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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四章 第二十七章榨菜...

    “郭德纲没在家,他单位抽他出差去了,你是不是说前面他委托你帮忙的事,你那边联系好吗?好的,我按批发价再降三个点给你,好吗?”郭德纲的父亲说。

    “叔,是这样的,你的东西我有个朋友全部要了,具体情况,你最好来我们这里一趟。因为有些情况我不很了解,纯粹是老外。最好早点,来找他们的人也很多。”王忠于说。

    事情就这样被两兄弟搞定了,而黄丽娟也听懵了,听得一头雾水,但她是不过问也不想过问。王忠于放下电话说:

    “老同学,保得将军来,还得保得将军去。就麻烦你再把我们送回去吧!”

    “你们干脆就上我家吃饭吗?过了元宵节我再送你们回去。”黄丽娟说。

    “那怎么行,家里还有个老人,荷花姐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何况我们这里都有风俗的。”王忠刚说。

    “那好吗?走,我又不可能强求。”

    然后三人坐上车返回家里,留下黄丽娟吃饭。王忠于两兄弟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向荷花作了汇报,一家人都高兴起来。王忠刚特别高兴,她终于帮助了一次荷花。王忠梅一边煮着饭菜一边哼小调,有时还迈出轻盈的舞步,扭动一下腰肢。荷花走到黄丽娟身旁说:

    “上面的扶持资金下来没有?银行贷款可以贷多少?什么时候批下来?你的打算这笔资金作怎样的安排?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荷花说。

    “上面的扶持资金按政策只有五万,银行贷款由政府担保,我申请了十五万,这也是最高贷款。那么总计资金有二十万,用十万元来进原材料,和一些生产用具,余下的十万,五万用来作活动经费,还有五万用来厂房维修,这厂房必定是多年的,安全第一。”

    “可是可以的,但我的想法可能比你更大胆了一点,二十万元的资金只用五万元作为原材料资金,其余十五万元全部用来修这条公路,因为我们只有把公路修好了才方便,而且山内山外在各方面的联系上就加快了,至于资金问题,修公路政府也有扶持啊!你就马上申报,看看政府批多少,我看可以从三步走,第一步看政府批多少,第二我们能不能搞到三十万,第三我们找祝总工的公司给先垫资修,请祝总工出面联系,如果这是成了,问题就解决了。你看如何?”荷花说。

    “可以是可以,关键是要有垫资单位,确实你够大胆的,公路也确实应该走在前面,先就这样定了,我就专门负责跑上面的资金,尽可能的争取最高额度。你就这边着手联系祝总工垫资的事和预算的事,还有想尽办法筹到三十万,筹不到三十万,筹到二十五六万也可以啊!”黄丽娟说。

    两人把事情说定,王忠梅的饭菜也好了。然后大家围上桌子,王忠梅拿出一瓶祝总工的茅台酒,因为家里平时是没有任何人喝酒的,给大家倒了满满的一杯,大家举起杯子正准备喝,门外来了三四个人,其中有一个黄丽娟认识,就是省开发厅办公室主任,其余黄丽娟都不认识,大家一起转过头来,只听其中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人问:

    “请问,这是何荷花的家吗?”

    “是的,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也好有个照应吧!大家进屋来。她就是何荷花。”黄丽娟迎上去说。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事情来太突然了,一点准备都没有。客人走进屋,王忠梅,王忠刚忙找凳子让坐,王忠于,荷花忙着倒开水。

    只听其中一个客人说:“你们吃你们的饭。先把饭吃了在说。”

    “你们过来吃饭啊!有饭的,万一饭不够,我们煮面吧!”王忠梅说。

    “我们在县城吃过了,路不好走,没走过山路,车子不敢开快,弯度大又多,又陡。路又烂又窄得不得了,我们也没开过山路,而且公路的一边都差不多是深沟峭壁,视线又不是那么好,幸好的是这条公路上的车子基本上没有,所以到这里就晚了。你们吃饭,等下我们说几句就先回县城,明天晨早就朝这里来。反正来了都会麻烦你们的。我们在开发局没找到黄丽娟,有人告诉我们,要找她的话,到大山村先找到荷花就有可能找到她了,所以我们到了厂房现场,几个维修工人告诉我们荷花住在这里,然后冒昧的来了。”省开发厅办公室主任说。

    “既然这样,大家就过来吃点吧!你们必定吃得早,现在也应该饿了,只是可能你们不习惯我们大山的生活吧!我们大山村人都没有太多的讲究,没办法呀,条件就是这样,想讲究点都讲究不起来……”荷花说。

    “好,好,你既然说到这份上了,不吃都不行了,我们也不多说了,就把大山的油茶面给我们一个人煮一碗吧!我还是二十多前吃过了。”那年龄比较大的女人说。

    “行,这样才好吗?直爽,不喜欢拐弯抹角也是我们大山的一道风景线!”荷花说。

    王忠梅马上就开始给她们煮油茶面了,大家一起边吃边谈,这时年龄比较大的那女又问:

