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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连儿子的醋都吃

    “剪头发和信不信你,没关系。”

    “对对对,没关系,”沈婳敷衍道。

    ***

    沈婳和傅简回到鎏金华府。

    两人进家门时,傅澄海正坐在沙发上等他们。

    见他们回来,傅澄海立即起身迎上来。

    “你手没好,怎么还往外跑?”傅澄海没忍住,语气带了点指责。

    沈婳身后的傅简,双手插兜,走上前,“她又不是用手走路的。”

    傅澄海忍着脾气,但差点没忍住,刚要发作,视线被傅简的发型吸引,他沉眉:“你真把剪头发了。”

    傅简没回答,手插着口袋,晃晃悠悠上了楼。

    “站住,”傅澄海叫住傅简,“前天晚上我说什么,你都忘了是吧?”

    提起前天晚上,傅简心头一揪。

    正要上楼的他,收了抬起的脚,转身面对傅澄海和沈婳,手也从口袋里抽出来,人规矩地站着。

    “爸,我想上楼休息。”

    沈婳看看傅澄海,又看向傅简,最后又看回傅澄海。

    “这……”

    这么久了,沈婳还是头一次听到傅简叫傅澄海“爸”,并且此时此刻的他还是毕恭毕敬叫的。

    “去吧,”傅澄海冷着脸,应了傅简的话。

    傅简像如获大赦,转身疾步上了楼。

    显然,傅简虽然被傅澄海压住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

    所以上楼的脚步声有点大,速度也很快。

    “到底怎么回事?”沈婳见傅简的身影消失,她好奇地问。

    “没什么,”傅澄海说:“以前没时间管他,也不想压抑他的性格,处理他总是不痛不痒,这也让他一点不长教训。现在……他该长教训了。”

    “用武力‘长教训’?”沈婳怕自己会错意,问道。

    “嗯。”

    沈婳看着傅澄海的眼神,顿时弥漫上一种警惕和可怖。

    傅简的性子,嘴和骨头一样硬,软硬手段都不好使,傅澄海对傅简,似乎也从来都针锋相对,虽说之前没动过手,这次是第一次揍他。

    但……当着众人的面儿扇他两巴掌,又关起门来揍了一顿……

    怎么看都觉得下手重了。

    沈婳甚至怀疑,是不是傅澄海有暴力倾向。

    当然,这种质疑,沈婳不可能直接问出来。

    质疑傅澄海,只会把他推得更远。

    能妥协的,沈婳都会妥协。

    “杜姨呢?”她回来了,杜怡蓉没出现,十分罕见。

    “在厨房准备午饭呢。一会儿就好,饿了?”傅澄海问。

    “没,”沈婳尴尬地笑笑。

    “累吗?上楼休息会儿?”

    “嗯。”

    沈婳其实是有话想和傅澄海说。

    到了卧室。

    傅澄海给沈婳铺床,帮她找衣服换。

    沈婳坐在窗口的单人沙发椅上,看他忙前忙后的样子,竟莫名有点享受。

    “虽然有些事是我们的私事,但我觉得杜姨说的有一定道理。”她说。

    “什么事?”傅澄海回头问。

    “关于在家里,我们的相处模式,或者说,相处方式,”沈婳说:“傅简虽然大了,但终究是个孩子。在他面前,我们还是别太亲昵比较好。”

    傅澄海笑了,他走过来,抬手将沈婳捞起。

    沈婳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他的势,站了起来。

    傅澄海转身坐在她坐的沙发椅上,随后拍了拍腿,示意她坐在他腿上。

    沈婳登时有点燥,但她还是坐了上去。

    傅澄海抱着她,往自己怀里捞了捞,让她结结实实坐在自己怀里。

    “觉得委屈了?”傅澄海笑着问,像是逗弄,又像是在哄人。

    “没有,”沈婳确实无感,“我只是觉得,我们还是正常点比较好。”

    “我们什么时候不正常了?”

    “……”沈婳答不上。

    “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难道不都是应该的?”

    沈婳咬了咬唇,认真说:“有傅简在,还是要收敛一些。”

    傅澄海有一瞬间被气笑,“不过一晚没见,傅简在你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过我了,是吗?我们做什么还要先顾及他,征得他同意?”

    “不是……”

    沈婳被他“尖锐”的说辞问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傅澄海怎么变得如此“锋利”,虽然是笑着说的,但问题多少有点明知故问,咄咄逼人。

    沈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沉思片刻,沈婳后知后觉,她抬眸看他,笑问:“你不会连你儿子的醋都吃吧?”

    “才发现吗?”傅澄海说着,手下捏了把沈婳的腰。

    沈婳有痒痒肉,被他一闹,腰肢乱扭,靠他更紧了。

    “别,别闹,”沈婳惊叫着,但又不敢出太大声,怕被听见,只好求饶说:“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傅澄海不再闹她,停了手下的动作。

    “以后有傅简在,我们就用暗语交流,怎么样?”

    “什么暗语?”傅澄海饶有兴致问。

    “比如……”沈婳想了想,说:“拍拍背代表kiss。”

    傅澄海的脸陡然换上严肃,他眉目上挑,问:“你在玩一种很新颖的游戏。说吧,从哪儿学的,还是……以前和别人玩过?”

    沈婳闻言先是一僵,随即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突然想到的,和别人无关,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秘密。”

    傅澄海眉目深刻,深深观察她一眼,随后嘴角一松,又换上春风般的笑容,“是吗,那还挺有意思。”

    沈婳见他恢复如常,心中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

    他变脸一向很快,沈婳每次都感觉自己像罪犯,在接受审判。

    她根本猜不出他的心思,只能等着他神色恢复笑颜,才能松口气。

    “就按你说的办,”傅澄海笑着说:“不过你也别把傅简想的太不懂事,他既然能让你把他头发剪了,说明他已经认可你。往后,你们相处,我也能放心不少。接下来……就要靠你了。”

    傅澄海从脖颈上摘下沈婳的手,紧紧捏在手中。

    “我已经给他重新找了学校,打算让他回去上学。换个环境,远离之前他接触的那帮人,”傅澄海抬眸,看向沈婳,说:“新学校是私立学校,入校之前,学校要对孩子的父母做个谈话。”

    “说起来是谈话,其实是背调,是吗?”沈婳深谙其道。

    毕竟她以前就是私立学校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