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黑暗中她无法看清这个男人的脸,可只凭声音她便能分辨出是谁,那个口口声声说放她自由,与她划清界限的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转念一想,赫蒂瞬间就知道肯定是布鲁克那家伙干的,亏这家伙还答应她不告诉任何人,居然转头就给她卖了!
于是,成功被气到的赫蒂用尽蛮力挣开他的钳制,立马摸索着开了灯,寝室照亮后,她更是无所顾忌,扯了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咬牙切齿道,“请自重,温特先生。”
这个男人却因为她的冷漠疏离的口吻眯了眯眼睛,“你叫我什么。”
她身上的浴巾因着两人的纠缠而有了松动,她赶紧用手提了一把再迅速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安全距离,随后才道,“我说,你这是私闯民宅,请立刻离开!难道里德尔先生听不懂英语吗?”
然而他根本不为所动,视线上下打量着她,白皙细腻的皮肤、清晰可见的锁骨,被浴巾包裹住的纤瘦身材下,正在努力发育的小胸脯似乎比先前更圆润了些,有了更为明显的弧度
最终,他的视线还是回到了她的小脸上,片刻过去才吐出一句,“这些天你过得挺滋润。”
这审视探究的目光盯得她浑身不舒服,她抿抿唇转身拉开门,指着外面,“我过的怎样与你无关,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这次男人倒没说什么,甚至提步来到了门口,似乎真要听她的现在离开,但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门被重新关上到她躺在了床上前后也就几秒钟,她的手抵在两人之间,腿被压得死死的,动都动不了。
她尝试推他,却没有任何效果,而他的目光锐利得似乎能看穿她的所有想法,她默默撇过脸,不自觉便想起一个月前的那天,怒火之下是才结痂的伤痕在泛疼。
她张了张唇,好一会儿才小声道,“你不都放我自由了难道我连选择怎么生活的权利都没有吗?”
可他没有回答,只安静地凝视着她慢慢发红的眼眶,直到她咬着下唇用手挡住了眼睛,他才终于低头贴近她的耳朵,温柔地沿着她的下颚线亲吻。
不过下一秒,他的动作就被她制止,她红着眼睛带着哭腔大喊,“你不要这样!我已经不是你的伊莲恩了,你懂吗!我和他做过,不止一次,我不干净,你别碰我!”
她知道他有洁癖,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让他放手,这两个人,她总得用余生去对得起一个。
果不其然,她的话音才落,他的动作就僵住了,她趁机再推了推他,忍着心上的疼决绝道,“我们一别两宽好不好?”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因此静止,她的心砰砰直跳,虽然他还是没说话,却在第一时间起身放开了她,紧接着她只听到关门声,再抬头,寝室里只剩她一个。
他走了真的走了,头也不回。
至此,她也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她坐起来抱紧自己,以往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充斥在脑海中,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插了无数把匕首,血流不止,生不如死,难受得要命。
可造成这一切的终究是她自己,非要在两个人之间反复横跳,来回徘徊,活该这么痛苦只是,她从没想过这场美梦会以这种方式结束,真是自讨苦吃。
“呼想想德拉科想想德拉科”
她自言自语地为自己打气,尽管这种办法很蠢并且越这样她的眼泪就越多,但她还是一边深呼吸一边仰起头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到最后实在不行,她匆匆下了床想去洗把脸。
寝室外也是一片寂静,她甚至还抱着一点儿不该存在的侥幸心理。是啊,他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借着夜灯,她来到浴室门口却隐约听见了细微的水声,转动把手的动作一顿,她立马回头张望,门窗都关得好好的,确实没人进来,难不成是她忘关水龙头了?
这么想着,她便打开了门,结果眼前的景象令她惊得睁大了眼睛。
浴室内,灯光明亮、雾气缭绕,她听到的水声正是冲澡的声音,而正在淋浴的男人赫然就是本该走了的黑魔王。
“你你你”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尤其在对上他投来的目光后,她瞬间涨红了脸,扭头就要跑。
可才跨出一步,她就被一股力量拖起向后拽,而眼前近在咫尺的门也被关上,她伸长了手怎么都够不到,只能被扯到了后面,那个男人的怀里。
头顶的热水一齐落在她身上,本已弄干的长发又湿哒哒的了,她可怜的浴巾也被一把扯掉扔了在了一边,腰上多了只手紧紧抱着,用力程度像生怕一个不留神让她跑了。
她的后背也被迫与他相贴,虽然早就坦诚相见过,可她没有哪次是不害羞的,尤其还压着个滚烫的东西,她更是不敢回头,想走又走不掉,只能以这么个姿势陪他一起淋浴。
浴室里升腾的热气令她的脑袋晕乎乎的,早已忘了哭,身后的男人没有对她做什么,她便低头盯着环在她小腹上的手,犹豫着将自己的一双小手贴了上去轻轻抓住。
可也是下一瞬,马尔福的脸就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这就像个警示,提醒着她不要再辜负那个等了她这么久的少年。
“放开我。”她低声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试图掰开他的手。
