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得担起这个担子,报告材料的事就找人代写,自己把把关看看。可是,这些东西也是新型的,如何走向成功还得走个思路才行?如何作手?从什么地方作手?都还没有头绪,又怎么可能走入市场?可怎么办呢?虽说我们这里市场上有这些现成的东西,但必定是小作坊,要从小作坊转型是新型的规模型,这恐怕得下一番劲才行,那就先把报告交了再说,事情先弄个头绪出来吧!凡事都是开头难。
荷花努力的在想怎么样才把地方特色弄个头绪,荷花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又向远方望去,心里沉淀淀的,想法归想法,自己也没干过不说了,又没看人家作过,完全是凭空热血,大脑一片空白,看来自己得去书店找找这方面的书看看,那就先这样吗!先一边找书,一边对当地的特产做些详细的了解。我也做一次调研吗?先从加工简单的出发,干脆就从豆腐干开始吗!好就这样。荷花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坐在椅子上。想报告如何写,从几个方面还得理个提刚。但找谁呢?荷花想了想,问问祝总工写过没有,他是经常写的材料的,只是内容不同而已。荷花立马转身准备出去找祝总工去。还没转过身,头一下子又晕倒,眼前一下子发黑,扑通一声又摔倒在地,这次怎么也爬不起来,直到江松来看见荷花倒在地上,然后把荷花扶起来,问:
“你怎么回事呢?姐,你这是何苦啊!你怎么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你千万不要有个一差二错哦,不然这家就散了。”
荷花心里一惊,江松一定知道内情,有时间得找找他问问清楚,但最近是不行,很多事情都需要江松的帮助,还得他去跑路,也不可能让他带有负面的东西去干事,得先把这些事告一段落再问了,因此荷花压抑着自己,然后对江松说:
“明天早上你去把祝总工找来,我有事和他商议,正好可以过去问问你的事,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好“。江松回答。
荷花也把黄丽娟找她的事,也跟江松一五一十说了,然后问江松:
“假若是你,你有什么样的想法和思路,从哪里着手呢?”
“姐,我也没干过,但你问到了我,我就随便说几句,你觉得可以你就采纳,不可以就算了。如果是我,就先从包装上出发,找我们这里的现成品,这些成品人们都是在生产,也是自产自销,不需要包装的,即使有包装都比较简单粗糙。如果要走出去外面大的市场,就得包装,包装有几个好处,一便于运输,二是形象,三是方便,存放期长,而且包装要精细。”
“比如,豆腐干,我们目前这个地方家家都可做,我们又不去那里现学,那我们就把家里能做豆腐的,跟他们联系然后跟他们说,做点加工,我们需做成怎样的豆腐干,然后把它收集起来的豆腐块进行集中加工成五香豆腐干,麻辣豆腐干,还水豆食,豆腐乳等等,这些人们都会做。再把这些加工出来的东西进行包装,在包装时,安多少数数量包装,怎样包装?还可以安什么味道来包装…“江松说。“我就说这么多”。
“没看出来,还挺不错的,好啊!你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看来,我得对你多了解和交流。”荷花说。
荷花看了看江松,心里不断的在责备自己实在太粗心了,一直都觉得江松不过是一个小孩,没想到他也长大了,现在看来自己有些显得滑稽可笑,而且江松还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和独立的处理方式。荷花又看了看江松,江松可以通过学习培训,是大有前途无量之事。还有一直都认为江松知道自己卖血这事,看来是不假的,江松只是没把话挑明而已,看来以后做事得更加小心才是,再不要把江松当小孩看。
