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急急忙忙来到寝帐看郦妃。郦妃是他的心肝宝贝,心肝宝贝病了,他怎么能不急?当他看到郦妃时,郦妃躺在床上微闭着双眼,气色很好,不像有病的样,蚩尤悬着的心落下了。
他上去一下把郦三娘抱在怀里,郦三娘睁开眼睛冲着蚩尤莞尔一笑,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深情地看着蚩尤,即调皮又可爱,一下就把蚩尤的心紧紧地揪住了。一张笑脸美丽动人,使蚩尤神魂颠倒。在郦三娘面前他无法控制自己,也不需要控制自己,抱着郦三娘一阵亲吻。然后问道:“爱妃,病啦?”
郦三娘忽闪了一下楚楚动人的眼睛,俏皮地说道:“心病,想你想的。”
“哈哈哈”蚩尤大笑,“寡人刚离开你就想,可见爱妃对寡人感情之深。”
郦三娘撒娇道:“那是呀。你是我的夫君,不对你深对谁深啊。就不愿意让你离开我。”
蚩尤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公孙轩辕臣服了。”
“啊!什么?”郦三娘惊得目瞪口呆,“竟有这事?”
“那当然,千真万确。”蚩尤骄傲地说,“力牧带着昌意已经到我军中做人质了。”
郦三娘从惊讶中露出了笑脸,道:“那是好事啊。轩辕臣服,大王就可以高枕无忧地登上天子宝座了,臣妾就是天子妃了。”
蚩尤用手指头亲昵地刮了一下郦三娘的鼻子:“对,以后你就是天子妃了。”
郦三娘禁了禁鼻子,调皮地说道:“天子妃感谢天子。以后你不能离开我,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
蚩尤道:“本王······”
“嘘——”郦三娘调皮地捂住了蚩尤的嘴,“以后不许再称自己为本王,要称本天子。”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个人都笑了。
“好,以后孤就称本天子。”蚩尤笑着说,又一本正经道:“公孙轩辕还没有交降书顺表,我要催他赶快把降书顺表交上来,完成天下一统。”
“用不着催,”郦三娘撒娇道,“他儿子昌意在你手里攥着,还怕他反悔不成?臣妾敢保证,不出三天他就能把降书顺表交上来。”
“你咋敢保证啊?”蚩尤笑着问。
“嗯——”郦三娘仍然撒娇道,“就敢保证嘛。”
“爱妃说得好,说的对。借爱妃吉言,三天就能收到降书顺表。哈哈哈。”蚩尤笑了,一下把郦三娘塞进被窝里,他也紧跟着钻了进去。
蚩尤只顾和郦三娘腻歪,早把昌意和力牧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怎么处理这两个人,蚩尤不发话,葛二两又不在,其他大臣不知怎么办好。这样昌意和力牧就成了没人管的人了,他们任意在军中走动,想上哪上哪,而且还交朋友。
一晃数天过去了,黄帝也没有来交降书顺表,而蚩尤也没有再过问此事。
一日,力牧走在营中,恰巧遇见了风伯,力牧迎上去给风伯作了一个揖,笑道:“风伯将军,老朋友,一向可好?”
