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尖嘴猴斟酌道：“今早刚宰的，连骨头带皮可以给你200斤。”
老大拿了不少物资，通过特殊渠道才换到。
今天刚开张，一斤也没卖出去。
就像她说的，有钱人不缺肉，穷人压根吃不起，所以找客源不容易，即使有人要也是半斤一斤的，得卖到什么时候？
连皮带骨不给挑，200斤看着不少，但牛骨头重得厉害，纯肉估计不超过120斤。
但机会可遇不可能，越到后面越没有肉。
姜宁鸡贼，要牛腿往上的，管够200斤。
“你在这等着，我得问问上面的。”省得老大又揍他。
尖嘴猴匆匆离开，约莫二十分钟后，带着另一个人过来，浑身裹得只剩下双眼睛。
上面答应了，但要验姜宁的货。
姜宁佯装掏口袋，从空间拿出只雨伞，特小号的。
王猛勇士估计是兼职卖货的，各种尺寸的都有，但是……
成功的销售，当然是把不好卖的优先卖出去。
对方很专业，并没有拆包装，而是检查包装的印刷跟封口，“是真的。”
200斤牛肉换200只雨伞，但谁会随身带这么多货？
即使尖嘴猴愿意，姜宁也背不走200斤。
安全起见，双方均要求多次交易，一次五十斤。
约好，各自回去取货，在百货大楼北门对面交易。
姜宁眼观四路，并没有发现被跟踪，等时间差不多才到约定的交易地点。
刚到没多久，尖嘴猴拎着黑袋子过来。
姜宁仔细检查，冰冻的肉呈深红色，不但新鲜还没异味。
拎了拎重量，从包里掏出弹簧称。
尖嘴猴两人面面相觑，这女人真难缠，幸好没有缺斤少两。
验过牛肉，姜宁掏出相对等雨伞。
验货的直皱眉头，“怎么都是特小号的？”
姜宁反问，“有问题？”
尖嘴猴打圆场，“哥，只要是真货问题就不大，你是不知道那些有钱人，别看他们特能赚钱，其实都是短小平快。”
姜宁，“……”
这是她能听的吗？
交易很顺利，姜宁将牛肉装进大背包，走到没人的地方收进空间。
两个小时交易四次，离牛肉自由又近了步。
尖嘴猴无比确定她是同道中人，离开时惺惺相惜，“小姐姐，以后有好东西别忘记找我。”
“你也是。”
老熟人了，姜宁趁机问，“有新鲜蔬菜吗？”
“有冰冻的，老鼻子贵，价格跟吃肉差不多。”
姜宁试探，“都有什么？”
“土豆，红薯，西红柿，萝卜。”
尖嘴猴不卖这个，要货只能找同行，转几手的实在没啥嚼头。
顺嘴问好行情，姜宁打道回府。
快到小区时，她从空间拿出3袋5斤左右的冻土豆，萝卜，西红柿跟红薯也冻上，不忘切两斤牛肉。
到时三家再凑点东西出来，跟其他幸存者相比，已经算是肥年了。
到17楼时刚好遇到钟奶奶，想着对联跟福字有多，于是送了幅给她，可把老人家高兴坏了。
回到18楼，豆豆跟可乐在互遛，两只不知玩得多开心，豆豆偷偷往狗子嘴里塞饼干。
见铲屎官回来，狗子果断抛弃玩伴，朝姜宁热情扑过来。
没急着回家，而是敲开1801的门。
她将冻土豆拎出来，递给霍翊深道：“给你的。”
这家伙聪明，瞒他是不可能瞒住的，但这就姜宁的态度，聪明的他应该能get到。
接过黑皮冻土豆，霍翊深让她进来，“你要粮食还是其他的？”
“不用，你跟豆豆平时没少给可乐喂吃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馋狗倔，想要驯服它没零嘴诱惑可不行，混熟了还敢讨吃的。
人家给了没说，但姜宁不能装作不知情，毕竟她没私下投喂豆豆。
顺带，将囤的过年物资说了。
私人那份就算了，但过年物资是要分担的，霍翊深坚持要给。
“咱们上几次跟收保护粮的杠，收了有金链手表香烟之类的，可以用这些来交易，到时跟张超他们说一下就行。”
见她算的这么清楚，霍翊深没再说什么。
反倒演戏的姜宁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道：“你要柴火吗？”
“不用。”
也是，1801干净整洁，不像1803到处被柴火熏得乌漆抹黑，一看就知道不是缺炭火的主。
姜宁没有勉强，打算回屋休息。
“阿宁，今天还过来吗？”对练。
姜宁想了想，“会不会麻烦你？”
其实，多年孤儿生活，三年黑暗末世，她的性格并不好，防备，自私，甚至冷漠，连她自己都喜欢不起来，更何况是别人呢。
哪怕有空间，也没告诉张超等人，他真不觉得她自私自利？
可是，见过人性的黑暗，哪怕如今沐浴在阳光之下，内心的恐惧不会因此褪去。
所以，姜宁没打算改。
她希望霍翊深明白，没必要勉强自己迎合别人，省得以后滋生不满。
“你不来，我也要锻炼的，对练反而更能增加灵活性跟应变能力。”
1803不在，姜宁干脆不装了，“我没多少粮食，青菜也不会分给你。”
意思就是，别打我主意！
霍翊深被她逗笑，“你觉得我觊觎你的东西？”
“我知道你不是，但我生性多疑。”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东西。”霍翊深嘴角噙着笑意，“再说，我还有东西放你那里，真要觊觎你的粮食跟青菜，到时你把那些东西据为己有就行。”
这倒也可以，冲锋跟手枪，以及500颗花生米。
话说他哪来自信，觉得她不会私吞掉。
行吧，反正他都放话了，只要心怀不轨就吞他掉的财产。
连着几天，姜宁都往外走。
以后的生存环境只会愈发恶劣，刚好张超他们不在，可以趁机多淘点对她有用的。
刚到百货商场，连大门都还没进，姜宁就被人盯上了。
尖嘴猴将她拉到角落，“小姐姐，昨天那货还有吗？”
那可是200支雨伞，莫非他是第二个王猛？
姜宁警惕，“你要多少？”
尖嘴猴摊牌不装了，“一整头牛都可以给你，还有1200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