可他雷打不动,甚至腾出只手捏住她的两颊迫使她扭过头,看清他的侧脸的下一刻,她便被突然吻住,她的口舌都被强势地席卷,他所到之处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同一时刻,紧紧箍着她腰部的手总算挪了位置,却去到了更为危险的地方,仅仅被揉了那么一会儿,她便浑身发软有些站不住,就像被拿捏住了致命之处那样,她感到了由衷的身不由己。
那些曾经美好的愿想,求婚到长大后披上圣洁的嫁衣与这个男人步入殿堂的画面统统从被占有后化成泡沫,即便有做提前准备,可真的发生时,她却清醒到流泪。
怎么办,她又搞砸了
她咬牙忍耐着生理上的疼,这个男人的举动很温柔,温柔到她产生了这是她自愿的错觉,完全地去到神圣之地后,他没有立刻开始,而是给了她缓冲适应的时间。
她的身体前倾垫着脚尖,两手扶着墙,后腰被托着才不至于摔倒,她尽量地放松自己,以减少可能的疼痛,再伸手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她一阵的恍惚,真的全纳入了
等待的时间里,身后的男人也没闲着,也许是为了帮她缓解疼痛,又或许是单纯为了他自己的欲望,她被上下其手的同时还得应承着他火热的亲吻。
“好了么。”
这是从她进浴室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绽放,迷惑着她刚刚被搅得一团乱的神经,她无意识地点头,却在下一刻彻底清醒。
她被晃得难受极了,就像坐船时晕船那样,一上一下,一前一后的,吐倒吐不出来,就是无比想逃离这危机四伏的大海,回到安全的陆地上。
更别提,为了适应他的身高,她全程都垫着脚,本就很难维持平衡,这么一来更是令她感觉随时会摔倒。
可是她所担心的没有发生,男人的力气很大,对付一个小小的她绰绰有余,以至于,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自然是怎么疯狂怎么来了。
充斥在浴室中的细声随着力量与幅度的提高而变得支离破碎,某一瞬,她只觉得自己像一条快溺死的鱼,无论怎样拼命挣扎都逃不出这片汪洋大海。
耳边粗重的喘息渐渐游离意识之外,她感觉自己就快晕倒了,连忙带着哭腔祈求,“唔不要汤姆汤姆我受不了”
可男人对她的呼救浑然不觉,和一头正在狩猎的猛兽没什么两样,她死咬着下唇绷紧身体承受着狂风暴雨的摧残,口里遗漏的尽是痛苦的求饶。
她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这一念头在头脑中挥之不去,真正的濒临崩溃边缘,无论她怎样苦苦哀求,得到的只有无情的致命攻势,在昏过去之前,她似乎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可为时已晚。
这是赫蒂自住到拜伯里第一次睡到中午才醒,昨夜恐怖的记忆随着她发现自己的胸前一片狼藉,以及身子百般不适后一齐涌了出来,她来不及多想,连忙起床换衣服。
猫头鹰送来的信已落在门口,而餐桌上还放着似乎才做好没多久的食物,她来不及去想那个男人去了哪儿,连忙先去拆了信,再着手回了一封给等了不知多久的猫头鹰带走才有空去洗漱。
站在洗手台前,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尤其想哭,昨晚上她真是昏了头了!可那个男人不是别人,黑魔王要她怎么反抗才能有效果?
罗伯特夫人来时,她已经用过午餐并收拾好桌子,正在写着变形学的论文,也正好,她得知了早晨发生了什么。
好在罗伯特夫人没有看见有什么男人在这个屋子里,只是看她还在睡觉,以为她是不舒服便没有叫醒她,隔了一段时间再来时,看她还在睡便先做下了餐食。
见没有露馅,赫蒂才松了口气,收下罗伯特夫人带来的新鲜水果后,她便继续投入学习中,可好死不死,她才写了几行,门便被敲响了。
她还以为是罗伯特夫人忘了什么东西,连忙去开门,可眼前立着的人却令她大吃一惊。
“斯托克?你怎么在这儿?”
在看清女孩脸的那一刻,冷静如斯托克也有了讶异的神色,但他还是快速行了礼,毕恭毕敬地解释,“属下奉大人命令继续教授小姐的一应课程,小姐所用的教材也一并带来了。”
虽然她很想去找黑魔王问个清楚,可如果扔这个大活人在门口,被拜伯里的其他居民看到指不定要怎么疯传,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只好先让他进来。
结果斯托克才跟着进来就又提了一句,“请小姐放心,大人说魔法部的工作结束会尽快赶过来陪小姐享用晚餐。”
而这时,一封信也从门外被递了进来,她立刻过去捡起来,在看见那熟悉的标志后,她当即来了火气,“不需要!你告诉他别过来!我不想看见他!”
然而斯托克还帮着他说话,“请小姐消气,大人近日忙于工作,并非有意忽略小姐。”
就算她再生气,这个家教不知道详情,她也不该冲他发火,她便不再理会,自顾自去拆了信再执笔回一封。
她全程都一言不发,就算把回信寄了也是继续写变形学论文,把这个倒霉的家教当成了空气。
而斯托克从始至终都无怨言,他和以前一样就沉默站在她的身边,安静地注视着她。
一下午的时光,他都没能派上什么用场,只因这个女孩倔强地不要他的指导,完成那份论文后便自行练习魔咒,即使他不止一次地请求,遭到的无一例外都是拒绝。
直到夜幕降临,屋子的门被敲响,同时还传来道女性的声音后,她终于收起魔杖拉着他的胳膊给他关进了一间客房里,再警告道,“你在这里不准出来!也不准发出声音!”
随后风风火火关上门冲过去把罗伯特夫人放进来,也就她等吃饭的这会儿功夫,某位黑魔王居然连门都不敲,带着一脸笑意走进来。
她正准备给这人赶出去时,好巧不巧在厨房的罗伯特夫人突然走了出来,正好看到的就是她和黑魔王拉拉扯扯的画面,
“上帝!你们在做什么?放开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