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增派些人手,木林,你亲自去盯着,那些流言先不必理会,父皇会处理的。”凤齐铭看着桌前写得龙飞凤舞的字,清冷通透的眸子微不可乎的闪了闪。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坤宁宫的皇后现在太子还未在朝中站稳脚跟,就有人如此着急的跳出来,其目的何其不明显。
“继续盯着,那些暗中动手脚的人能处理的就处理掉吧。”殿中穿着一袭素衣面容却依旧姣好的妇人跪在佛像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嬷嬷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老奴省得了。”
说完转身离去,等到周遭安静了下来,闭上眼的妇人眼睑颤了颤,继续念着听不懂的符文。
朝中局势一触即发,东厂依旧不受影响,该出任务出任务。
要说东厂没有内奸那是不可能,而凤梧和茯苓能够不被人打扰,那就是众人对于阉人那偏执的看法了,一个太监收干女儿,那就是玩物了,毕竟不能人道,也没有人关注这些。
再说了东方植那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怜悯心的大魔头,他收一个女儿不得把人往死里整,这种事情听听也就过去了。
“岁禾,最近我爹常常看不到人,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茯苓抱着一堆草药进了院子里,
凤梧完全不受影响,继续着手上的事情,嘴里甚至还叼着根草:“怕什么,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要是让都督知道了,你这个月的小鱼干就没了,零花钱也没有了。”茯苓毫无形象的坐了下来,看着凤梧。
“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事啊?”一般来说凤梧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现在她爹稍微忙了点,终于开始闻窗外事了。
“听闻北国使者要到凤国来了,现在中蛊的事情才刚刚过去,宫里面守卫森严,东厂的人基本上都派出去了。”茯苓掌管着东厂的人员分配,看着名单,脸色越发的沉重。
“要打起来了?”凤梧抬起头来眼神亮了亮,说到底,对于凤姓,她是怀着极大的恨意,上一世的死亡她永远也忘怀不了。
“想什么呢,这次来,不就是为了商量这么和平相处的吗?”茯苓看着凤梧,翻了个白眼,打仗,损失最大的永远都是老百姓。
凤梧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语气及其低沉:“和平,树根都已经腐烂了,只剩下树皮是好的,叫什么,外强中干。”
“说得也没错,就看这任太子了吧。”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去懂。
凤梧眼神闪了闪,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或许,这次有契机吧。
朝中此刻的气氛那是异常的沉重,底下的大臣皆是一脸的严肃,而坐在皇位上的老者,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看着底下的人。
“陛下,此次和谈我们势必要展现出来我们的强势,不然,北国那群蛮子真当我凤国软弱可欺。”底下的声音掷地有声。
“是啊,这事臣同意。”一个武将大憨憨的举了举手。
“臣以为,此事应当谨慎,毕竟两国的关系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稍有不慎,战争一触即发啊。”一个老臣站了出来,激动的声线都有些颤抖。
“张大人,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吧,北国此次前来明显是有备而来,要提条件那自然是狮子大开口,我可没觉得他们是带着诚意来的,谈得好,客商往来,就是赔些银子进去,和亲,若是不好,我随时准备好了上战场,怕他们作甚。”文武官各执一词,激动的争辩着。
而站在前排的太子,皇子,大家神色各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方植无聊的想打瞌睡。
“太子,你怎么看?”凤狄被底下的人吵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
凤齐铭站了出来,身形笔直,不卑不亢的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儿臣以为最好的结果就是不费一兵一卒,避免劳神伤财,能够和谈那便和谈,现在我们暂且不知他们的态度,自然是要做好两手准备。”
“嗯,太子说得不错,现如今天灾人祸,我凤国不是不能在战,而是百姓已经承受不住。”凤狄点了点头,自己心里肯定是早已有了想法。
“北国来使已经进入了凤城,各位爱卿先迎接客人吧,条件接下来看他们的态度。”说完挥了挥手,起身离开。
有些人还想要说些什么,翕动了一下嘴唇,还是没有说什么,弯腰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