老人也苏醒了几天,但前面两天说话有点困难,这两天好得多了,老人一醒来就想问江松,荷花的医疗费是从哪里来,但老人还是压抑着,因为他也知道问不出个什么结果来,说不好反而会影响大家的情绪,他一直就有所怀疑荷花筹钱的事,荷花肯定有所隐瞒。但自己只是说不上来而已,老人一直怕荷花出事,自始至终都觉得亏欠荷花,如果荷花一旦有事,他的心就更加不安,心里的负担就特别大,自己又限于年老,口才又迟钝,无法解决目前所遇的难题,更无法劝阻荷花想做的事,只有干作急心里忧虑担心的份,只是自己断定荷花隐瞒了不想告诉别人的事。
但王忠于的父亲也千万没想到荷花是通过卖血来筹的钱,帮自己看病。荷花为了帮助王忠于家,和父母两个哥哥也闹翻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来往些,荷花虽说常常去看看两位老人和帮父母打理家务,都是不让哥哥们知道的,就是两位老人也爱理不看的,王忠于的父亲看了看荷花,心里发出一声声叹息:
“多可怜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又不欠咱家什么?”流下了自己从来没有流过的泪来,”上天为什么留下我这个没用的糟老头子在世上干啥?这次摔倒为什么就没有把自己摔死,还反而给荷花增加了很大的困难和很大的麻烦。荷花必定很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把她放倒了怎么办?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再跟她增添任何麻烦。”
“加之荷花自家的父母,两个哥哥也反对她整天呆在咱家忙这忙那干不完的事,目前还没有给她什么名分,你千万别有一差二错啊!三长两短,也千万别做傻事啊!万一有个一差二错,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你的父母交代啊!孩子,我可怜的孩子。现在本来对荷花的议论已经不少了,说什么的都有,这也难怪他们,我们这里必定是偏远的小山村,人们的思想还是有些保守的,陈旧大思想根源存在的,这道是情有可原的;荷花是新时代的年轻人,接受的新思想和新东西是时代的潮流,所以她也不怕别人的议论。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可父母哥哥就不同了。”
“荷花顶着极大的压力打小就来我们家帮这帮那,可那时我们两家的关系也特别好,而现在我们两家的关系就疏远了很多,而且那时荷花也必定是小孩,可如今的荷花已经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大姑娘了,你说怎天在别人家里忙这忙那,成何体统?这就难免没有人议论了,荷花的到来虽说是我家的福气了,但对她不好的议论我又于心不忍,她完全不应该付出这么多,现实生活中总一些不明真相的,满口跑火车的人也不少,也难免不会添油加醋,荷花虽不管那些,她也懒得理。”
“但将心比心,我也是父亲啊!我的心总是过意不去,姑娘啊!你又何必呢?上帝啊!我到底怎样才能维护荷花的所有的形象呢?我千万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荷花所做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亲闺女也许也做不到,但我无论如何也想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这件事得选择时间恰到好处的时候才能问,不然就会起反作用。”
“王忠于的父亲忍不住又滴了两滴眼泪,这何止是泪,是血!是心里的血在向外汹涌!是血在呼唤,也呼唤自己,也呼唤世人,社会是永远向前,永远向新的思想,新的观念发展的,老人又看了看荷花,他虽这把年纪只要看见荷花,心里也真有哭的兹味,但他还是紧紧用牙齿咬住嘴唇,嘴唇都也咬出血了,这时荷花被管场医生又叫去了,她给江松说了一声,离开了病房。然后老人看了看江松说:
“松,你给我说说,荷花到底在哪里弄的那么多钱啊!”
