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安之听着那一声声的道谢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没有这么大公无私,毕竟口袋里还揣了三千两呢。
她想着,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要想办法带着村民们一起赚钱致富。
如果光是他们一家人有钱,大家日子都过得苦哈哈的,那不仅容易招人惦记,同时自己做起很多事情来也束手束脚。
到时候大家都有钱了,她家的好日子才不会那么打眼。
其实要说带着大家一起赚钱也不难,安之现在就有个好主意,不仅能惠及村民,还能帮助请其他人。
她的异能虽然低弱,但是每天除了给家人养身体和用来养鸡之外,还有不少剩余的量。
如果用这些异能去催化升级水稻种子,产量丰收是必然的事情。
她没有做过实验,但是感觉翻倍应该不是难事。
现在每亩三百余斤的产量就足够让大家衣食无忧,增收之后的粮食完全可以用来改善生活,大家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
但是她不敢!
粮食一事牵涉面太广,一旦出手势必会引来各方人士注意,到那时候她可不一定能藏得住。
安之承认自己是个挺自私的人,不管任何情况下,自家的安危都是要摆在第一位的。
所以在她想到万全之策以前,净化粮种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
哪怕她净化粮种以后能够救得万千性命,这也不足以让她动摇。
不能净化粮种,安之便想着要找一些生意来做,最好能创造出比较多的工作岗位,可以让村民们都能赚到一些小钱。
但这事儿并不急。
新书院还在盖着呢,在书院彻底完工之前,大家都有干不完的活,她没必要凑这个热闹……
“安之,周四壮被人打断了腿,大夫说治不好,以后他就是个瘸子了!”
这天安之如往常一般,吃过午饭就去养鸡场干活,却在三丽的嘴里听到这么个消息。
周四壮是张氏的小儿子。
前些日子张氏去云家闹事的消息,三丽可是知情的,因此听到张氏倒霉的消息,她第一时间就跑来告诉安之。
果然,安之听到这话立马笑起来:“三丽姐,这话你是听谁说的,消息准不准?”
“当然准啦!”三丽肯定道:“刚刚我娘让我去给村长家送东西,正好就听见张氏在族长家告状。
她非说她小儿子的腿是志明叔打断的,让村长帮她主持公道。
村长就说她儿子是昨儿下午伤的腿,可是昨天下午村里好些人都看到志明叔了,所以这事儿不可能是志明叔干的。
张氏又说是志明叔找人打的,而且志明叔亲口跟她说了,不信就找人来对峙。
但是后边我就没听到了,因为张氏说话的时候还骂人,那话真的没耳朵听,于是孙奶奶就将我连同他们家的孩子一并赶了出来。”
三丽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我看张氏那哭爹喊娘的样子不像是骗人。
所以她小儿子的腿是真被打残了。
要我说啊,这就是报应!
她的嘴巴一天到晚就挂在别人身上,每天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的,她倒是没事儿,但她自认为最出息的儿子却残废了。”
安之听了这话顿时没有了干活的心思。
不管周四壮的腿被打断是报应还是人为,她都想去看张氏的热闹。
安之看了一下养鸡场,鸡已经喂了,上午也将鸡圈打扫了一遍,现在除了捡蛋好像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她当即决定下午放假!
“三丽姐,翠喜,今儿下午咱们不干活了,去村长家瞧瞧是怎么回事。”
三丽立马答应,翠喜却道她就不去了,先把鸡蛋捡了再说,又提醒安之看热闹的时候别往前凑,要注意安全。
安之劝了两声,见翠喜仍不为所动,她便拉着三丽先走了。
开玩笑,待会儿去晚了没热闹看可怎么办。
这倒是安之多虑了。
张氏正闹得起劲儿,一时半会儿根本不打算收工。
只是她来得确实有些晚,现在村长家的院墙边都站满了人,没有好位置倒是真的。
“那里那里,咱们去找春杏姐。”
她们二人跑到春杏旁边,问里面是什么情况。
春杏道:“我也刚来不久,之前周氏族长已经被叫了来,你们来之前,志明叔也被叫进去了。
现在应该是志明叔跟村长在说话,所以听不真切。”
春杏这话刚说完,院里又响起张氏嘶哑的叫喊声:“你骗人!周志明你不得好死!
明明是你打断了我儿的腿,你有胆子来我面前耀武扬威,现在当着别人的面倒是怂了。
你要真是个汉子,你就把在我面前说的话重说一遍!
你个狗娘养的,你……”
春杏解释道:“之前志明叔没来时,张氏便说昨儿晚上周叔在县城找了她,警告她要把嘴巴闭紧一点,以后若是再敢编排些有的没的,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三壮叔。”
现在村里凡是跟安之关系好的人,背地里提起张氏都是直呼其姓氏,而不是按照辈分喊张奶奶。
这话落音,三丽顿时火了:“她这就是放屁!
昨儿晚上有那偷花贼上门,志明叔可是叫了大半个村子的人一起抓贼,他怎么可能去县城警告张氏?”
“就是说呀!”一旁的李氏接话:“要我说,张氏就是妥妥放屁。
村长也是,竟不准我们进去,否则看我不将那个老不羞的骂个狗血淋头。”
李氏跟云燕蓉关系好,因此她便看不得云燕蓉的男人被欺负。
如果可以,她还想挽着袖子上前跟张氏打一架。
安之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她若是觉得是周叔伤了她儿子,今日她就在县城,直接去县城敲鸣冤鼓让县令大人出面审案就是,何必大老远跑回村里。
我看她就是没有证据,然后心里窝火想要找个人撒气,这就看上了周叔。
她是以前欺负周叔欺负顺手了吧,所以哪怕两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还尽想着把屎盆子往周叔脑袋上扣。”
安之这话得到旁边不少人的赞同。
就在外面声讨张氏的声音越来越多时,院子里村长刘向荣也终于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