容弯弯的收回脑袋。
“还有,通知你一句,我会成功的。”
“凭什么?”
“因为漂亮。”
娇阳脸上的笑意盈满了眼眶,身上是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跟自信。
有时候,她身上的光芒可以照亮别人;但是有时候,她的光芒,又会将身边人衬托的黯淡无光。
白芷瑶摇了摇嘴唇。
自己每一次面对她时,都有这种感觉。
所以她没有告诉她,其实她一直都不想和盛娇阳做朋友的。在她那样与生俱来优秀的人面前,仿佛她给予自己的任何善意,都变成了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