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她!”
齐崭刚才一击不中,差点还被郁然的电棒击到,心中窝了一肚子气,再说他向来看不起郁然,觉得她区区农妇,还要自家老爷如此耗费心神对付,属实是给她脸了。
这时候若还让她从他手中跑了,他怎么对得起自家老爷?
在齐崭的命令下,护卫们三面夹击,把郁然团团围在门边。
郁然手中只有电棒,科技罐罐已经用完了,光靠她一人,怎么对付这么几个彪形大汉?
她心中不甘,难道这次真的要束手就擒了吗?
齐崭眼看她没有地方退了,不由得冷哼,一脸得意:“跑啊,我让你跑啊。”
郁然握紧手中的电棒,凌厉盯着周围一群护卫,若这次真的没办法跑出去,她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让齐崭吃点苦头!
齐崭目露凶光,朝护卫们打了个手势,“一起上,留她一条命就行。那小崽子就别留了。”
言下之意是他们可以伤郁然,只要不伤及性命就行。至于小鱼儿,齐崭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
此时,深夜的雎阳大街上,袁三刀带着自己的一群弟兄走街串巷找人。
江秋娘也领着自家的护院,沿着今天郁然被劫持的巷子展开搜寻。
两队人马在巷口相遇,江秋娘上前去找袁三刀打听。
“袁公差,怎么样了?”
袁三刀摇了摇头,能问的都问了,都说没见到人。
他是下衙之后被江秋娘找到,跟他说了郁然被人劫持的事。他受过郁然的恩惠,如今他那个来钱最多的赁马行,就是郁然送给他的。
他也承郁然这个人情,再一个上次对付杜桂东,让他见识了郁然的机智和果敢,他打心眼里佩服郁然。
听到江秋娘求助,他二话不说就出来找他那些以前在道上的弟兄帮忙。
只是对方做得极为隐蔽,他们从天亮找到天黑,连点消息都没有。
车夫心中愧疚,觉得是他没有保护好江家的客人。
看到江秋娘担心到连晚食都没胃口吃,他老泪纵横,“郁姑娘还带着孩子,孩子那么小,老天保佑她们,一定要平平安安啊。”
江秋娘也明白,对方有备而来,福伯只是个车夫,怎么救人?
便安慰车夫:“坏人早就埋伏好了,跟福伯没关系。”
碧玉心中也着急,这都找一天了,眼看二更天已过,若是还找不到,怎么办?
不由得担忧起来,“姑娘,怎么办?”
江秋娘也是一脸愁容,整个城里都差不多翻遍了,也没有消息。
难道.....
“会不会那伙人把她们抓到城外了?”
袁三刀眉头紧锁,他早就派人去城外打听了,但还是一无所获,“城外也查过了,没有。”
江秋娘急得来回踱步,城外没有,城里已经翻了一遍,到底那些人把她们母女俩藏去哪里了?
正着急,就看到路口跑来一匹快马,马上之人还未等马儿停下,便已经跳下马,小跑到江秋娘和袁三刀面前。
江秋娘瞧着眼熟,近了才知道是招远。
招远赶着快马来,幸亏雎阳县不巡夜,否则只怕会被衙卫抓了去。
“江姑娘,袁公差,少东家在西市洛水巷发现一处院落有人打斗,他已经带人进去了,派在下来通知二位。”
袁三刀和江秋娘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担忧。
巧的是,今日他们的队伍今天都经过洛水巷,愣是没人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其他人跟我走。”
袁三刀最熟悉城中的街道,洛水巷一带是新街,几乎没什么人家,人口也简单,他们今天也搜过。
事不宜迟,他也顾不上细想其中的蹊跷,领着一众弟兄赶往洛水巷。
江秋娘也赶紧领着家中的护院跟和袁三刀兵分两路往洛水巷赶去。
而院子里,郁然连续电倒三名护卫后就没地方躲避了,眼看护卫左右夹击,手中的大刀向她和小鱼儿砍来,她退无可退。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击,很快就被撞开,接着门外涌进十几个身形矫健的护院。
“郁姑娘,你没事吧?”杜庭光找到郁然,趁着混乱想把她带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我温家的事你们也敢插手?”齐崭眼看郁然要跑了,急得捡起地上剑过来拦人。被杜家的护院一档,他便搬出温家的名头。
城中没人不知温家,也没人敢得罪温家,他以为自报家门会吓退闯入者,谁知道杜庭光一扯嘴角,只当他是冒名顶替的,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冒充温家,温家作为雎阳望族,难道不知道绑架百姓是要抓起来杖责的吗?还是说温家仗势欺人无视我南钺国律例?”
齐崭被他将了一军,面色铁青,“胡搅蛮缠,我温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杜庭光嘴角轻笑,装傻到底:“温家新任家主据说是个读书人出身,性格谦和仁爱乡邻,看来都是被你们这些刁奴给败坏了名声。”
齐崭看他东拉西扯胡搅蛮缠,顿时心中气结,勾唇露出一抹杀意,挥着剑就往杜庭光的方向刺来。
“说不过就杀人,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杜庭光转头一溜烟退出院门,那叫一个迅速。
郁然:“?”
那个,他也没练过武功,手上又没有武器,怎能跟人硬碰硬?
杜庭光摸了摸鼻子,潇洒甩开手中的扇子,往门里喊道:“你想办法出来,别跟他们耗。”
郁然:好吧,他确实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