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言挂断手机就发现刘卞眼神古怪看着他。
两人默默对视了两秒,刘卞才开口问道:“你要上春晚了?”
“额...只是邀请我准备节目去排演,最后能不能真的上还不好说。”许立言有点于心不忍,怕太打击他。
春晚每年都会刷下来一批,彩排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刷下来。
但是呢,能收到邀请总没收到好啊。
“草!”
刘卞愤愤然蹦出一个脏字。
羡慕嫉妒恨!
老实说,接到华音奖的邀约许立言并不太意外,荔枝台的跨年晚会就有点意外了,春晚...这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他感觉自己好像还不够格。
不过既然接到了邀请,他肯定得把这件事当回事。
他猜测以自己现在的资历,导演组应该不会是自己独唱舞台,多半还是其他艺人拼盘。
不管怎么说,能登上春晚舞台也算是对自己这一年取得的成绩一个极大的肯定。
旁边一直默默听着许立言俩人相互挤兑的赵小麦一脸惊喜道:“许导,你要上春晚了啊?真厉害。”
几天过去了,她现在当着外人的面收敛了许多,已经开始跟着别人正儿八经称呼许立言为“许导”了。
许立言压压手,满脸谦虚道:“低调,低调,说不定就被刷下来了呢。”
不过刘卞还是从他脸上看到了“嘚瑟”两个字,狠狠冲他竖了下中指,
不多时,饭菜到了,三人开始用餐。
吃到一半时白蓉走了进来,对许立言说道:“外面有人找你。”81zw.??m
许立言扭脸问道:“谁?”
“他说自己叫李承望。”白蓉道。
“李承望?”
许立言微微怔了一下,很快便想起来好像是张立强的那个表弟。
还真不是他贵人多忘事,主要当时一起吃饭时张立强给他介绍了一下,后来就没太多交集,第一时间没想起来很正常。
“哦,我去看看。”
许立言放下筷子,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一眼就看到稍远处的李承望,他一身古代小厮的装扮,貌似是刚从其他剧组过来的。
果不其然。
李成望看到他后忙上前一脸憨厚的笑容道:“许哥,上午刚听说你在这边拍戏,趁着吃饭这会儿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嗯,最近怎么样?”许立言轻点了下头客套道。
“还好,我演员证考下来了。”李承望一脸开心的表情。
“是吗?挺好的。”许立言笑道:“我当时好像说过等你把演员证考下来请你吃饭呢,回头找个时间我把承诺兑现了。”
“哪能让你请,我请你。”李承望摆摆手,大概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财力?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我现在每天都能接到活儿。”
“那很不错啊。”许立言道,“对了,你表哥最近在干嘛?”
他此前打算让张立强来做自己的副导演的,计划赶不上变化,《河神》的筹备比他预想要顺利的多,那会儿张立强还在《秦家阿女》剧组,那就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秦家阿女》杀青后他现在没啥事,歇着呢。”李承望道。
“哦。”
许立言跟他还谈不上熟悉,好像也没什么话题,随意聊了一会儿近况,李承望便离开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隔天中午他又过来了,这次还拎着一大包红枣。
“许哥,这是我家自己摘的枣子,带给你尝尝鲜。”
许立言没跟他客气,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接过来道了声谢:“行,谢谢啊。”
许立言大概知道他这是把自己当成他的人脉了,不过他并不排斥,因为他前世也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
“你尝尝看,喜欢吃的话,我再让家里寄点过来。”
“太麻烦了,这么多呢,够我吃的了。”
“不麻烦,都是自己家里自己种的。”
“......”
......
临近年底,不止是许立言接到了不少晚会邀约,夏筝也一样。
她虽然打算休息一段时间,但很多早前已经定下的行程还需要跑完,还有一些没办法推掉的邀约也需要参加。
虞山公馆,唐珂正在给她汇报最近的行程。
“12月3-5号是国剧盛典......20-23要到荔枝台彩排,春晚的节目咱们要跟对方沟通.....还有几个品牌活动,这是早前就定下来的,你自己先看一下吧。”
夏筝接过她手里的行程表大致扫了一眼,伸手捏了捏眉心,默默注视着她。
唐珂歉意的笑了下道:“能推的我都帮你推了,这些都是推不掉的,你再辛苦一段时间,等过完春节就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了。”
“好吧。”夏筝无奈道,“珂姐,等过完春节我想多休息一段时间,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带带新人。”
唐珂现在只有她一个艺人,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事。
“你打算休息很长时间吗?”唐珂问道。
夏筝每年几乎贡献了公司一半的营收,俨然就是公司的摇钱树,当艺人咖位足够的时候她在公司就有很大自主权与话语权,夏筝如果铁了心想休息,公司即便有意见,但肯定不会不同意。
前提是不能时间太长。
那样的话不仅公司不乐意,对她本人也未必是好事。
最近这几年的娱乐圈可谓日新月异,每年都有大批新人冒出头,她要面临的不仅是来自外界的竞争,公司内部有人对她公司一姐的位置更是虎视眈眈。
“嗯,想多休息一段时间。”夏筝回道。
唐珂沉默稍许道:“你应该知道了吧,叶惜玉已经拿到了历瑜新电影《山边》的女一号,如果这部电影获得成功的话,这就是她成功踏入电影圈的第一步,你可不能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啊。”
“我知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夏筝淡淡道。
她真的有点累了,至于这个所谓公司“一姐”的位置,如果叶惜玉有那个实力,尽管拿去好了,她并没有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