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元良和倪德明两人走后,李文看向蒋尘问道。
“老四,这个邴元良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就走了?”
蒋尘看着手中的资料,摇头说道。
“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不过他肯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以邴元良对待蒋尘的态度,如果不是真的有非常要紧的事,他肯定不会把蒋尘丢在这里自己离开的。
……
邴元良和倪德明走出包厢来到饭店外,倪德明看着邴元良那有些难看的脸色,开口问道。
“组长,组里出什么事了?”
邴元良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
“冯新知来了。”
“冯新知来了?”倪德明诧异地说道。
数年前在镇魂组的时候,倪德明就一阵跟着邴元良,而冯新知也把倪德明当成了心腹,所以邴元良的很多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至于邴元良口中提到的冯新知,倪德明也是知道的,而且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倪德明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邴元良的师父是个散修风水师,他这一生只收了两名弟子:一个是邴元良,另一个就是冯新知。
这两名弟子中,邴元良的资质和悟性都要比冯新知好一些,所以修炼速度和学习各种术法的速度也要比冯新知快上一些。
数年后,邴元良和冯新知之间的差距已经变得很大了。
心胸狭隘的冯新知不但没有去找寻自身的原因,反而一直认为是自己的师父偏爱邴元良给其开小灶,这才导致他们师兄弟两人间有如此大的差距。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后,冯新知实在忍受不住,便不辞而别跑去南方闯荡。
来到南方后,冯新知在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一个风水宗派,在宗派各种丰富资源的支持下,冯新知的修为也有了很大的长进。
数年后,冯新知自觉自己的本事已经比邴元良强了,所以就回到津门找邴元良比试风水之术。
可是,最后的比试结果却是邴元良获胜了。
不服气的冯新知再次回到宗门修行,三年后他又找上了邴元良比试,结果又是邴元良获胜。
再次输掉比试之后,冯新知约定三年后再来找邴元良。
就这样,冯新知和邴元良两个人每三年就会有一场比试。
冯新知一心想着彻底打败邴元良,以证明自己的天赋并不比邴元良差,只是师父偏心疼爱邴元良。
冯新知的所作所为也伤透了邴元良师父的心,而邴元良也一心想着打败冯新知,以替师父讨回公道。
所以一直到了现在,两个人已经从青年变成了中年,可是两人间的比试依然继续着。
这期间邴元良和冯新知也会互相赶去对方所在地区比试,而且这些年间的比试中他们两人也是互有胜负。
最开始,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比试,后来邴元良当上了镇魂组津门地区的负责人,而冯新知同时也当上了南方某个地区的镇魂组负责人。
再之后,邴元良与冯新知之间的比试,也渐渐地变成了他们两人所率领的镇魂组之间的比试。
邴元良与冯新知之间的比试很快就被镇魂组高层知晓了,两方的高层也都乐于见到这种比试,所以也都没有阻止。
今年玄学界撤销镇魂组改建反邪联盟,邴元良也顺理成章的成为津门地区行动小组的组长;巧合的是,冯新知同样也成为了他所在地区的行动小组的组长。
如此看来,邴元良和冯新知之间的比试还会继续进行下去。
只是让倪德明感到诧异的是,按三年之约来看,明年才应该是两人的下一次比试才对,怎么冯新知提前这么长时间就来了?
倪德明开口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组长,冯新知怎么现在就来了?比试的时间不是应该在明年么?”
听到倪德明的疑问,邴元良缓缓地说出了四个字。
“报业大厦!”
倪德明满脸的疑惑,再次问道。
“组长,他来这里和报业大厦有什么关系?”
“他总不可能是来帮我们解决报业大厦风水问题的吧?”
邴元良摇了摇头,说道。
“我问你,报业大厦上一次煞气爆发时,是谁施法镇压的煞气?”
“是您师父……啊!”倪德明说到这里,顿时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组长,你是说冯新知想要……”
邴元良点点头,说道。
“我们二十多年间,每次比试都是间隔三年,唯独这次是个例外。”
“我猜测,冯新知只所以提前在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知道了报业大厦的情况。”
“他肯定知道,上一次是我师父解决的报业大厦风水问题。现在报业大厦的风水再次出现了问题,证明我师父之前的布置是失败的。”
“如果冯新知此刻能解决报业大厦的风水问题,那就证明他比我师父的风水造诣还要高,那他还用再和我比试么?”
听了邴元良的解释,倪德明先是点头,随后又出言问道。
“组长,连您师父都没能解决报业大厦风水问题,冯新知恐怕更没戏吧?!”
倪德明这话不是故意贬低冯新知来迎合邴元良,他在邴元良身边已经十多年了,自然也是很清楚冯新知的底细。
“他没有那个本事,不代表他找不来有那个本事的人啊。”邴元良说道,“你也知道,南方玄学界不乏实力高强之人。”
“啊?”倪德明有些担忧的说道,“组长,那怎么办?”
随即倪德明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组长,你可以请蒋组长出手啊,以他的本事不见得会比南方那些人差吧?”
对于倪德明的提议,邴元良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轻轻点头。
“这个看情况再说吧。”
“你回去吧,今天跟好蒋组长,他有什么需求一定都要满足了。”
邴元良交代了倪德明一句后,便坐上一辆前来接他的车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