风伯板着脸,严肃地道:“力牧,你我乃是敌国,何谓老朋友?本将军警告你,你是人质,不许随意走动。”
力牧毫不相让,道:“人质不假,但不是囚徒。就算是囚徒还有放风的时候呢,人质怎么不可以走动啦?我不出你的军营就可以了吗。”
“你······”力牧伶牙俐齿,风伯还真没词了。
蚩尤只知和郦三娘腻歪,数日不和众将见面,军中大事也不再过问。因为有人质在手,不怕黄帝反悔,蚩尤便高枕无忧了。
力牧将蚩尤军中的情况,通过细作源源不断地报告给黄帝,黄帝对蚩尤的情况了如指掌。伏羲利用这一时机抓紧摆设八卦阵。这八卦阵是按照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摆成,这八个方位又有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天门、地门、生门、死门之分。这八个方位还相互变化,而且变化多端。这八个方位又依地形地势的变化而变化,又置身于山地、树林、河流、石堆、坑道之中。让你看看不见,摸摸不着,你一旦进入里面,就会使你辨不清方向,摸不着北。又有鬼哭狼嚎之音,非常瘆人。而且烟雾缭绕,使你头昏眼花,失去知觉。
黄帝军中的情况,在蚩尤营中能看得清清楚楚。
雨师眺望黄帝军中,看到他们军士在忙忙碌碌,知道他们是在做最后决战的准备。大战在即,雨师好像无事可做,不知干啥好,闲着无聊来看望后羿,对后羿道:“大战在即,我好像是个闲人,不知道干啥。”
后羿哀叹了一声,无奈道:“是啊,我这不也闲着呢吗。大王以为胜算在握,便终日不理政事,只知道与那郦妃腻歪。”
雨师道“岂不知战场态势瞬间变化,优势可变成劣势。黄帝军士在频繁调动,不知在搞什么鬼。现在是决战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这个时机就难打了。”
这时风伯走了进来,问道:“二位将军在谈何事?”
后羿将二人所谈之事一说,风伯道:“现在是决战的最佳时机,不能错失良机。不用等大将军回来完全可以打,并且战之能胜。”
后羿道:“但是郦妃把大王迷得神魂颠倒,啥事都不管了。这种大事我们又做不了主,只有大王才能做决定。”
风伯道:“我等为臣子的,理应劝谏大王,以军国大事为重,不要整天和郦妃腻歪,玩物丧志啊。”
后羿道:“风伯将军说的有理。我等应尽臣子的责任,劝谏大王。”
雨师也说:“对!最好叫上夸父,他说的话大王能听。”
二人异口同声道:“对,叫上夸父。”
他们来到夸父处,夸父正在教手下的人演练棍术,一群人演练很有气势,同时嘴里还发出“嘿哈”的喊声。一招一式,挂动风声,呼呼作响。
夸父看见风伯、雨师、后羿来了,迎了过来。后羿道:“练得不错,很有气势吗。”
夸父哈哈一笑道:“就等着大王一声令下了。”
雨师将来意一说,夸父道:“行!现在就去劝大王向黄帝进攻,这是决战的最佳时机,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劝大王要以军国大事为重,不要总跟那小娘们在一起腻歪。”
夸父、风伯、雨师、后羿决定再次进谏蚩尤。他们来到蚩尤的寝帐,守卫军士拦阻道:“大王正在与郦妃就寝,任何人不许打扰。”
夸父本想闯进去,但一想上次闯宫引起蚩尤的不满,也就没有再闯。况且有守卫军士的拦阻,四个人闷闷不乐,怏怏而返。
第二天,夸父、风伯、雨师、后羿又来见蚩尤,守卫军士没有拦阻。四人进去一看,蚩尤正在跟郦妃狎戏对饮。两人边吃边喝边嬉笑,好不快活。
四位将军一齐跪在蚩尤面前:“叩见大王。”
蚩尤见状,故意惊愕道:“四位爱卿,齐刷刷到此有何贵干啊?”
夸父直来直去,嗡嗡的道:“大王,请以军国大事为重。”
蚩尤不满道:“寡人与自己的爱妃在一起也是人之常情嘛,怎么就不以军国大事为重啦?”
雨师道:“大王,您与郦妃在一起,臣等不反对,但是终日不露面,对军国大事不闻不问,总失妥当。”
蚩尤道:“不是不闻不问,有你等爱卿为寡人撑着,寡人放心。”
风伯道:“大王,有大事必须由你来做主,你不做主,臣等做不了。”
“有何大事?”
