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么说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我还是……”
剩下的话被他堵在唇齿间。
小姑娘试图挣扎，却被桎梏的更紧，甚至嘴巴都被咬了。
他不想听那些劝他的废话。
已经做的决定，他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满脑袋的话在他的猛烈攻势下化成一团浆糊。
小姑娘腿脚发软地扯着他胳膊。
怕碰到伤口，郁温礼单手抱她到床上，单膝跪地，仰头吻她。
难舍难分时，温停雪忽然想起电影院里的那个吻。
绵密悠长，似乎带有告别的意味。
思及此，小姑娘瞬间清醒，牙齿狠咬他唇瓣。
“嘶——”
趁他吃痛，一把推开他。
毫无防备的少年茫然抬眸，似乎不明白她动手的原因。
“我伺候的不满意？”
裹着欲色的嗓音烧的温停雪脸颊发烫，“你胡说什么！我推你是因为你过分！”
“？”他哪里过分？
“我刚刚咬的也不重吧？”他反省，目光紧跟着落在她水光潋滟的唇上。
温停雪：“……”
“你满脑袋都装着什么呀！”小姑娘叉腰暴怒。
“你啊。”
“……”
“……”
四目相对，郁狐狸挫败地摸摸鼻尖，“要不，你说直白点？”
相处这么久，他头一次摸不透她心思。
温停雪深吸口气，算账道：“如果没有昨晚的事，你是不是就打算出国的？”
“嗯。”他没否认，小姑娘气炸，“你就没想过跟我商量一下吗？！”
郁温礼终于明白她在气什么，撑地起身道：“我不是没想过，我是说不出口，而且，你也不会反对，不是吗？”
“万一我会呢？！万一我就是想你陪着我呢！”小姑娘故意刁难。
郁温礼想也不想，“那就不去呗。”
“……”
温停雪噎了一瞬，强调，“但你表都交了。”
她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昨晚的事，申请表已经递过去。
郁温礼失笑地捏捏她软糯小脸，评价，“有聪明，但不多。”
“！”小姑娘瞪他。
郁温礼笑，“没征得女朋友同意，我哪敢签字？除非我不想要女朋友了。
“我想着昨天约会，说这事儿破坏兴致，反正还有一天，打算今天打电话跟你商量的。”
计划得很好，却忘了，明天和意外，不定哪个先来。
-
讨论完房子的事，温停雪嚷着肚子饿，要叫外卖。
郁温礼怕外卖不干净，非要自己下厨。
温停雪担心他手，但拗不过他，只能随他去。
来之前，林婉晴就让人添了温停雪喜欢的零食。
郁温礼一一拿过来，放在她面前，外加一杯热牛奶。
“先垫点，我去煮粥，有事儿喊我，不许乱动。”
温停雪：“……”
她伤的是手，不是脚。
不过，咸鱼嘛，谁不喜欢当？
叫躺着就躺着呗。
她熬那么多天，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当然要刷刷手机，看看帅哥……啊不是，看看视频啦。
结果，刚打开手机就被班群里的恶臭发言恶心到。
起因是有人把她被下药的事，以及部分照片发到班群里。
最开始的讨论都挺正常，猜测是谁动的手，担心她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之类的。
直到有人匿名发言：【我看啊，她不是被下药，她是自己给自己下药，她享受被男人上的滋味！】
匿名：【你们怎么还相信她清纯无辜呢？她脚踏几条船，吊着别人玩的时候，你们不知道吧？】
匿名：【她就应该去跟那里的小姐作伴，说不定还能多赚点钱呢。】
诸如此类的言论特别多，无论别人怎么跟他说，他都不听。
非说她有问题，一口咬定她水性杨花，不正经！
温停雪简直气笑，右手飞快一指禅。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别以为披着层匿名的皮我就找不到你！有本事继续说！我倒要看看这个匿名后面长着一张怎样的脸！】
她一发声，匿名者更嗨了。
匿名：【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说的都是事实！】
匿名：【你就算找到我又如何，我有证据证明你是个烂人！】
温停雪：【行，你最好行为跟嘴一样硬，别怂！】
发完，切私聊。
之前不少帮她说话的都戳了她。
首先回的就是路悠然。
路悠然：【靠！你能猜到这货是谁吗？】
路悠然：【他居然又来找事儿！】
温停雪：【又？】
路悠然三言两语解释清楚，问：【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温停雪想了想，【没有吧，我基本就跟你们接触，男生那边……我不太熟啊。】
路悠然：【桐桐也说是男生，要不我私聊问问？】
说着，有位关系不错的男生发消息过来：【我瞎猜的啊，估计是班长。】
温停雪一愣：【？怎么会是他？】
男生：【他喜欢过你，也追过你，上次看到你跟你男朋友一起买奶茶，他说话就不干不净的，所以我才猜他。】
温停雪搓了搓指尖，很快想起国庆的那通电话。
但，不对啊。
温停雪：【他什么时候追过我？】
