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犹豫不决间,萌萌果断伸手从喜盘中拿了一把“喜糖”装进了口袋。
沈黎也上前拿取了一些指骨,这些指骨触感冰冷,骨面上似乎还有一些刻痕。
可惜在月光之下,看得也并不是十分清楚。
“看来只能回宾馆再研究了。”沈黎心中暗道。
随后,众人拿了指骨后,乖乖跟着红嫂向红星宾馆走去。
新娘的住处离红星宾馆并不远,约莫走了10分钟,就来到了一座破的不能再破的土屋前。
环顾四周,这灰蒙蒙的旷野中,竟是只有这么一座土屋。土屋的大门敞开着,像一张黑洞洞的大口。
“额,这是宾馆?”萌萌无语,虽然他对住宿没什么要求,但是这跟宾馆的差距也太大了。
几个女性玩家的脸色也都不太好,先不说环境好不好,这房子看起来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一共4间房,不能有房间空着,每个房间最多住4人,这是我们村的习俗哦!明天上午我带你们出去转转。”红嫂挤出一丝笑容,空洞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便立刻掉头就走,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随后,众人进了屋子,钱程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
这土屋只有一层楼,进门就是大厅,大厅左右两侧各有两个卧室,每个卧室2张床。门的正对面是厨房和厕所。
“这房子的结构好奇怪阿!”跟王伟站在一起的小伙子阿浩皱皱眉。
见众人都盯着他看,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们搞建筑对这个比较敏感。一般我们建房子讲究个方正,可这房子前窄后宽,有很多折角,内部墙体也多弧线形,我从没有见过这种构造。”
“就是,谁会把厕所对着大门。这在风水学上是大凶,长期住的人财运、情感、事业、健康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影响。”萌萌也仔细分析着。
不过,大家对她的话并不在意,都在研究如何分配房间。
10个人,4间房。
“小冰,我们一间吧。”萌萌凑到小冰面前,一副谄媚的微笑,“咱们都是女孩子,睡一起方便。”
“额,还是不用了吧。”从进入游戏的种种表现看来,这小萝莉分明就是个猥琐大叔,小冰并不是很想跟他产生瓜葛。
“钱程哥哥,我可以跟你一起嘛。人家第一次玩,你带带我。”
钱程自然是不介意跟美女一个房间的,乐呵呵地答应了。
“猥琐。”萌萌啐了一口,一副恶心至极的样子。
“你他妈说谁呢!一男的假扮女人,恶心不恶心你。”钱程也早就看萌萌不太顺眼了。
“我乐意选什么皮肤你管得着吗?”
眼看两人就要起冲突,赶紧拽住萌萌,往门上挂着“壹”字木牌的房间走去,“我们一起吧。时候也不早了,还有人要跟我们一起吗?”
众人似乎都不想得罪钱程,默契地没理他们俩,自行分配了房间。
钱程、小冰选了“贰”号房间,正对着“壹”号。
美秀、邱楠在“叁”号房间,也就是钱程的隔壁。
王伟、阿浩、黄天乐在“肆”号房间,
“这位帅哥,要不你跟我们挤挤?”王伟的心肠不错,看余天一个人被剩了下来,热情招呼他,“其他房间都是姑娘,你过去也不方便,我们这边是三个男人,你来吧!”
“我跟她一间。”余天指了指萌萌的方向,转身就向萌萌走去。
“呵,你口味挺独特啊!”钱程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余天没理钱程,他不在意他的话,至少相比其他玩家,这两个人,看起来还有点头脑。在这个游戏里,脑子是个好东西。
倒是萌萌口无遮拦:“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精虫上脑的玩意儿。”
三人走进房间后,余天指了指靠门的一张床,对萌萌说,“我们一起。”
“人家可是未成年小女生呢!虽然你很帅,但是也不能这样啊。”萌萌把裙子一捂,做出一副害羞的表情。
“够了。”沈黎被他恶心到了,“说正经的,这指骨上的纹路是什么意思?”
借着屋内的烛光,沈黎把指骨放在桌子上,仔细研究起来。
果然没有看错,这指骨上深深浅浅的沟壑绝不是自然形成的,像是被人有意刻上去的。
“你怎么看出来我知道的?”萌萌很惊讶。
“红嫂让我们拿指骨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就拿了,这看起来可不像你的作风。”
“我什么作风?”
“猥琐……”
“这都被你发现了?”萌萌的脸皮很厚,他在桌子前坐下,将指骨放在桌子上。
“这指骨上的刻痕是甲骨文,你看,这两个就能拼出一个‘祝’字,那个是‘由’。”
“那这些字又代表什么?”
“这是符咒。祝由术存在已久,最早可追溯到上古时期。祝由术最初是与巫术同源,也有人说这是道教符咒密文的雏形。”
“符咒?咒我们的?”
“既然有催命符,就有保命符,这就是保命用的。”
沈黎思索了一下,“所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呜呜,人家都说了是第一风水大师,你们都不信。”萌萌又演上了。
沈黎很是无语,“你这么会演,我信了,神棍都会演嘛!”
两人斗嘴间,一直没说话的余天开了口,“晚上无论有什么声响都不要出房门。”
似乎是感受到了余天的凝重,一贯嬉皮笑脸的萌萌也严肃起来,“帅哥,你也是老玩家,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余天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如果你们能撑过这一关,就能知道真相。如果撑不过,告诉你们也没用。”
说完,余天合衣而睡,不再言语。
沈黎和萌萌对视了一眼,也上床靠在了床头。
本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咚……咚……咚……”不知睡了多久,沈黎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惊醒。
“有人敲门?”沈黎下意识地就想下床开门,可一想到余天的话,又忍住了。
“咚……咚……咚……咚…咚。”
门外的“人”似乎很有耐心,一直保持着同一个节奏敲击着木门。
三长两短?沈黎听出了节奏中的诡异,更不敢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咚咚声慢慢变弱。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一声惨叫响彻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