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我现在是在我自己的梦里,但是我出不去了,外面的谢安还在等着我醒过来,他现在一定急坏了。”颜北月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说道。
“梦?这怎么可能是梦?”谢轻痕眼底的疑惑越来越重,但是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串佛珠和颜北月手上的那串佛珠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们都该醒来了。”颜北月喃喃道。
或许,玄真大师这一趟想要告诉她的事情她已经明白了。
“谢安,我在那个世界等你。”颜北月冲着谢轻痕扬起了小脸,脸上满是轻松。
谢轻痕有些半信半疑的说道:“好,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谢轻痕刚说完话,颜北月的眼前就闪过了一道白光,然后她猛地一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转头便看到了自己床边坐着的谢轻痕,谢轻痕此刻已经睡着了,颜北月细细的端详着谢轻痕的眉眼,伸出手指在他的脸上细细的描绘着。
正当颜北月往下面看去的时候,发现谢轻痕的手腕上有一道道伤疤,那不是之前谢轻痕的娘亲在谢轻痕身上留下的,更像是新添上去的。
颜北月眼中一惊,突然感觉自己嘴中有一股血腥味,顿时明白了谢轻痕干了什么,有些心疼的笑道:“你个傻子,你怎么这么傻?”
笑着笑着,眼睛就含着泪水,一点一点的滴在谢轻痕的那些伤疤上。
谢轻痕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了颜北月冲着他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颜北月,眼中满满的是惊喜,“公主,公主你醒了”
颜北月刚想喊他谢安,顿了顿想逗逗他一阵子,便说道:“谢轻痕,你这幅胡子邋遢的模样,哪里还有摄政王的样子呀!”
谢轻痕没理会颜北月的打趣,转头冲着外面喊道:“落阳,快去唤太医,公主殿下醒了!”
颜北月觉得谢轻痕这幅模样一点都没有外界传言的那般恐怖骇人,外面的那些人都是瞎说,看看谢轻痕这幅忙里忙活的样子多可爱啊!
`颜北月还注意到,谢轻痕刚刚站起身来走的那几步甚至还开始同手同脚。
颜北月看着谢轻痕这从未见过的傻傻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我没事,不用叫太医了。”
谢轻痕脸色冷清的摸了摸颜北月的额头,确定不发热之后,又拉起颜北月的手,为她把了把脉,发现脉象稳定后,脸色还是沉沉的不好看。
颜北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或许是知道了谢轻痕的名字的由来,此刻叫着谢轻痕的名字都觉得好听极了。
“我知道错了,你别沉着脸,我害怕。”颜北月拽着谢轻痕的袖子,嘟着嘴对着谢轻痕说道。
谢轻痕怔了一下,总觉得颜北月这次醒来之后,和之前不一样了,以前的颜北月可不会这样给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抿着嘴又伸出手在颜北月头上试了一下。
颜北月黑着脸看着谢轻痕这一系列的举动,有些无语。
她好不容易这么温柔的跟谢轻痕说话,他竟然怀疑她在发烧!
颜北月咳了两声,冷着脸对谢轻痕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摄政王殿下还是跟本宫保持距离吧!”
她很明显的看着谢轻痕的脸色放松了不少。
颜北月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升,眼看就要抑制不住了,谢轻痕冲着颜北月微微颔首,“那本王先行告退,本王在荣安殿隔壁住了下来,公主若是有事便直接摇一摇这个铃铛,那铃铛通向本王的寝殿。”
谢轻痕还在絮絮叨叨的说,颜北月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一脸星星眼的看着谢轻痕的脸,在心里啧啧感叹道:“这般倾城的绝色,竟然能守了自己这么多年。”
颜北月转念又一想,万一那个梦只是个幻境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连重生这种荒唐事都会发生,更何况是一场梦呢?
玄真大师定然知道这其中的佛法,或许自己是时候去拜会一下玄真大师了。
颜北月醒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城之后,宣帝和宣后就急忙赶了过来,三个皇子这些日子也是轮流过来守着,谢轻痕是一直守在颜北月的床边。
“月儿,母后的心肝,你可算醒了。”宣后这短短几个月就遭受了女儿昏迷两次的打击,整日里提心吊胆,求神拜佛,只求上天能保佑他们家月儿能挺过这些劫。
颜北月安抚的抱着自家母后,转头问向宣帝说道:“父皇,如今北晋如何了?”
宣帝欣慰的看向颜北月,眼中满是自豪,“月儿处理的很好,提前预知到了这些,让你二皇兄把守在关外,鬼机阁的那些孩子也很厉害,以一人之力守住了皇城的四个大门。”
颜北月听到一人之力,有些担心的说道:“他们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谢恒那傻子自以为自己已经算尽了所有的事,却没想到鬼机阁和北晋皇室的关系。”颜书有些嫌弃的说道:“他把所有的重兵都把守在泰安宫前后,也不知道守着我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有何用?”
“谢恒现在如何了?”颜北月总觉得抓住谢恒的把柄这般容易让她的内心惴惴不安,谢恒真的就是幕后之人吗,一切的一切就可以这样结束了吗?
颜棋提到谢恒双眼放光,“摄政王殿下带着黑甲骑直接赶到,只见他掏出自己随身佩戴的秋月剑,直接剑指席上的谢恒,还没等谢恒开口,就眉眼一横,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把他给我带下去!”
颜北月看到颜棋这幅小迷弟的样子,被他逗乐了,“好了二哥,知道你是摄政王殿下的忠实迷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哪来的说书先生呢!”
颜棋一脸娇羞的看向一旁的贺澜,后者一脸嫌弃的撇过头,对着谢轻痕也是一副星星眼。
说实话,谢轻痕带着一群人冲上来的时候,确实如同天神降临。
“谢恒现在关在哪?”颜北月有些担忧的说道:“你是南慕的摄政王,若是私自关押东楚的皇子,会不会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