温停雪想想，补充：【军训时候的那个表白短信，不是说游戏输了吗？】
男生：【哪来的游戏啊，他就想跟你表白，又怕你拒绝，所以才说游戏输了，不过……】
他半天没消息过来，温停雪等不及地打电话。
那边秒接，“我也是听说，所以，不保真。”
温停雪：“没事儿，你先说。”
男生：“好像是他找了你们寝室的孟希瑶，让她帮忙追你，平日里买的蛋糕点心也都给了孟希瑶，让她带给你。
“据说，他在你身上花不少钱，如果这样算的话，他酸两句也很正常。”
事情一下子就清晰起来。
温停雪抬眸望着窗外。
她记得，池泽瑞来美院那次，边维问过她‘我送你的东西，你都收到了吗？’
他还说过‘喜欢就好，你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我给你买。’
她当时以为他追的是孟希瑶，没想到……
难怪她说没收到时，他反应那么大。
温停雪收回视线，强调道：“如果我收了他的东西，并且明知他在追我，我还吊着他的话，那他骂我不冤。
“但前提是，我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我完全不知道！我有男朋友，我们高中认识，我怎么可能找别人呢？”
“呃……”男生纳闷地挠挠头，“那那些东西……？”
“孟希瑶说，那是她追求者送的。”温停雪脸色阴沉的复述。
男生：“……”
“我靠！”震惊过后就是愤怒，“她这么不要脸的吗？！我平日里看着还行啊。”
温停雪没应声，只说：“能不能帮个忙，找到边维匿名骂我的证据。”
“没问题。”他拍胸脯保证。
挂断电话后，温停雪给路悠然发消息，说了情况。
路悠然立刻视频过来，手舞足蹈道：“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要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身败名裂！
“太过分了，不明白情况就乱骂人！受不了！更气人的是孟希瑶！我……”
她撸起袖子开骂：“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不是追她的，非要往身上揽！揽就算了，还打着你的名头！
“我真的要气炸了，等她回来，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她，到底怎么想的！”
炮火太密集，温停雪压根没插|嘴的机会。
等路悠然骂爽，群里已经丢出边维匿名骂人的证据，是段视频。
记录了他用匿名打字的过程，以及发出的恶臭言论。
锤的死死的。
眼看事情败露，边维直接发疯。
各种离谱言论层出不穷。
路悠然和温停雪有理有据的回怼，其他人也跟着怼，边维很快消声。
但他带来的影响却在持续蔓延。
同学一：【真没想到啊，平日里看着挺好的，私下竟然是这种德行！】
同学二：【这种人也配做班长？恶心！】
同学三：【学校果然只过滤学渣，不过滤人渣！】
同学四：【追不到手就翻脸？温停雪实惨。】
同学五：【温停雪这波纯纯冤种。】
前因后果弄清后，不少人都把这件事当话题发到论坛上。
美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学生老师加起来都有上万人。
边维直接社死，外加身败名裂。
等中午时，#美院猥琐男#更是喜提热搜前三。
真正意义上完成了社死。
食堂，路悠然边翻评论边笑，“我去！这届网友的嘴也太毒了！你看这条……”
焦语桐刚把头凑过去，就见屏幕上弹出一条蓝牙传送，是条匿名消息——
【你男朋友已经跟孟希瑶在一起，不信就去A大看看。】
焦语桐下意识看向路悠然，路悠然表情呆了一瞬，似乎是承受不住打击。
但很快，她就摇头道：“不可能的！我家霄霄不喜欢孟希瑶那款的！肯定是人恶作剧！”
自我安慰的话刚落，对方又传来一张照片——A大门口，荆霄主动亲吻孟希瑶。
很清晰。
也很扎心。
路悠然手里的筷子直接落地，“不……我不信！我要去看看！”
她精神恍惚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
焦语桐拿包追她，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筷子，头磕在桌角，血瞬间流了下来。
温热的粘稠，焦语桐搓了搓手上的血，试探着站起。
却在下一秒被人打横抱起，清冽的柠檬皂香扑了满鼻。
“别动，”唐墨白表情紧绷道，“我带你去医护室。”
他脚步飞快，抱她却稳。
完全偶像剧的一幕引发现场欢呼。
“我靠！好浪漫啊！”
“唐墨白飞奔过去的样子超帅！”
“这俩有情况吧？唐墨白平日里笑嘻嘻的，什么时候垮过脸啊。”
“上个月，他俩经常一起吃饭来着，肯定有问题！”
“嗑到了嗑到了。”
美院离A大并不远，打车过去很快的。
所以，路悠然杀到男寝楼下时，荆霄正跟孟希瑶卿卿我我！
【作者题外话】：大概率还有一章，下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