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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没有被讨厌

    富冈义勇很困惑。

    尤其是看到眼前这个能把他们揍趴下的女孩说她想学水呼的时候他更困惑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蝴蝶忍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雪间说她对水的掌控比较强,不知道富冈先生你愿不愿意教她呢?”

    富冈义勇盯了雪间一会儿:“我和你们不一样。”

    雪间清晰地看到蝴蝶忍的额头蹦出了一根青筋。

    “富冈先生就是这么不会说话所以才会被大家讨厌呢。”蝴蝶忍继续补刀。

    雪间的额头流下一滴冷汗。

    她一直觉得忍是个切开黑,现在看来果然是个毒舌+切开黑。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对方好歹是同僚吧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

    她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拔刀了。

    “我没有被讨厌。”

    雪间:“……”

    雪间:???

    哈?

    雪间不可思议地看向富冈义勇,一脸“你这人脑回路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的表情。

    人类迷惑行为大赏??

    “正是因为富冈先生没有这样的自觉所以才会被讨厌呢。”蝴蝶忍压住头上不断跳动的青筋,保持着散发黑气的微笑。

    “我……”

    “请说‘我没有被讨厌’以外的话。”

    感觉到空气中愈发剑拔弩张的气氛,雪间总算明白蝴蝶忍听到她说想学水呼那一刻脸上微妙而复杂的表情了。

    富冈义勇能活到今天真是同僚们宽宏大量的结果。

    认命地叹了口气,雪间拽了拽蝴蝶忍,转头对富冈义勇说:“富冈先生,我虽然不是什么天才,但作为一个忍者我基础还是不错的,剑术也略通一二,所以学起来应该不会给您添太多麻烦,您也不用担心教不会我的问题。”

    富冈义勇似乎认真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

    雪间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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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

    通过旋转升腾而上的水龙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前去,精准地击倒了远处的木桩。

    等雪间稳稳地落地,富冈义勇抱着刀在旁边点点头:“很好。”

    从一只小白到掌握了水之呼吸的十一型,雪间只用了两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富冈义勇大概也不会相信这世上有这样的天才。

    忍者的体质本就比常人坚韧,强大的肺部让她很容易就掌握了呼吸法的诀窍,而经年累月锻炼又有木遁查克拉滋养的身体更使她能轻易做到常人需要上百次练习的动作,所以在两周内掌握其实并不难。

    义勇走过去递给她一条毛巾:“还有什么疑问吗?”

    雪间思考片刻,说:“我总感觉我使不出来水呼的威力。”

    义勇手托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水之呼吸适合你。”

    “水之呼吸确实适合我,但我有种有劲使不上的感觉。”

    雪间拿刀比划了下:“比如我在战斗中习惯横劈之后接前刺,但水呼横劈之后往往是旋身再接横劈或下劈,我的战斗习惯会导致剑型会走偏,发挥不出原来的效果。”

    “而且我觉得水呼的攻击力不够,偏重防守或攻防兼备的招式比较多,不太符合我的战斗习惯。”

    比如那个干天的慈雨,还要鬼主动接受死亡才能用。虽然创造这个招式的人心是好的,但这招式恐怕猴年马月才能用一回。

    起码她觉得打鬼王的时候这剑技绝对用不上。

    “还有就是……”雪间感觉自己说得有点多,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这十一个型是都是单独的,似乎不能连成整体,连贯性好像不够……”

    本来以为他会解释什么,谁知道义勇居然觉得很有道理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雪间:……所以?

    “你可以尝试创造属于自己的剑技。”义勇深蓝的眸子中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从水之呼吸演变成你自己的呼吸型。”

    雪间眨眨眼:“这个还能演变?”

    “现在所有的呼吸都是从初始的日之呼吸衍生而来。日之呼吸衍生出风、炎、水、岩、雷五种呼吸,而后再衍生成你现在看到的其他呼吸,比如恋之呼吸就是从炎之呼吸演变而来。”义勇难得说这么多话,“你当然也能创造呼吸,开发剑技。”

    “我明白了,谢谢您的教导。”雪间感激地朝义勇鞠了一躬。

    义勇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用……你能学会就好。还有,不用对我用敬语。”

    “您真的是一位好老师呢。”她的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如果有人能当您的继子那真是一件幸运的事。”

    义勇万年不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和怔愣:“……你真这么觉得?”

    “是。”雪间的语气十分诚恳,“不论是实力还是教导方法,您都是一位十分可靠的老师。您和其他柱一样,都是能给人指引方向的人。”

    相处这么多天,雪间总算是看出来了。虽然起码这两周起码有一周的时间在外出跑任务,可但凡有空他就一定会去训练场看雪间的进度并指出不足。他虽然说话不好听,却很尽责,该要求的地方绝不放松。

    从某种程度上讲,富冈义勇确实是个憨憨,但他只是不善与人交流,却意外的是个老实人。也许是过去的事给他造成了困扰,他似乎认为自己配不上柱这个称号,也做不到其他柱能做到的事,所以才会说出“我和你们不一样”这种令人误解的话。

