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已经七十年了,我亲眼见证了维多利亚皇权更替,却没有见证到您的一点变化。”
“凯尔希,我那边也检查完了。”华法琳背着医疗袋来到凯尔希身边,去她那边的人并不多。
或许她的种族——血魔才是让他们那些人顾虑的原因。
“既然您有要事在身我就不耽搁女士您了。”昂斯特议员在与凯尔希道别后离开了白狼伯爵的庄园。
“没什么意外情况……呼,凯尔希你是不是也能休息一会儿了?”华法琳看着忙着收拾设备的凯尔希。
“还是说你准备马上……”
“安静。”凯尔希放下了手中的设备,伸手将华法琳揽在身后,望着眼前出现的老者。
“……凯尔希女勋爵,好久不见。”食腐者之王站在这个庭院中,无声无息。
“这这这这腐烂的味道!”华法琳的牙龈在颤动,不由自主的颤动。
食腐者之王看向华法琳。
“血魔,你竟然披着医者的外袍……真稀奇。”
“嘶。”华法琳的尖牙已经露出,这是本能,两个顶级掠食者相遇产生的本能。
“收起你的尖牙吧。”食腐者之王慢悠悠的来到两人的面前。
“就连最古老的红眼魔都不敢触碰我的血肉,他们都是胆小鬼,唯恐这些翻腾的怨怒会蚀烂他们的牙根。”
“凯尔希,能让我一下子控制不住本能的萨卡兹.....有几个?”华法琳努力克制着她体内翻腾的血液,本能在激发着她体内那顶级血脉。
“至少你眼前这位算一个。”
“我已许久未见萨卡兹古老的英雄行走于大地之上。是什么缘由令阁下来到这偏僻的移动城市,食腐者的王?”凯尔希拦着近乎快控制不住本能的华法琳,她不能让华法琳动手,否则……谁都活不下去。
“你可以暂且当我是来拜访老朋友。”食腐者之王看着华法琳,以及再看向这个庄园的周围。
“我们过去见过两次。”凯尔希捏住了华法琳的手臂,让对方保持着清醒。
“第一次见时,你的样貌还与如今有所不同。”食腐者之王看着眼前的凯尔希,那时的凯尔希并非现在这般模样。
“至于第二次....”
“在她出事那天,我在舰外看到了一道身影....那果然是你。”
“我以为食腐者的王庭已经做出了选择,才会对那样卑劣的刺杀袖手旁观。”凯尔希的语气不同于往常,带着些许怒火,但也只有些许。
“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食腐者都只有一个选择。我们是萨卡兹,我们只忠于萨卡兹,而不是王座和王冠,或者什么古老的巫术。”
食腐者之王盯着远处潜行的众人,那些自认为隐藏得很好的人。
“过去数个世纪,我啖食了无数敌人的血肉,也数度见证了萨卡兹英雄的陨落。”
“他们有的死于强敌的剑戟之下,有的却黯然消亡在故人的暗箭面前。”
“……我对那些英雄感到遗憾。”
“最近只是单纯的,拜访拜访老朋友。”食腐者之王在这座“无人”的庄园漫步。
“拜访……食腐者之王,你…见过远在乌萨斯的博卓卡斯替了?”
“嗯,他苍老了很多,英雄也挡不住矿石病的侵蚀。”食腐者之王来到庄园中的庭院中坐下。
“我还见到了切尔诺伯格这座城市的景色,以及,我来这里的原因。”食腐者之王示意凯尔希两人坐下与他交谈。
华法琳的尖牙无时无刻不在颤动,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有过了。
上一次还是她在为王庭效力时。
“勋爵,感谢你为温迪戈所做的一切,你所带领的医疗队伍对他的稳定并且系统的治疗,让他不至于现在就倒下。”
食腐者之王对着远处隐匿的众人开口“都出来吧,小家伙们。”
闪灵“……”
逐魇骑士“……”
耀骑士玛嘉烈·临光“……”
雷德“……”
伊诺,萨沙“……”
……
越来越多的人现身在庄园,食腐者之王的声音将所有隐匿在庄园的人现行。
“赦罪师(闪灵)……要是刚才我进攻,其他人不动手你也会对我挥剑。”食腐者看着一手已经握在剑柄处的闪灵。
“赦罪师的一剑,就算是我也会被抵挡一瞬间……呵,如果你真的能够令它完全出鞘的话。”
“以及卡西米尔战争英雄西里尔的后裔,在如今卡西米尔已毁后还有血脉存留,的确令人欣慰。”
食腐者之王望着在场出现的所有人,最后目光回到了凯尔希身上“那位年轻的大女妖,他不在这里吗?”
“他虽然年轻,但被他母亲教得很好,若是他在,你们的胜算或许还会多上几分。”
“女勋爵,这些人,阻拦不了我杀了你,也并不意味着我不想杀死你。”
“我问你,这建于庞然古物遗骨之上的船筏,如今究竟还是不是流亡的魔王行营?”
众人手中的武器并未松懈,面前这位老者给他们的压力……如高山一般无法跨越。
“我们从不曾以此自居,即便是她还在的时候都不曾。”
“哪怕那位异族继承者(阿米娅)已经率领众臣前去伦蒂尼姆,你们还是不敢承认?”
“阿米娅始终清楚自己的职责。”凯尔希扶着压抑本能的华法琳来到闪灵身边,将她交给对方。
“我们不想任由一场战争在眼前发生。不该再有无谓的牺牲....无论是维多利亚人,还是萨卡兹,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可笑!一个软弱到不敢以王自称的异族稚儿,也敢妄想拯救萨卡兹!!”食腐者之王从座位上起身,使得众人不禁后撤一步。
“我未曾设想自己能站在这里说服位萨卡兹的王庭之主。”凯尔希与食腐者之王对峙,mon3tr在她身后低声嘶吼。
“你想得还算清楚。想获得众王庭的承认,光凭你传授的口舌之利可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