风伯道:“一是向黄帝马上进攻,二是把昌意和力牧囚禁起来。黄帝既然愿意俯首称臣,就应赶快拿来降书顺表,将他的人马官印交在大王手中,一切听大王调遣。但是到如今除了昌意和力牧在此做人质以外,毫无动静,丝毫没有投降的打算。简直就是缓兵之计,所以我们不能再等了,应该赶快进攻。再者,昌意和力牧在我军中做人质,他们哪里是做人质啊,简直就是座上客,他们随意到处走,还与军士广交朋友,想上哪就上哪,军机容易泄露,对我军非常不利。今天,力牧遇见我,与我称朋道友。我说你我是敌国,何谓朋友,并警告他,你是人质不许随意走动。他把眼一瞪说,人质咋啦?又不是囚徒,囚徒还有放风的时候呢。你看看,多猖狂。”
雨师道:“最最重要的是黄帝军队调动更加频繁,好像要摆什么阵势,在他们没有摆好之前,是我们进攻的最好机会。一旦摆好,我们进攻就难了。”
蚩尤道:“黄帝已成瓮中之鳖,牢牢掌握在寡人手中,寡人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况且有他的儿子昌意和大将力牧在我手中做人质,他要胆敢耍花招,寡人就先拿这两个人祭旗。黄帝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爱卿啊,你们放心吧,寡人心里有数。”
后羿道:“请大王升帐议事,催黄帝赶快交降书顺表,如果不交,他说俯首称臣就是假的,就是拖延时间,为他们重新排兵布阵做准备。所以我们就应对黄帝赶快动兵,越快越好。否则,他们一旦部署完毕,就真的不好打了。”
蚩尤道:“爱卿所言极是,我马上修书,派人送给黄帝,命他马上交降书顺表。”
蚩尤提笔写了一封信,命人送给黄帝。黄帝展开信一看,大意是:“公孙轩辕,寡人命你两天之内交出降书顺表,然后集中军队听我调遣。如若不然,两天之后,大军所到之处将你踏为齑粉。”
黄帝看完冷冷一笑,把信交给伏羲,伏羲看完道:“拖!不但不回信,信使也扣下。过一阵子八卦阵成熟了,到那时就是蚩尤打来我们也不怕了。”
等了两天,也没见黄帝回信,又等了两天,还是没信,而且信使也一去不归。夸父、风伯、雨师、后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们又来找蚩尤,蚩尤就像没事人一样,正在跟郦妃腻歪。风伯着急道:“大王,你还有闲心在此起腻。信使已经去四天了,至今不归,说明黄帝是故意拖我们,为自己争取时间呐。现在不打,错过了这个机会真的就晚了。”
蚩尤很是不满道:“起腻又咋啦?现在不打怎么就晚啦?即使现在打,你们哪个是元始天尊的对手?能打得了吗?寡人早就说过,黄帝是瓮中之鳖,是惊弓之鸟,是强弩之末,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不管他如何排兵布阵,只要他不投降,都是死路一条。”说到这儿,他提高了嗓门,慷慨激昂继续说道,“大战一旦开启,寡人将亲自带头冲锋陷阵,擒拿黄帝给你们看。”
哇!郦三娘一听,高兴得直拍巴掌,一边撒娇一边竖起大拇指道:“大王是英雄,大王真了不起。大王若带头冲锋,臣妾陪着你,你冲到哪,臣妾就跟你到哪。”
“哈哈哈”蚩尤放声大笑:“你们看见了吧?有这样的红颜知己,寡人就是死了也值!”
“呸!呸!呸!”夸父大叫,“大哥赶快住嘴,大战在即,哪能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
蚩尤笑道:“贤弟放心,大哥死不了。”
风伯马上说道:“大王,现在就打吧,我等去调兵。”说着就要走。
“慢!”蚩尤喊道,“不急,等大将军回来再说。”
四个人再也无话可说,他们只好退了出来。风伯干着急没办法,“嗨——”他长叹一声,一跺脚,“错失良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