    他需要一个人帮他走出心结。这个人不会是雪间,但起码雪间可以告诉他确实有人发自内心地尊敬他认可他,确实有人能从他冰冷的外表下发现真实的他,他与其他人其实并无不同。

    然后,等待那个能带他走出自闭的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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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别了富冈义勇,雪间回到了蝶屋。两周的时间足以让蜜璃痊愈,就连杏寿郎也已经离开蝶屋回到自己的辖区。

    “啊,雪间你回来了。”蝴蝶忍一看她进屋就迎了上来,“正好宇髓先生有事找你。”

    一个高大的、头上镶钻化着夸张彩妆的男子走过来朝她点点头:“我是宇髄天元。”

    雪间颔首回应:“你好,我是千手雪间。请问宇髓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柱的忙碌程度她已经见识过了。她不觉得没什么重要的事仅有一面之缘的音柱会专程来找她。

    “我记得你说你是忍者,也从不死川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我想见识一下你的忍术。”

    雪间没太懂为什么音柱突然对她的忍术感兴趣,其他人除了忍对医疗忍术有着出乎意料的热情外也没有提过忍术的问题,他怎么……

    仿佛是察觉到了雪间的不解,忍解释道:“宇髓先生的家庭是忍者家族……”

    雪间想起来了。

    “说是忍者,其实传到我这一代已经基本不剩什么了,真是相当不华丽的一件事。”宇髄天元也很看得开,“怎么样,能否让我看下真正的忍者是怎么战斗的?”

    “没问题。”雪间也觉得是时候交代一下了,“如果方便的话请有空的柱们一起来看看吧。”

    毕竟如果对上鬼王,不论是打主攻还是打辅助,柱们都不能对他俩的招式两眼一抹黑。就算不交底,也要让他们提前熟悉下她和泉奈的能力。

    雪间去找了泉奈说明了情况。泉奈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他们俩也很久没有打一架了。

    宇髄天元则去找产屋敷耀哉请示。产屋敷耀哉当然十分赞同,并让所有在总部待命的柱都去看看。

    于是除了已经返回区域的炼狱杏寿郎和尚有任务在身的不死川实弥外,其他的柱都聚集到了后山。

    然后他们就见识到了什么叫神仙打架。

    “喂,这是真实的杀意吧。”宇髄天元看得寒毛一阵阵倒竖,“切磋而已用得着动真格的吗。”

    “看来上次和不死川先生的战斗雪间酱没有尽全力啊。”蜜璃捧着脸,为不死川实弥点了一排蜡。

    “泉奈先生平时对雪间那么好,这种时候还真下得去狠手啊。”蝴蝶忍看着泉奈放出裹挟着火焰的手里剑向雪间的各个要害攻去,被水涡挡下后突然在她周身爆炸,感觉心都一跳一跳的。

    “也许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战斗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嘴巴上缠着绷带的伊黑小芭内坐在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话说回来宇髄,你们家族以前也是这么战斗的吗?”

    “苦无和手里剑倒是常用。我小时候还见过爷爷用分/身术和替身术,其他的就没见过了。”宇髄天元感慨道,“真是相当华丽的招式啊。”

    “这不是杏寿郎的炎之呼吸吗。”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时透无一郎突然说。

    “看样子他已经把炎之呼吸和他自己的刀术结合起来了。”

    蜜璃也发现了:“雪间酱也不赖嘛,那是富冈先生的水之呼吸吧。”

    “我……”

    “水和火吗,很华丽啊!”

    “啊啊,多么有天赋的两个孩子啊……”

    时间在柱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悄悄流逝。因为雪间和泉奈都默契地没有使用大型忍术,所以两人交手的时间不长,打了半个时辰就收手了。

    看着打完了马上走到一起探讨刚才战斗毫无芥蒂仿佛外人看来的生死之战已经成家常便饭的两人,柱们不由得想起不死川实弥说过的主公的话,再一次问题他们主公的高瞻远瞩而敬佩不已。

    “大致就是这样。”雪间言简意赅地总结,“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那个那个。”蜜璃率先提问,“我刚才似乎看到泉奈先生的眼睛变成了红色,是我的错觉吗?”

    雪间看了一眼泉奈,得到了他的点头之后才说:“那个是泉奈家族的特殊能力,叫写轮眼。”

    “诶?那雪间酱也有特殊能力吗?”

    “有啊,我们千手一族最引以为傲的是我们强悍的体质和大量查克拉,这能支撑我们释放许多寻常忍族释放不了的大型忍术……”

    蜜璃和雪间还有忍一起越走越远,完全被忘掉的泉奈无奈地在后面摇了摇头。一旁的伊黑小芭内幽幽地开口:“你被忘掉了哦,宇智波。”

    “没关系,还有你在这。”泉奈缓缓开口。

    伊黑小芭内一噎,哼了一声。

    “哈哈哈,伊黑你也有今天。”宇髄天元大笑道,“我们也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想请教宇智波君呢。”

    “没问题。”出乎宇髄天元的意料,战斗时浑身凌厉的少年十分温和有礼,“除了原则性的问题,只要我能解答的你尽管问。”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笑声渐行渐远。夕阳的余晖洒在树林中,铺在少年们回家的路上,映出了少年们还未长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