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风平浪静果然只是平面,底下已经是卷起了深深的漩涡,稍有不慎,触礁而亡。
“何事如此慌张。”秦屹川不慌不忙的收好纸笔,才抬头看向神色慌乱的秦一。
“秦王来了。”秦一微微喘着粗气。
话音一落,秦王带着威严的声音传进了院子里。
秦屹川面无表情走出去,端正的行了礼,言行举止之间除了淡漠和疏离再无其他:“父亲。”
秦王也是一脸的冷漠,自己的这个儿子除了血脉的相连再也没有什么:“嗯。”
秦王看看周围,从进来就一直端着架子,随后皱起了眉头:“让你搬到别的院子,你不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秦王府亏待了你。”
秦屹川不为所动:“不知道父亲前来所为何事?”
秦王也不再多说什么,随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世子妃呢?”
秦屹川刚要说话,凤梧的声音就传了来:“夫君,什么人来啦。”
随后走进一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看向秦屹川:“这位是?”
秦一站在身后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还是世子妃厉害。
秦华脸色不自觉的动了动,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哪怕是一个秋二,此刻脸上也觉得臊得慌。
秦屹川看着妻子眼里闪过一丝俏皮,也愿意配合着她:“这位是父亲,娘子。”
凤梧恍然大悟,随后点了点头,看向秦华,语气颇是无辜,表现得还挺客气的:“原来是秦王啊,失敬,当时拜堂的时候只有王妃,还没有看到过秦王。”
凤梧就是明目张胆的影射秦华,她心里不爽,身为一国公主自然可以随心所欲的发泄着怒气,事实就是如此,面子不好受,那还是受着吧。
秦华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此事是皇室的不妥,本王当初与皇上觐见,只是还没来得及回复,皇上便闭关去了,恰时公主到了北国,公主要是愿意的话,秦王府愿意将功补过,从新为公主与犬子举办一场盛大婚礼。”
凤梧勾了勾嘴角,倒是显得真诚:“这个倒是不必了,只是在我们凤国有一个规定,没有接受过拜堂的高堂是不能够改口的,所以以后本公主只是在称呼上会有区别于秦王,这一点,还望秦王包涵。”
说完,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补充到:“过不了多久,北国应该也会送质子去凤国吧,到时候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问本公主。”
凤梧说完也没有看秦华的脸色是如何,凤国于她无关,北国于她也无关,反正两国之间都想要致对方于死地,她就在这中间凯旋一下,说不定谁就忍不住,先动手了,别太感谢她。
秦华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握着,都是那个泼妇,简直就是蛇蝎毒妇,被她害死了,倒是也没想到对方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顶替的公主也能有此气魄,让他说不出话来,不过那又如何,他可是秦王,一个和亲公主而已,有何能耐,除了耍耍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