    ”胡广文胡老师还健在吗?他家现在有些什么人,胡老师的工作恢复没有?”这女人问道。

    黄丽娟说:”胡老师吗?我们都刚刚认识,他身体挺不错的,至于工作好像还未落实吧!我们也没时间过问这事,何况今天你不说他有工作,我们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有一笔好字,都是这几天才知道的,看来我们要过问一下情况。至于家里人也没问?“荷花说。

    等荷花说完,王忠梅的油茶面也递给大家了,香氛氛的,还未入口,食欲就上来,怎么都有想吃一点点的感觉!客人们呼啦呼啦就把一大碗油茶面,狼吞虎咽的一下吃了个底朝天。大家都吃完了,王忠梅收拾碗筷,其他人在一旁问这问那闲聊。知道的都作了一一回答。不知道的就不答,等王忠梅把碗筷收拾干净了,客人们也急着要回县城,这时这年龄大的这女人说:“你们就先回县城,明天早点过来,我今天晚上就住荷花家,和荷花一起住一个晚上,也好好的聊一下。你们明天还得有所安排哦!胡老师必定我们这么多年没见面,多少还得带得礼物啊!“

    “这怎么行,我们这乡下,你习惯不。”荷花说。

    “习惯,习惯,回味一下当年的生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吗?现在怎么都比以前好多了。好了,黄丽娟带路,等下太晚了。这条崎岖不平的公路,以前真不觉得怎么样,那时要卖点小东西都是随便搭厂里拉煤的,送铁锅到供销社去的。现在一看见这公路,都有些后怕!”这女人说。

    黄丽娟立马说:“走,一切都等明天再说,都不是外人,她要在这里住就让她在这里住。”然后她走在前面,其余的三辆车紧跟其后。

    当夜色逐渐来临,荷花知道这女人一路劳顿,加之年龄又比较大,从苍白的皮包骨肉的脸上透出几分刚毅,但同时也可以看出这女人长期病魔残身,而且可能长期都是这样,高高的身材,又显得特别修长,苍白的脸上和手背上显得有些浮肿。所以荷花让她早点休息,有话明天再说,荷花烧了热水,端过来一盆热水让她烫烫脚,热水烫脚是有好处的,能增加血液循环,减轻疲劳。两人洗漱完毕,荷花把床单被子通通换换成新的,就连铺垫的稻草也换了。荷花知道人家是城市人,挺爱洁净的,比不得我们乡下,可以马虎点,将就点。然后两人一起上床睡觉,荷花一头放了一个枕头,这女人非要和荷花睡一头,荷花担心怕自己不会睡觉,影响这女人的睡眠。可这女人把两个枕头拿来放在一起,然后她叫荷花睡里面,说自己习惯睡外面,可是两人睡下了并没有睡意,就干脆都坐起来,背靠在床头,然后两人慢慢的聊开话题了,拉起家常来。这女人说:

    “我一走就是几十年了,想想那些艰难的日子,有多么的悲哀啊!荷花,我在未来之前就知道你的名字,因为我时刻都在关注着大山村的事,这里曾有我当年留下过的许多足迹,有许多值得回忆的地方。每天看报都要先翻找有没有大山村的新闻,新事,新人。虽说我在这里生活只有短短的三年时间,在这三年里,对这里的山山水水,人文地貌都有说不出的情感,对大山村的人们的情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他们,大山村的父老乡亲从不议论别人的是是非非,长与短。他们的情感是纯洁的,是真实的,完全没有半点的虚伪,大山村的人都以优秀的良知去对待每一个人,正是因为如此,当年我刚刚结婚没几天就离开家来到这大山村,因为父母某种身份,我来大山村锅厂打扫卫生,被分配到胡老师家住。”

    “难怪你一进就问起胡广文家!”荷花说。

    “来大山村之后才知道自己已经怀上孩子了,当胡老师的家人知道我怀有孩子在他们一家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后来顺利生下一个小男婴,多亏得到胡老师一家人无微不至的照应,孩子是顺利生下?可严重缺少营养,十分危弱细小,我也只有一个人在这里,又要上班,还不能让人知道我生下小孩,怎样养活这小孩又是一个难题,自己一个人又要上班,又怎么带孩子呢?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诉给胡老师,就委托胡老师找过合适的人,寄养给人,后来胡老师找到在大山深处的张罗正,当孩子生下后没几天,胡老师又找一个远房的亲戚冬梅,把孩子送进了大山,交给了张罗正。这张罗正我也没见过面,就这样我和孩子分开了几十年,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孩子也长大了。本想来找孩子的,但必定不好说这事。当年我从胡老师口里得知张哥单身一个人时,虽然张罗正为人正直可信,我心里就有些担心,加之张罗正是男人,心里真担心孩子的生命。虽牵挂孩子,但未做出把孩子领回去的想法。又怕张哥有想法。虽然如此;我又担心孩子是否还存活于世,因为当时孩子必定还小,又在大山里,何况张哥未结婚,怎样带孩他又不知道。当我接到回城的通知,通知非常急,连个告别都没有,就是胡老师我也只是留了一张纸条做了一个说明,然后匆匆忙忙就走了。这一走就是几十年,时间真快。“

