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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三:我这辈子都会跟在你身后,你去哪,…

    郁温礼把玩着她垂在肩头的黑发,没接话。

    片刻后,漫不经心地问:“阿瑞跟你说什么了?这么久。”

    “没说什么呀。”

    小姑娘脆生生地回。

    郁温礼动作微顿,下意识重复道:“没说什么?”

    他不是回来表白的吗?

    怎么……

    “他就是让我帮忙。”

    温停雪从口袋里拿出磨损严重的红绳。

    “喏,”她指着几处褪色明显的位置,“他想让我在这些地方加点装饰。”

    “不过……”说完,小姑娘满脸不解地嘟嘟嘴。

    “这种事,他为什么不找专业人士啊,找我个菜鸟,也不怕弄砸了。”

    温停雪表示郁闷。

    她原本不想答应的。

    但看他心情那么不好,她也只能点头。

    雪上加霜的事,她做不来。

    “可能……”

    郁温礼盯着她手里的红绳,“他就想你给他处理吧。”

    温停雪:?

    “你上次不是处理的挺好吗?”郁温礼解释。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放心别人。”

    更深层次的原因,阿瑞没说,他也不好挑明。

    好在小姑娘也没多想。

    点点头道:“那我就帮帮忙吧。”

    -

    郝洛儿是在火车站找到池泽瑞的。

    “你……”

    接到消息的时候,她还不信。

    如今真真切切看到人,看到他旁边的行李箱。

    郝洛儿觉得喉咙好像堵着一块什么。

    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说话都难受。

    池泽瑞没什么精气神地抬眸,戴着口罩的声音有些闷。

    但更多的是自身的哑。

    “你怎么过来了?”

    郝洛儿看看他,再看看他腿边的行李箱。

    “你这是想干嘛?”

    池泽瑞垂下眼皮,有气无力道:“出国。”

    “出国?”郝洛儿拔高语调,“你坐火车出国?!”

    火车!

    不是高铁,不是动车!

    而是那种一坐好几个小时的火车!

    池泽瑞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坐过这样憋屈的交通工具!

    郝洛儿觉得他疯了,但她的眼眶却红了。

    “阿瑞你别闹了好不好?她不要你,我要你啊……”

    郝洛儿蹲在他腿边,仰头看他,满心满眼都是他。

    “阿瑞,你跟我回家吧,就算要出国,也不该来这儿啊。”

    “我知道。”

    池泽瑞点点头。

    郝洛儿接过他递来的火车票,揉了揉眼道:

    “安城?你要去安城?”

    “嗯。”

    池泽瑞抻了抻腿,低着头,怏怏应声。

    郝洛儿看了眼出发时间,凌晨两点。

    还有三个小时。

    “你就算去安城,也可以等明天啊,坐高铁不是快点?”

    郝洛儿劝他,“阿瑞,哪怕表白不成功你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

    “我没表白。”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在郝洛儿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没表白?

    她还有机会?

    郝洛儿欢喜的眼眶都湿了。

    她以为……

    她以为今晚过后,她只能躲在暗处看他。

    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没表白!

    “……那,那你?”

    郝洛儿更看不懂他现在的做法了。

    既然没表白,那为什么要走?

    而且这么急切。

    池泽瑞默了一瞬,“我想离开江城。”

    越快越好。

    无论什么交通工具都行。

    郝洛儿不懂他的想法,但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支持他。

    “我跟你一起,我现在就去买票。”

    她起身往购票机走,池泽瑞抓住她手腕。

    不赞同地皱眉,“洛儿……”

    郝洛儿贪恋他掌心温度。

    却还是狠心挣脱。

    “你不用劝我,我这辈子都会跟在你身后,你去哪,我去哪。”

    -

    从江城到安城的距离不短。

    坐火车要十个小时。

    郝洛儿怕池泽瑞中途下车,一路上都没睡踏实。

    到站已经是中午。

    两人随便找家快餐店吃午饭。

    郝洛儿吃着吃着眼睛就闭上了。

    池泽瑞:“我还有事,先给你开间房休息吧。”

    “不行不行。”郝洛儿瞬间清醒道,“人生地不熟的,你抛下我离开怎么办?”

    池泽瑞:“……”

    “我有那么不靠谱?”他冷哼。

    郝洛儿往嘴里塞米饭,含含糊糊道:

    “也不是,我就是怕嘛……”

    她语调软软的。

    瞬间让池泽瑞想起温停雪。

    心头一软。

    “你要跟着就跟着吧。”

    “嗯嗯!”

    郝洛儿登时就不困了,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池泽瑞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可乐。

    看表情明显有些出神。

    郝洛儿不敢多问。

    直到乘车到地儿她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方便过去吗?”

    郝洛儿有些迟疑。

    池泽瑞拎着黄纸走在前面,语调漫不经心。

    “随便。”

    那就是可以。

    郝洛儿立刻跟上。

    陵县是乔家的发家地。

    即便乔家大势已去,陵县依旧有乔家的墓地。

    葬的全是乔家人。

    池泽瑞在乔燕燕的墓碑前停下。

    他什么也没带,就带了一沓黄纸。

    郝洛儿帮他挡着点风,黄纸被点燃。

    她以为他会说点什么。

    没有。

    他全程烧纸,一句话都没说过。

    到最后,黄纸烧完,池泽瑞扶着膝盖起身。

    【妈。】

    他在心里喊。

    然后伸手擦去墓碑上的灰尘。

    一点一点的。

    极度认真地擦拭。

    【对不起,过年的时候,我没来看您。】

    【我喜欢上一位姑娘,我想陪她一起跨年,却没开口邀约的勇气。】

    【现在,我要走了,我来看看您,您别生气。】

    池泽瑞最后又擦了擦‘乔燕燕’三字。

    直到他觉得干净,他才起身离开。

    郝洛儿跟在他后面,等彻底走出乔家墓地,她才问:

    “你现在打算去哪儿?”

    池泽瑞毫不犹豫,“出国。”

    -

    温停雪紧赶慢赶地修补好手绳,已经是下午五点半。

    发消息给池泽瑞,很久没有回信。

    “难道在忙着?”

    小姑娘犹豫地咬咬手指。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她跟池泽瑞的联系很少。

    只记得他不喜欢被人打扰。

    所以,思来想去,她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十分钟,依旧没有回复。

    “算了不管了!”

    温停雪实在等不下去,找出他的号。

    拨通。

    正酝酿开场白呢,那边说:关机。

    “……”

    温停雪望着自动挂断的界面。

    心里有些火。

    这人,搞什么飞机!

    平日里从来都不关机的,现在关机?

    故意的吧。

    小姑娘愤愤地给洛儿打电话,想问问池泽瑞到底在哪。

    结果也是关机。

    终于意识到不对,温停雪立刻联系郁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