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好妹妹真的很会“见缝插针”
傅明薇之前觉得,傅欣桐只是有点小心机而已。
现在看来,不仅有小心机,连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
明知道她和蒋时律的关系,可这暗戳戳的打算横插一脚的想法,昭然若揭。
傅明薇冷哼一声,恰好被边上的蒋时律听见。
男人顺势亲了亲她的耳朵,低声诱哄,“不气。”
她才不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傅明薇推开他的脑袋,回应外面傅欣桐的话。
“不用,我马上出来了,我没事。”
傅欣桐咬了咬牙,还要装作虚伪地关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片刻后,傅明薇从洗手间出来。
白皙的脖颈间多了一点暗红的痕迹,被傅欣桐眼尖发现。
他们……在浴室里做了什么?!
傅欣桐嫉妒疯了,尤其她接着看见蒋时律也从里面缓缓出来,气质矜贵,禁欲又英俊。
这么优秀的男人,凭什么让傅明薇独占了?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姐姐,妈妈在弄饭了,你和姐夫吃过饭再走吧?”
傅明薇:“不了吧?我和老公还有事。”
傅欣桐见她要走,不乐意了,“姐姐你难得来一趟家里,怎么这么就要走啊?再说了,姐夫不也是第一次来吗?你总得让妈妈好好招待一下姐夫,这是她的准女婿。姐夫你说是吧?”
男人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傅明薇,笑,“我听我老婆的。”
皮球踢到了傅明薇这边。
明晃晃的宠溺羡煞了旁人。
傅欣桐下意识地掐进了掌心,干笑道,“姐姐,姐夫真的好爱你啊,你看姐夫都这么说了,姐姐你就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以前傅明薇回来,可没这种好事等着她。
要么是冷菜,要么等着傅明薇她自己来做。
看惯了这家人的冷漠,忽然这么热情起来,傅明薇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黄鼠狼给鸡拜年,那也要有个时间吧?
“不了。”傅明薇挽起包包就要走,“饭你们自己吃,我还有通告。”
“今天我来呢,也就是告诉你们一声,我结婚了,我的老公对我很好。至于其他的,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用我说清楚吧?”
傅明薇锋利难挡。
刚洗完菜从厨房出来的继母听的心口发紧。
她之前对傅明薇是什么样,她自己最清楚。
现在她抱上了那么粗的大腿,万一……
继母不知所措,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和傅明薇道个歉的时候。
傅欣桐已经落了泪,眼眶红红。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妈妈?对不起。我知道之前是我不懂事,让你那么辛苦了。我给你道歉。爸爸还是很爱你的,每天都念叨你呢。”
傅欣桐啜泣着,“姐姐,等我找到好工作,我一定挣钱还你的。你对我那么好,我都记在心里的。”
傅明薇,“……”
好好的,哭什么啊。
见鬼了真的。
今儿个的戏,是不是有点过了?
傅明薇没耐心了,“傅欣桐,咱们也没那么熟哈。不用这么刻意。”
“姐姐……你怎么这么说呢,我每天都在给你祈福,你是我唯一的姐姐啊……”
傅欣桐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边求着傅明薇,一边还不忘记在蒋时律那边卖惨。
“姐夫,你帮我劝劝姐姐吧。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妹妹。真的对不起,你让姐姐别生我气了,好吗?”
傅明薇,“……”
她真的,好能演。
整以好暇地打算看看,自家协议老公怎么处理。
毕竟娇弱小白花这种,好像男人都挺吃的。
尤其是那种动不动就放软,放低姿态,贬低自己抬高对方的,会让男人很有保护欲。
不知道蒋时律是不是啊。
傅明薇挑着眉看他。
那副姿态落在蒋时律的眼底,男人玩味地对视回去。
下一秒,当着傅欣桐和她母亲的面。
揽过傅明薇的肩膀,神态淡漠。
“我老婆不会空穴来风。”男人很淡地扫了一眼那俩人,明里暗里的警告,“今儿个来,我也不是来吃饭的。”
“她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不是来看你们唱戏的,是我来给她撑腰的。”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蒋时律说完,拥着傅明薇转身就走。
留下原地呆滞的俩母女。
傅欣桐整个人都傻了!
所以前面,她说了那么多,姐夫是一个字都没信吗?
他怎么会那么信任傅明薇!?
那个贱人到底给他下什么蛊了?!
傅欣桐目光几欲喷火。
身后,母亲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吓得原地发抖,“欣欣!小薇她是不是来报仇来了!?她是不是故意来找茬来了!?我们以后还会有安稳的日子过吗!?”
傅欣桐冷冷道,“你怕什么?”
“可是那个男人一看就有权有势啊!我们惹不起的!”
“妈,越是有权有势的家庭,越不会要我姐那样的戏子,豪门最厌恶我姐那种身份的,他们更喜欢高知识分子,你信我,我姐和他结婚,一定有猫腻。”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夫妻关系,不正当?”
“呵。”傅欣桐冷笑一声,暗暗有了打算。
*
重新上了车。
傅明薇整个人轻松无比。
从那个窒息的家庭氛围里离开,连外面的空气都甜了很多。
蒋时律明显感觉她情绪的变化,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意味深长道。
“你那个妹妹……”
傅明薇的好心情一下散了一半,没表现出来,依然是笑着的,“怎么?你看上了?”
蒋时律淡嗤一声,“你是有多怀疑我的品味?”
“我听你这语气,还以为你喜欢我妹那样的。”
“我喜欢什么样的你不清楚么?”男人的视线从上至下扫过她的身子。
眼神开起车来,让傅明薇甘拜下风。
“你喜欢我这样的?”
蒋时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但她显然不信。
她更愿意相信,现在的蒋时律,只是对她有兴趣而已。
这一点点兴趣,就好像一个从来没吃过野生山鸡的富豪,忽然有一天吃了一口,发现肉质和城里的完全不一样。
就会多吃。
但是吃再多都会腻。
傅明薇很清醒。
所以,她要一早做准备,在蒋时律对她失去兴趣之前,拿到免死金牌,从蒋连承那边,彻底逃离。
女人眼底闪过对未来憧憬的光。
蒋时律细心地捕捉到,曲着长腿,漫不经心地说起了了小故事。
“我之前养过一只受伤的麻雀,养了几年,麻雀飞走了。”
“后来它又叼着食物回来,看起来像是要报答我的恩情。结果你猜我做了什么?”
傅明薇神色微怔,“你对它说了谢谢麻雀?”
蒋时律浅笑一声,“不。”
“我折断了它的羽翼,从此之后,把它圈在了新的笼子里,直到它因为飞不出去,抑郁到逐渐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