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北月可没错过贺轻的眼神。
她知道贺轻一直的目标都是大哥颜书,野心大得很,便走上前去挎着颜书说道:“大哥,怎么我醒来这么久还是没看见大嫂呢?”
“你大嫂她......”颜书有些无奈的说道:“前些日子跟我怄气了,她想要去乡下散散心,可是她前些日子身体刚好些,我便不同意。”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颜书话中的宠溺的意味,贺轻听不出来,贺轻所听到的是太子和太子妃现在感情出现了裂痕,是她贺轻此刻的大好时机。
颜北月又看明白了贺轻的眼神。
她现在怀疑当年二哥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大概是二哥太蠢的原因。
“太子殿下,轻儿前些日子拿了些话本子,上面不少是让妻子生气后如何去哄的法子,不如轻儿给殿下讲讲看?”贺轻走上前去,笑盈盈的说道。
颜书自然看出来贺轻的有意接近,皱着眉头说道:“讲就不必了,太过浪费时间,不若直接将那些话本拿给本宫?”
贺轻捂着嘴,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说道:“家父家风太严,不让轻儿看这些,轻儿将话本看完便让侍女扔了去,但是轻儿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殿下放心,定能和书中讲的一模一样。”
清纯少女古灵精怪的样子真是被她演了个十成十,但凡是个普通男人都会被她迷得受不了了吧!
颜北月都想冲她翻白眼,想了想便说道:“皇兄,月儿院子里有个台子,听闻贺二小姐口才绝佳,不若趁此机会讲给我们一起听听?”
“哟,这么热闹,这是在做什么呀?”
颜北月听到这个声音开心的转过去,“澜姐姐!”看到贺澜一旁的颜棋,冲着他眨眼说道:“二哥,进度挺快呀!”
颜棋被这一群人兴味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说道:“澜儿想吃城西的那家板栗酥,我说我去买,她非要同我去。”
谢轻痕不理解,为什么颜棋明明认识贺澜才不过几天发展的就这么快?
他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呀?”贺澜一边吃着板栗酥,一边把颜棋手中的板栗酥拿来给大家分着吃。
“贺小姐说要给我们说书呢!”颜北月挎着贺澜的胳膊,“澜姐姐,你妹妹好厉害呀!”
一个贺小姐一个澜姐姐,孰轻孰重自见分晓。
贺轻气的后槽牙快咬掉了,她明明是想要和颜书独处一室,怎么就变成了说书?
可如今这个情形,她若是不去说就相当于驳了宣帝宣后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美差”。
一行人在颜北月的院子那坐定,齐刷刷的看向台前的贺轻,宣帝本觉得无聊,看着自家皇后和女儿都一脸兴趣的样子,有些无奈的坐下。
他们一家人,倒是很久没有这般聚聚了。
“贺小姐,快些开始吧!”颜北月拽着贺澜坐下。
谢轻痕本想坐在颜北月身旁,奈何已经没有了位置,只能和颜棋两看相厌的坐在一起。
贺轻清了清嗓子说道:“相传,有一位姓季的书生,在科举之前看上了一位姑娘,奈何那个姑娘位高权重,季书生只能把自己的喜欢埋在心里。”
“后来季书生科举中榜,当了官,便直接找到了那位姑娘让姑娘嫁给他。姑娘当时有很多苦楚,需要这个书生的帮助,便答应嫁给了他。”
颜北月总觉得这个故事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这时就听见身后的颜棋跟谢轻痕念念叨叨的说道:“你说你整日里冷着一张脸,我家可爱天真单纯懵懂的小妹是如何被你骗了去?”
见谢轻痕不搭理他,颜棋觉得脸上没面,继续说道:“我小妹一定是被你这装模作样的给骗了。”
这时贺轻正讲到,“那季书生处处为姑娘着想,日日牵挂着姑娘,每逢姑娘受到欺负需要帮助的时候,那季书生一定会赶到,这才感动了姑娘。”
颜北月听到这倒是想起来,这故事说的倒是有些像她和谢轻痕,她至今也不知道谢轻痕为何突然会说出娶她那般的话术,她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她和谢轻痕之间还有太多说不清楚的事情。
但是这半月来,一桩桩,一件件,谢轻痕从未害过她,无论是傅欢找上门来还是鬼机阁的刺杀,谢轻痕都如同既定好的一般一定会到。
颜北月摇了摇头,她已经对谢轻痕有了些依赖之心了,但是上一世就是因为对于傅欢过于的依赖,才会导致那些事情的发生。
颜北月自己都没发现,她心中的那些刺,正在一点点的被谢轻痕拔去。
“后来,季书生与那姑娘修成正果后,季书生也升了官,身份地位已经远超那姑娘了,他的一些想法也慢慢发生了转变,他对于姑娘约束的越来越紧,两人直接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般甜蜜,而是被太多的东西束缚,后来那姑娘便受不了,跳下城墙,故事到这就结束了。”
贺轻语速飞快,被一群人盯着如同看戏一般对于她而言当真是一种屈辱,尤其是她最痛恨的颜北月还在下面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
颜书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站起身跑回去找媳妇了。
贺轻觉得自己今天丢人真是丢尽了,但是她若是回去,尊上是不会放过她的,便看向贺澜说道:“姐姐,妹妹今日能和姐姐一同住在宫里吗?妹妹已经许久没见姐姐了,对姐姐甚是思念。”
颜北月现在觉得当初贺轻能让她二哥迷得死去活来靠的应当是死皮赖脸。
贺澜刚想拒绝,却被颜北月拽了拽袖子,瞅着颜北月滴溜溜转的眼珠子,明白这姑娘大概又是有了什么主意,便应下道:“正巧今晚我要和月儿聊聊天,你也一并来吧。”
贺轻一副开心的模样,“多谢姐姐!”
贺澜也是佩服颜北月能想出来这主意,在宣帝宣后面前让贺轻说书,这和外面的戏班子有什么区别?
颜北月心中大概有了些主意,今晚有贺轻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