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转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胳膊,然后直接用脚把老皇帝往里踢了踢。然后人可以更完整的靠在床璧上。
按齐钰先生交代的,后面他们还有戏要演,得保存些精力才行。
......
院子里响起凌乱快速的脚步声。
路绾睁开眼睛,微微皱眉,隔着窗户望去,隐隐可见提着灯笼的下人敲响了黎渊卧房的门。
路绾坐起身子。
很快门就被打开。下人跟黎渊说几句话,黎渊匆匆返回屋内,然后再出来的时候,路绾已经拉开了房门,手扶着门。
眼神里还有一丝刚睡醒的痕迹
“玉公子?吵到你了。”黎渊有些抱歉的说。
“不碍事,你这是要出去吗?出什么事了吗?”路绾不动声色的问道。
黎渊微微皱眉,短暂的犹豫了一秒。
“二皇子带兵谋反,如今陛下被围困在中宫,四皇子刚刚来访,请我拿父亲的虎符去调兵。”
“四皇子?”路绾小声呢喃一句。
“对,如今他人已经在府内,玉公子,我得先过去了,你呆着房内哪里都不要去,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黎渊有些担忧的嘱咐道。
“好。”路绾点了点头。
黎渊和下人们离开之后,路绾才缓缓关上门。
但是此时她的睡意全无,点起一盏灯,眼底闪过一抹思索。
另一边,黎渊已经赶到正堂。
看到来人一怔。
“四皇子,你这是?”
不怪黎渊震惊,郁晋远外面披着袍子,里面的血衣斑驳,触目惊心。
郁晋远脸色苍白,神色忧忧。
“你就是小公爷吧,受了点刑,没什么大事。”
男人轻描淡写的说,但他的脸色可不像没什么事。
“怎么会受刑......是谁做的?”
郁晋远脸色发白,“晴妃。”
黎渊微怔,他不觉得郁晋远会对他说谎,但是晴妃为什么要对四皇子用刑,这很奇怪啊。
“小公爷,我现在还死不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救父皇要紧,这是宫人冒死给我传的信。”郁晋远眼露担心,将手中染血的纸递了过来。
黎渊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我已经听下人们说了,现在我们就出发。”他周身带着些冷意,微微颔首。
英国公远征,坐镇与离国的交界,留下保卫皇都的这一万人马,黎渊凭虎符可以调取。
郁啻从夏皇寝宫出来,直奔中宫,他要去享受坐上皇位的快乐,他还不知道他的美梦即将被粉碎。
“殿下,我们的人已经去请各部的大人们了,等他们都到了,就可以宣布了。”郁啻幕僚站在阶下,拱手笑道。
此时的郁啻已经穿上了不知何时准备好的龙袍,坐在龙椅之上,满面红光。
幕僚这话说到了他心坎上,他仿佛已经看到百官朝拜,俯首称臣的模样了,叫他如何能不得意。
“殿下,摹拟的夏皇亲笔书信已经做好了,只要盖上玉玺即可。”幕僚从袖子里拿出书信递上。
郁啻眼神一亮,“先生果然心细如发,这件事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