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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穿越、小产

    苏笙婉记得她正在加班,眼前突然一阵眩晕,脑袋直直地栽在键盘上,再度睁眼就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醒来,屋内萦绕着浓郁的血腥味,下半身更是传来钻心的疼痛。

    处于懵逼状态的苏笙婉还没来得及研究怎么回事,门外一道长吁短叹的女声劝道:“唉,你大嫂说的话你别放在心里,现下最重要的是你媳妇的身体,孩子……你们将来还会有的!”

    “娘,那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她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这般对待我的孩子?”

    孩子?

    正当她疑惑之际,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排山倒海地涌了进来。

    原来她加班猝死魂穿到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小姑娘身上。

    原主苏笙婉,原是长安贵胄武安侯府的嫡女,因其父苏清义站在二皇子队伍中参与夺嫡失败,被新帝清算,苏家除了早早分家的二房以及原主在外游玩的兄长逃过一劫外,其余一百多人口,男的被砍头,女的因罪籍没充作官妓。

    原主被充做官妓后被新帝赏给成德节度使,成德节度使又将她送给手下牙将徐勇,阴差阳错她又被徐勇送给现在的夫君李铮。

    本以为脱离奴籍嫁人可以苦尽甘来,可惜,原主却因为小产大出血随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离开了。

    今日是社日,原主跟村里的妇人在山上采完药材后便去村里集合,参加村里举办的社日活动。

    原主到的时候刚祭祀完,大家正在把酒开席,原主吃席吃到一半,不慎摔倒在地,直到她捂肚不起,裙子上沾染大片血迹,大家才发现她是滑胎征兆。

    众人将她送回来后,还是保不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她本人。

    “咿呀”的开门声将苏笙婉的思绪拉回,她偏头看去,看到一个身着褐色麻衣,脚踏破布鞋的俊朗男人,端着药向她走来。

    男人俊朗是挺俊朗的,只是本就硬朗深邃的五官,加上寒冰的眉目,看着就有些吓人。

    男人面容紧绷,将药递给她面前,粗着嗓音喊了一句“吃药了。”

    苏笙婉知道这是原主的夫君,李铮。

    她坐起身,接过碗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男人接过空碗,“哐”的一声砸在床头的小桌上,她被突兀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下一瞬男人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你就这么容不下孩子?”

    苏笙婉一脸茫然地看着男人,还没搞懂他的意思,便听到他接着道:“是,老子是强占了你,阻碍了你的富贵,你有什么不满的冲老子来,凭什么拿孩子出气?”

    苏笙婉一脸震惊的看着男人,不过几息间,她从原主的记忆里猜到了男人这般问的原因。

    原主当初之所以会被徐勇送给李铮,完全是因为李铮喝醉酒走错房间,阴差阳错地夺走了原主的清白,徐勇这才将原主送给李铮这位总角之交。

    自那一夜后,李铮将原主带回李家,匆匆举办婚礼。

    成婚月余以来两人一直相敬如冰。

    从娇生惯养的娇娇女变成官妓,再到被人莫名其妙地占了清白下嫁泥腿子,原主还没从家破人亡的悲惨命运中走出来,所以对李铮这个新婚夫君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看来是两人相敬如冰的关系才让李铮误会原主不想要孩子。

    对上男人悲愤的神情,苏笙婉语气平静地回道:“我没有容不下孩子,我更没有拿孩子出气。”

    她这句话是替原主回答的,接受到原主记忆的她知道,不管他们两人平日关系如何,原主从未拒绝过给他生孩子。

    躺在床榻上的小姑娘脸色虽苍白得吓人,可却没有显出一丝悲伤之色,谈起失去的孩子,神色、语气也是平静得吓人。

    看到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李铮心中的怒火几乎冲破他的胸腔,他咬牙切齿怒吼道:“你还说没拿孩子出气?我看你是巴不得他早点没了。”

    她还在撒谎!

    孩子都没了,她还是这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表情,这分明就是巴不得孩子早没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巴不得他早没了?”

    本来浑身疼得不想动弹的苏笙婉,听到这话也来了几分火,她坐直身子扬声回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有了身孕,我怎么就巴不得他早没了?”

    “你会不知道?”

    “你自个怀没怀孕都不知道?你蒙老子呢?”

    李铮被苏笙婉的话给气笑了,“若不是想打掉孩子,你那些药怎么解释?你在宴席上喝酒又算怎么一回事?”

    他一进家门,大嫂曾氏什么都跟他说了。

    这女人一大清早就进山采些川芎、牛膝、鸡血藤的活血药,完了在席上还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生怕弄不掉他儿子似的。

    这女人不想嫁给他,他知道,若不是他占了她的清白,他才不会把她给娶进门!

    “喝酒我承认,那药又是什么鬼,李铮,你别——”

    “别吵啦,别吵啦——”李母的声音至门外传了进来,她捧着一碗鸡汤快步走进来,道:“婉娘别气别气,娘给你炖了鸡汤,喝碗鸡汤消消气。”

    说着,她瞪了一眼只顾在一旁生气的李铮,打圆场道:“二郎,我在灶台给你媳妇熬了粥,你去看看火。”

    看到李铮还不动,她推搡他,低声劝道:“快点去,有什么事等你媳妇身体好了再说。”

    闻言,李铮怒气冲冲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母坐在床榻前,扶着苏笙婉重新给她调整个舒服的坐姿,又拿个枕头塞在她的腰间,做妥一切后拿起鸡汤递给她,温声劝道:“婉娘,莫要怪二郎,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你给他点时间他会想通的。”

    “谢谢娘。”苏笙婉慢慢舀着鸡汤喝着,突然想到方才李铮说的话,便问起李母李铮说的药是什么。

    李母回道:“就是你篮子里的药呀,川芎、牛膝、鸡血藤那些药都是活血的。”

    闻言,苏笙婉觉得原主是真的冤!

    篮子里的药是原主跟村里的妇人一起去山上摘的,准备拿回来给李母拿去卖钱的,原主根本就不知道药的功效,更不可能拿这些药去打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药就演变成了原主想要拿来打胎的。

    李母饱经风霜的圆脸布满阴霾,忿忿骂道:“都怪他大嫂,一天到晚尽知道乱嚼舌根,在二郎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同是女人,李母不相信她会这般狠心想要弄掉自己的骨肉,李铮只是气在头上,刚好又听到他大嫂嚼舌根才一时想岔了。

    “什么嚼舌根?”苏笙婉将思绪拉回,狐疑看着李母问道:“大嫂在李铮面前说了什么?”

    她就说,李铮怎么会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质问她,原来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大嫂曾氏平日就嘴碎,她会在李铮面前乱嚼舌根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没想到会如此落井下石!

    苏笙婉话一出,本来骂骂咧咧的李母突然停歇了。

    她眼神闪躲回道:“我没听清楚,不过她那狗嘴巴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苏笙婉狐疑看了眼李母,问道:“是不是大嫂说我容不下孩子,想要打掉这孩子?”

    看到李母愈发闪躲的目光,她就知道她猜对了。

    不过,她怎么觉得原主的小产另有隐情?

    还有,曾氏为什么要在李铮面前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