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条路,没有其他办法。”博士没有下令转移方向。
两条路,一条路已经被变形者集群堵住,剩下的那只有这里。
......
“你的呼吸在放快。”
寂静的环境中即使变形者集群的声音显得异常大声。
“......没什么。”天朔听见了蔓德拉说的那些,也听见了那个间谍......不,应该是叫基里安的人,说的那些。
基里安或许早就已经发现了曼弗雷德的追兵,用自己必死的身躯给蔓德拉挡住了弩箭。
被抛弃的人吗?
那他最后忠诚的究竟是谁?
或许是那一个信念。
深池......
“就快了,看见城墙上那小玩具调整的方向了吗?”变形者集群仰着头看去。
“......忘了你没有眼睛了。”
“不过我们也好奇,你是如何观测这一个世界的?光靠听,嗅这些可做不到你那般。”
天朔没有去回答,就像变形者集群之前说的,回不回答是他的事。
“难道是时间法术吗?就像是每个人都有一个什么代表着时间的东西,或者是所有人都有着时间的刻印?”
变形者集群低头思索着。
“?!”
金光璀璨的怀表在这一瞬间展开,照亮了整个伦蒂尼姆。
嗒——
时针走动的声音传递至远方。
“这是......?”变形者集群抬起头,身躯逐渐站起来,望着天顶上的金色怀表。
......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血魔大君站在特蕾西娅身边,与她一同遥望着这座城市。
金色光芒从天顶照射而下,透过了房顶,透过了一切。
伦蒂尼姆中的所有人被金光所包裹,无处遁逃。
“这就是...时间吗?”特蕾西娅抬起手,试图触摸这些淡金色的东西,很可惜这只是徒劳。
这些如同平常的空气,没办法触摸,又或者没办法感知。
“特蕾西娅——......你怎么在这里?”特雷西斯推开门的瞬间,看见了血魔大君的身影。
“我在哪里,需要和你报备?”
血魔大君转身与特雷西斯对峙。
......
“这些金光...天朔和王庭打起来了?”早在卡拉顿logos就已经见过,当时天朔还是在救治夜烟。
“没有冰的气息,一个人单挑的王庭......”
众人抬起头看着那巨大的怀表,时针走动的声音,空灵且无边。
“博士,这些是什么?”
“......不知道,但天上的怀表,阿米娅,是不是有些眼熟?”
“嗯,我想见过一次就一定不会忘。”阿米娅和博士一同望着怀表,是的,在卡西米尔时那怀表曾照亮整个苍穹。
......
“呼...哈......”蔓德拉被曼弗雷德一剑砍得失去了平衡,砸进了一旁的房体中。
在她身边的风暴替她搅碎了整个房体。
“咳咳......”
“你已经没有余力了,蔓德拉。”曼弗雷德看着自己的盔甲,被那些石柱砸得凹陷。
对方的确有些实力,但也就那样。
“......怪物。”蔓德拉从地上爬起来“你们萨卡兹......都是怪物。”
“类似的称谓我们过去听过太多次。”曼弗雷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当从一个趴在地上的对手嘴里听到时,我倾向于把这个词当作赞赏。”
“咳....咳咳咳。”蔓德拉咬着牙忍着身上那一条巨大的剑伤。
“萨卡兹,你们....和那些贵族一样.....可恶。”
“这种法术.....这种天生的法术,不管我怎么学都.....”
不管蔓德拉付出了多少努力,不管多少......她没有那个天赋...。
“你竟然.....把矿石病当成种恩赐?”曼弗雷德的剑从他手中脱落而出,飞去蔓德拉身边,手中的球体在这一刻齐射。
轰隆!!
“无数萨卡兹,自出生起就背负着这种诅咒,身体溃烂,脏腑流脓......你们只当我们是传播灾难的害虫,将我们从城市中驱逐。”
曼弗雷德伸手接住剑柄,踏步冲向蔓德拉一剑刺去。
“每天有多少萨卡兹化作随风而散的结晶,甚至都无法被安葬于故土,只因为他们想多看一眼日出?”
“而你却说....你羡慕这种力量?维多利亚人,你配吗?”
“咳咳呃......”蔓德拉利用石柱将刺来的剑调整角度,只是刺中了她的右眼,鲜血从她右眼流下。
“....你叫我维多利亚人。魔族,你真的很清楚怎样羞辱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得矿石病吗?”
“荒野里的萨卡兹.....你们至少还能在死前....看到日出。”
蔓德拉擦着右眼流下的鲜血,如同抹泪。
“本来就生活在城市夹缝里的我们,要是身上出现了一点黑色的石头....第二天就会变成下水道磐蟹的食物。”
“在维多利亚人眼里,我们这些弱小的塔拉人.....就连萨卡兹都不如。”
“只有力量....只有力量才能让我们活下去!”
蔓德拉的右眼已经看不见东西,她不在乎,碎石,石柱被曼弗雷德一次又一次的击毁。
“你们之间的仇怨,萨卡兹从来没兴趣。”
“我只知道,我给过你们机会。而且,不止一次。”
“假如你今天能老老实实地守在北门外,我甚至都可以对你过去的小动作既往不咎。”曼弗雷德看着眼前苟延残喘的蔓德拉,对方的施术单元已经快要毁坏。
“哈.....多大方啊,我是不是该跪下感谢你的仁慈,‘将军’?呸!”
蔓德拉吐出一口鲜血与唾液的混合体。
“你做梦!”
“你这种人.....我见过太多次。”
“你是不是总以为....我们能活下去,都是靠你施舍?”
蔓德拉蹒跚着站起,摇摇欲坠。
“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成为你们的一个赌注,一枚棋子。”
“我的命运,我们塔拉人的命运......必须由我们自己掌握!”
嗒——
时针走动的声响传入两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