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霜微微遮掩住心里的得意,很明显,她对柳雪迎的报价还是很满意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的确不一定非要配方,进货回东陵国也是一样的。
“行吧,那本公主就跟你定一万块肥皂,五百块香皂吧。”
柳雪迎想了想开口劝道,“公主,就算你回到东陵了,也可以随时派人过来买的,不必急于一时需要这么多。再说了,距离你回东陵的日子近在咫尺,我们的人不一定能赶制出来这么多肥皂。”
赫连霜心情好,自然就不跟她计较这么多,“行吧,那你们生产多少算多少,到时候本公主通通带走。”
柳雪迎点了点头,目送赫连霜离开。
沈晚棠在一旁都看傻了,她的眼神微微有些黯然,嫂子经营着这么大个肥皂铺,而且还是独家的,她怕是压根就不屑汝阳王府的门楣吧。
其实之前沈煜寒拒绝回到汝阳王府沈晚棠理解,可是柳雪迎对汝阳王府也一点都不好奇不在意,这就让她心里有些不平衡。
在她看来女子都是依靠夫君的,她应该想让兄长有更高的地位,所以理应帮着劝说才是,怎么会这样置之不问。
现在她明白了,嫂子自己都有这么多事情处理不完,根本无暇顾及汝阳王府的事情。
“走吧,我们回去。”
柳雪迎还不知道在沈晚棠的小脑袋瓜里已经脑补这么多了,就算知道估计也只会笑笑吧。
因为要去转达苏瑾行这件事,所以柳雪迎直接让她把自己送到肥皂铺去。
送到肥皂铺后沈晚棠转身离开,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还以为这次宴会她能跟嫂子拉近一点关系,没想到是她多想了。
甚至都不知道回去怎么跟娘亲交代,罢了,还是专心布置她的雅集诗会吧,等那一日到来她再好好拉近关系。
沈若与从皇宫出来后又去了汝阳王府,只不过这次她没有找林云柔了,而是待在客厅等汝阳王回来。
这两天她想这件事都想的茶不思饭不想了,既然她认错了人,那谁才是汝阳王府真正的血脉?
林云柔不说,她只有把重心放在兄长的身上,必须弄清楚她的心才能踏实。
“兄长,你上次说我的侄子已经找回来了,现如今他人究竟在哪里啊?”
汝阳王一回来就面临沈若与的质问,国字脸顿时垮了下来,很是不悦。
“你问这件事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啊,毕竟是我的侄子嘛,身为姑姑关心一下不行吗?”
“关心一下可以,就怕你打着关心的旗号做伤害他的事情!等他想通那一日,等我们风风光光把他接回来那一日你不就知道了,现在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他。”
还是汝阳王霸气一点,直接断了沈若与想要浑水摸鱼的想法。
“兄长,你这叫什么话!身为姑姑提前去看看难道有错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有你嫂子这么好糊弄,以后没什么事王府你也别经常来,多在家相夫教子,好好教教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沈若与想打听的事情没打听到,还落了一耳朵汝阳王的抨击,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哼,以后就算是求我来我都不来!”沈若与气冲冲的上了马车,正好跟回来的沈晚棠对上。
她压根不关心这两人之间说了什么,因为都能预料的到。
皇宫中。
在宴会结束后,南宫佑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就是他派去查看的人回来了。
龙大师所言的确不假,那个方位就是九幽派的老巢,而且就连地形都说对了,只不过他的人去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南宫佑不担心,毕竟九幽派隐藏这么久了,轻而易举就被他给找到,未免太弱了些,肯定提前得到消息就撤离了。
现在能够证实龙大师说的是对的就行,他已经露了这一手了,再推算出接下来九幽派的行踪还不是小菜一碟。
于是命人立刻给龙大师修建一座府邸,距离皇宫不能太远,方便他及时宣召。
高兴之余,南宫佑便想要南宫绝跟唐之瑶的婚约定下这么久了,也是时候成亲了。
趁着今天宴会结束人还没离开,就让太监把他们给叫了来。
“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唐之瑶站在南宫绝身旁,虽然她从小就被带进皇宫见各位达官贵人,但此时此刻毕竟是商议她的婚事,所以整个人都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去捏南宫绝的衣角。
“你们来了,今日朕高兴,想起你们的婚事,太子,你是怎么想的?若你准备好了要成亲,朕马上就把左相叫进宫来商议婚期。”
白丞相是右相,而唐之瑶的父亲是左相,根据资历来排,要高白述一等。
南宫绝看向唐之瑶,他们接到旨意太过匆忙,以至于没能私下问唐之瑶一句她的想法。
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怕唐之瑶还没准备好。
楼炎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这太子殿下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身子骨也硬朗了,如今再把婚事办了的话,将来这皇位必定是他的,还有南宫宣什么事。
这次瘟疫的事情没能帮上南宫宣,也有他的责任,所以楼炎不打算让他们两人的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得给南宫宣一口喘息之机。
“凭皇上的吩咐。”唐之瑶的声音细小如蚊子,这种话让她一个姑娘家如何好意思说出来。
南宫佑哈哈大笑,“好,那朕就让左相来商议婚期了。”
等勤政殿的人都告辞后,楼炎给水仙儿使了个眼色,相当于下达任务了。
纵使她不愿,但是不能违抗楼炎的命令,只能认命的搂上南宫佑的脖颈。
“皇上~”水仙儿的话带着娇嗔的尾音,顿时勾的南宫佑心里一荡一荡的。
“爱妃有话就说。”
“皇上,臣妾听闻皇族还有位三皇子,怎的进宫这么久了,就连今日这么大的宴会也没看见他呢?”
听她提起南宫宣,南宫佑的脸色几不可见的一沉,帝王的疑心永远都不会少,一旦怀疑谁,要是拿不出绝对性的证据,基本上就没有出头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