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尘所住的酒店距离元盛居并不远,所以他谢绝了梅德海提出送他们回去的想法,直接领着周飞宇几人向自己所住之处走去。
此时的孙尚义巴不得能多和蒋尘学习术法,所以他很乐得跟在蒋尘身边;而曹成文和周飞宇正等着蒋尘给曹成文解决问题,他们自然也要跟着蒋尘。
而且周飞宇和曹成文也算是有些了解蒋尘的脾气秉性,现在他们面对蒋尘也没有之前那么拘谨了。
他们几人沿着街道不紧不慢地走着,周飞宇三人在了解了蒋尘的脾气后,说起话来也随意自然了许多,几人间的气氛倒也和谐。
周飞宇毕竟刚大学毕业不久,身上还是有些孩子心性,他的目光很快就被蒋尘肩头的小白吸引了。
小白刚刚吃过东西,现在已经陷入了“食困”状态,此时它正懒洋洋地卧在蒋尘的肩膀上打着盹——有蒋尘在,它根本就不怕自己入睡后会摔下去。
小白正迷糊间,却突然感觉到有人在“骚扰”自己,它懒散地睁开双眼,这才发现“骚扰”自己的正是今天和他们在一起的一个年轻人。
小白在发现是周飞宇在“骚扰”自己后并没有动怒,以它的心智自然知道周飞宇没有坏心思,所以它只是伸出小爪子把周飞宇的手给扫开了,随后就再次闭上了眼睛。
小白闭上双眼后,再次感觉到来自周飞宇的“骚扰”,这次它索性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直接用小爪子把那只“骚扰”自己的“咸猪手”给打开了。
眼前这一幕,直接逗得周飞宇哈哈笑了起来。
小白这憨态可掬模样也让一旁的曹成文来了兴趣,他同样伸出一只手准备逗弄一下小白。
然而,就在曹成文伸出去的手刚要碰到小白的时候,尴尬的一幕发生了——小白猛地睁开双眼,“厌恶”地看了一眼曹成文,随后直接跳到了蒋尘另一侧的肩膀上。
是的,曹成文和周飞宇都从小白的眼中看出了明确地厌恶之意。
曹成文伸出去的手掌顿时僵在了半空中,他满脸的尴尬之色,反观一旁的周飞宇此时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蒋尘原本正与另一侧的孙尚义交谈,此刻突然转过头看向满脸尴尬的曹成文,笑着说道。
“你不用介意,小白并不是针对你,它只是不喜欢你身上的某种气息而已。”
“我身上的某种气息?”
听到蒋尘的这句话,曹成文和周飞宇都是很明显地一怔,随后曹成文便把自己的手臂凑到鼻子前闻了起来,而周飞宇也是凑到曹成文身边使劲闻了起来,可是他们两人却都没有在曹成文身上闻到什么独特的气息。
看到满脸疑惑的两人,蒋尘莞尔一笑,说道。
“我所说的气息,并不是你们平时印象中的那种气息。”
“不是我们印象中的气息?”周飞宇两人先是一阵疑惑,不过他们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梅德海身上看到的那团黑气,那团黑气原本也不是他们能看到的。
“难道……”
曹成文和周飞宇都想到了某种可能,不过此时蒋尘已经转过头去和孙尚义交谈起来,他们也就没有开口询问。
“大师,对于梅德海的面相,我还有些疑问。”
蒋尘和孙尚义谈话的内容,自然都是与相术有关,而蒋尘对于孙尚义提出的疑问也都是知无不言。
“你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就是了。”
“大师,之前您说梅德海官禄宫处的霉气正在消散,也说他身上的危机即将消散。
可是我刚才看梅德海的面相,发现他的眼角奸门位置仍然呈现黑色,而且也并没有消退的迹象,这显然又是灾难来临的象征。
这两者是不是相互矛盾呢?”
蒋尘听了孙尚义的疑问,当即欣慰地一笑,他一直都在等孙尚义提出这个问题。
“其实你所说的这两者之间一点也不矛盾。
人的面相和运势是互相影响的,面相可以一定程度地改善运势,同样运势改善了之后又会对面相产生影响。
梅德海的运势确实已经改变了,他官禄宫位置的霉气很快就会消散,而他奸门位置的黑色同样也会慢慢褪去。”
“大师,梅德海的运势改善后,他官禄宫的霉气会消散我相信,可是他奸门位置的黑色是在皮肤上展现出来的,难道他的运势改善后还能让他的皮肤变白?”
“我之前曾和你说过,即使是普通人的体内也是有灵气存在的,只是普通人无法感应到灵气、也无法控制灵气。
不过,即便如此灵气也会一直对人体产生影响。
现在梅德海受霉气影响,他自身的灵气已经完全被霉气压制住了。
等他身上的霉气消散后,他自身的灵气自会重新“掌权”,到时候受自身灵气的影响,他奸门位置皮肤上的暗黑色自然就会褪去。”
蒋尘说完后,看着一副思考模样的孙尚义,只得继续说道。
“我这样说可能有些抽象你不好理解,那我就用最通俗地说法给你解释一下。
梅德海作为下一任县委书记,他现在就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为了提前笼络住人心。
他这几天肯定是经常和一些人混在一起,频繁的应酬和作息的不规律,这才致使他眼角奸门位置暗淡发黑,而同样是因为和这些人有交集才导致他即将遭遇灾祸。
可是如今梅德海已经做出改变,他今后不再和这些人一起厮混,减少应酬后身体得到足够的休息,他的脸色自然就会变得光润明亮,而远离这些人后他的灾祸同样也就没有了。
只能说,一切事情皆有因果。”
听了蒋尘的这番解释,孙尚义的脸上当即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蒋尘的这番解释可谓是简单明了,让孙尚义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系,不过孙尚义也知道蒋尘这么说只是为了便于他的理解,真正的相术命理又哪有这么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