“这,这你可还不知道吗?王忠于三兄妹的学校全体师生,省援助中心,县援助办公室,及一些单位,还有祝总工,杨师父都组织了捐赠,还有为了表章王忠于三兄妹勤奋好学,为了更好的鼓励更多的人努力学习,用知识来振兴家乡,用知识来改变家乡,县委及教育职能部门也送来了不少的奖金和奖品。医疗费用大慨就是这样筹的吧!”江松也知道老人的意图,强压着内心,更知道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
“我昏迷了这么久,还真不知道,王忠于三兄妹的学校又怎么知道的?那荷花以前的钱又从哪里来的呢?”老人又问。
“这个吗?以前的钱可能是她借的吗?至于王忠于三兄妹的学校是知道的,国庆节放假王忠梅不是回来过,可还没等收假她就返回学校,这事可能就是忠梅通知俩位哥哥吗!至于他们学校怎么知道,省援助中心又怎么知道,我就不得而知了,可能跟王忠于和王忠梅有关吗?而且这件事可能荷花也不一定知道,因为那天她知道三兄妹的学校捐款这事,也再问学校是怎么回事?也特别感到很,意外特别还有一个国际贸易有限公司捐的数目不少啊!荷花也想搞明白。反正我也说不上来,也说不好,你自己可以问她去。”江松吞吞吐吐说着。
“那她以前去哪里能去借那么多呢?何况借了也是要还的,哪里有那么多钱还人家?前次王忠于的母亲去世时,她就借了不少钱,还不知道还没还,这次又为我去借那么多,值得吗?我一把老骨头了,完完全全是废人一个个。花那么多钱在我身上干吗?值得吗?她又去哪里弄那么多钱?真是罪过啊!不知前世我做错了什么?上帝如此折磨我,让一个青春少女来替我赎罪!这上帝也太才公平了吧!”老人一边流泪一边说。
江松忽然想起山后的黄丽娟来,急忙说:“我想起来了,她可能在她同学那里借的吗?”
“她的同学也是王忠于的同学,况且小学初中的同学都是不远的,哪有这么一位同学啊!”老人说。
“有啊!有啊!你还不知道吗?黄丽娟啊!就是山后河家沟黄家的,她父亲在外当兵的很多年的那个啊!你该听说了吗?她父亲现在退伍回地方上工作,她也随父亲又回到家乡工作,俩父子都想改变家乡贫穷的面貌,正在寻找改变我们家乡的新路子,也号召一心为民的有正义感的有志青年都加入振兴家乡的洪流中,正在努力寻找新方法,适合于家乡自己发展的新路子,钱有可能就在她那里借的,在你未苏醒时也来看过你几次啊!你老了,很多事也管不了,我们年轻人就不一样啊!钱没有可以慢慢的找回来。好了,好了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哦!有道是有这么人,但她们一起读书的时间不长啊!怎么会借钱给她呢?那她怎么不告诉我啊!”王忠于的父亲说。
“她也许怕你又担心这样又担心那样吧!可能就怕你瞎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吗?至于交情吗?我就说不上来了。反正有这么一位同学,而且好像黄丽娟在开发办工作,也好像正在筹划组建开发地方产品一类的东西。反正钱有可能是从她那里借的,我反正也说不好。”江松说。
这样王忠于的父亲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停了话题,暂时无话可说,江松看了看天气,也不早了,荷花还没来,老人虽然被自己安抚过去了,一时也静下来开始熟睡了,江松生怕跟王忠于的父亲说不清楚,反而引起更多麻烦,把事情弄得更糟。还好,终于平静了,江松也松了一口气,用手轻轻拍了拍胸膛。这时荷花走进病房并提了一碗抄手(跟云吞一样的面食小吃)。急急忙忙说:
“饿坏了吧!”荷花说:“过一两天就可以动眼睛的手术了,叫我们做好准备。可能动手术时,就需要你帮个忙。”
”那好啊!没事的。”江松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荷花把江松送走后,回到病房看了看王忠于的父亲,心里不断的在想这想那:一会儿想起医生说费用快完,得马上交费;一会儿又想起黄丽娟委托自己的事还没作手;一会儿又想起王忠于一年也没回过家,在外是否安好;一会儿又想起王忠刚,王忠梅兄妹这个月的生活费用也该寄了,她们兄妹俩的生活费总是枯枯巴巴那么少,是否够用,真对不起那兄妹俩,都是姐姐无能,听王忠刚在信里说也找一份特别好又十分适合于自己的事,可以完成支撑自己的生活费用,让荷花不要向他寄生活费了,夜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但荷花还是劝他要以学习为主,不要太苦了自己,姐姐也只有这么一个能力,让你们三兄妹过早的存担了生活的责任和家庭的重担。是姐姐的无能让你们受委屈了,受累了。荷花想了许多许多,但大多数是王忠于过得怎样?身体好不好?学习如何?一直想到王忠于的父亲再次醒来,也差不多是晚上了。荷花问老人想吃点什么?
王忠于的父亲说:“什么也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