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薛琦柳直接吓傻了,双腿一软险些直接跪倒在地。
反应过来后,薛琦柳扭头就朝着楼下跑去。
“喂,等一下。”黎响试图叫住薛琦柳,但薛琦柳根本顾不上黎响的呼应。
没办法,黎响稍微叹了口气,自己已经算是有在保护这两个拖油瓶了,是他们自己不争气,既然如此是死是活黎响也懒得再管了。
来到范阳曜的尸体旁边,黎响抬头看向了蔬果区上方写着生鲜区的牌子,随后将其摘了下来,并和生鲜区上方蔬果区的牌子换了一下。
更换的一瞬间,黎响感觉眼前有些发晕,揉了揉眼睛再看向蔬果区,蔬果区的场景已经从一片狼藉变成了惨不忍睹。
那些原本被啃咬的乱七八糟的蔬果现在都变成了被撕咬的残缺不全的生肉和内脏,生肉的话还不能肯定,但那些内脏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来源于人类。
腥臭味儿越发浓重了起来,黎响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薛琦柳已经乘坐扶梯来到了三层,然而就在薛琦柳准备继续乘坐扶梯到二层的时候,薛琦柳却发现前往二层的扶梯不见了。
“什,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薛琦柳震惊的说道,随后薛琦柳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因为过于恐惧乘坐扶梯的时候没有在心中默念数字,自己乘坐扶梯的时间很可能已经超过了二十秒。
恐慌感顿时涌上薛琦柳的心头,来不及多想,薛琦柳连忙大喊了起来,希望能够引起黎响的注意力。
然而下一秒,薛琦柳就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动静。
像是机器人一样僵硬的扭过头,薛琦柳看到那些人偶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聚集到了自己身后。
“不要........不要过来........”看着那些站在自己面前没有丝毫生命迹象的人偶,薛琦柳已经恐惧到了失声。
也就是在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偶集体冲了过来,并抓住薛琦柳的身体开始撕扯。
最后在薛琦柳的惨叫下,那些人偶活生生的把薛琦柳的身体给撕碎,大量的脏器和血肉洒落在了地上。
而黎响此时已经路过了三层,却没有听到丝毫动静,尽管感觉到了异样的感觉,但黎响也是直接来到了一层。
“薛琦柳那家伙不见了,估计是遭遇不测了。”来到一层依旧没有发现薛琦柳,黎响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想道,“只剩我一个的话就有些危险了,必须得加快进度。”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还有两个小时就是十点,而黎响已经不想拖到明天了,最好今晚就结束,至于结束的概念,要么是自己被淘汰,要么试炼结束,黎响也没什么把握说百分百能完成这次试炼。
穿好保安服拿起警棍,黎响刚准备前往地下二层的车库,楼上就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动静。
下一秒,那些人偶如同潮水一般从楼上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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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只有你自己活下来了啊。”回到大巴车上的时候,高洁梦看到罗修之有些惊奇的说道。
“啊哈哈,那是什么语气啊,你是觉得我不该活下来还是该和他们一起活下来。”罗修之笑着坐到高洁梦身旁说道。
“不,我倒也没那个意思.........等一下,你的头受伤了吗?”高洁梦注意到了罗修之头上的血迹。
“那个不算什么,不过我的大腿伤的倒是挺严重的。”罗修之眼神示意了一下说道,毕竟是用石头扎出来的伤口,而且罗修之没有丝毫处理的情况下在地上趴了很长的时间,现在感觉伤口已经快要烂掉了。
“那劳烦班长大人帮我处理一下?”罗修之又说道。
“还是等顾夜繁回来吧,她应该更会处理伤口。”高洁梦摇摇头说道。
“啊,不行,等她回来没准我就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了!”
“哪儿有那么严重啊。”
“痛死了痛死了,你要看着你的同伴在你眼前活活痛死吗?”罗修之装模作样的捂着大腿说道。
罗修之的演技很差,高洁梦略感无语,但还是从秦瞳的包里拿来了酒精绷带一类的药物。
“孟晓燕是怎么死的。”一边扯着绷带,高洁梦一边问道。
“怎么特意这么问?”
“那家伙不也是林璐名单上的一员吗,现在她,周静洁,还有唐幼南都死了,名单上的人只剩下明彩雁,冯怡文和纪孤思了吧。”高洁梦说着把用棉签蘸取酒精擦在罗修之的伤口上。
“啊我靠,痛死了!”罗修之立刻喊道,“真佩服黎响每次受伤都面无表情的。”
“至于孟晓燕嘛。”
“当然是被我给杀了。”
听到这句话,高洁梦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毕竟试炼中我们两个不是队友,是对立面,就算没有林璐的名单我想活下来也是必须要杀了她的。”罗修之低下头看向高洁梦的眼睛说道。
“........我明白了,别离我这么近。”
“哈哈哈,你不会害羞了吧,真是可爱。”
“消完毒了赶紧走,回你自己的座位上去。”高洁梦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道。
“反正你旁边也没人,我坐在这里也无所谓吧?”
“算了,随便你。”高洁梦也没有多说什么,目光看向了大巴车窗外的森林。
“我说啊,高洁梦。”罗修之一手托着腮,目光瞥向高洁梦的侧脸,“当初,你为什么要收唐幼南的钱呢。”
“........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好奇啊,感觉你不像是缺钱的人,怎么为了那点钱做出不愿意做的事情呢。”罗修之说道。
“我可没说过我不缺钱。”高洁梦叹了口气说道,“倒不如说我很缺。”
“难怪那次在宾馆里看到那些美食你反应那么大啊。”
“这点在地狱公路倒是显得正常了很多啊。”高洁梦喃喃道,“不管你是有钱人还是穷人,在这儿都是平等的。”
“你说什么?”
“不,当我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