    ”我猜到了,当时送孩子的人叫于冬梅,我想你不会送去的。因为一是你刚刚生产,二是你不熟悉路,三是大山深处自然潮湿寒气特别重又不适合你。现在呢孩子也长大了,健健康康的,只是长期生活在深山深处,和外界缺乏沟通,加之大山深处的自然气候,生活条件差,有点缺营养,在身体上有点出乎意料。不过他挺聪明的,弄了一道榨菜,挺好吃的,有机会你尝尝,我的命也是他救的。”两人就这样谈到深夜,差不多到天亮才睡着了。

    等王忠梅的早饭熟了,昨天的那几人也到了,这时候荷花和那女人也起来了,她们洗漱完毕了,大家就一起坐下吃饭了,大家吃完饭,一个中年男子从车上拿出很多东西,给荷花家提来了的东西放好后,又重新从车子里拿出一件便炮,香和纸。然后走过来问这女人:

    ”姐姐,你问了吗?张哥的坟墓在哪里呢?我们先把香纸给张哥烧了再回来聊吧!”

    “哦!你看,我竟把这事忘了。”这女人说,“你们都过来了吧!一直忘记了介绍,现在介绍一下,然后三个人都又过来了。”

    她指着中年男子说:“这是我弟弟。“

    又指着省开发厅办公室主任说:“这是侄女谢天英在开发厅工作。”

    然后指着年龄最小的一个女人说:“这是我老公的最小的一个妹妹田红琴,在省新闻媒体工作。我老公临时有事,他是学医的,很少有时间,暂时脱不身就没来。”

    “至于我吗?我叫旺新群,”

    她又指着荷花,”这就是省各大报刊前些日子报导过的何荷花,现在是大山村荷花临时食品有限公司的组织者和帝造者,真正的大山一枝花。“

    又指指王忠于说:“这是荷花的未婚夫王忠于,省经济大学的高材生,马上毕业分配。”

    然后指指王忠刚:“他是王忠于的弟弟王忠刚。在哈尔滨工业大学就读。”

    又指指王忠梅:“她王忠梅,还在省一中读高一。家里还有一个父亲,还没起来。”

    最后走到张云中面前说:“孩子,苦了你了,这是张云中,他就是张罗正带大的那个孩子,也是我要找的孩子。”

    她马上就有眼泪出来,但还是强忍回去了,只是说话略带哭声,是因为时间关系,大家马上要过元宵节了,还有是地方风俗习惯不准这样在别人家里哭哭啼泣流泪的。还有是要给张罗正上坟烧香纸。再说还没有和胡广文联系上。马上就是元宵节了。是啊!旺新群多想大哭一场,也散发出内心多年的悲痛和负罪感,对孩子,我只生了他,没养他,现在却要认他,我还真不好意思来相认,希望孩子能够理解。无论怎样,我都将其尽最大的努力补偿吧!至于孩子理解不理解是他的事了,他有他的人生观了吗?我呢?有我自己的处事原则,我只可能这样了!人生的谜底虽然出来了,但面临的是孩子的情况,这么多年突然间多了一个父母,孩子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完全不知道,但也不想知道,我相信他有理解的那一天。好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荷花,王忠于一起带她们到张罗正的坟墓上烧香纸放了鞭炮。然后她们没有回家,直接上车到胡老师家去了,荷花她们一进屋,旺新群一看,房子的所有格局都基本上没有改变,胡老师家大小房子一排五间房,正中间那是正房,旺新群进屋就往正房走去,一排房子都是连通的,可以从这间走那间,又从那间走到尾。旺新群走进正房,一切都没什么变化,正房的正中还是祖先家排位:天地君亲师位。左右墙壁上都是胡老师自己的杰作。写满了各种书法,右边紧靠墙壁的是一张木床,当年旺新群就睡在这张床上,她走后再也没有人睡过床。她是大队分配在胡老师家住的。也幸好分到胡老师家,不然也许她的人生就有可能要重写,也许今天就不可能再来。这也许就是上天的安排吧!她到走走,到处看看,一切全都没变什么样,唯一是胡老师的父亲离开了人世间,多好的一位老人就这样离开了,这时胡老师也从地里扒了两个大萝卜回来,刚一进屋,他还不知道家里来客人。

    “胡大哥,还认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