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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七:从始至终,我没付出过半分真心

    温停雪想起谢锦意上次的话。

    以为尚子骞又来威胁她,立刻挺身护在她身前,“意意不需要你的礼物。”

    尚子骞:“……”

    温停雪目光坚韧地盯着他,补充,“你有意见就冲我来,没必要为难她。”

    “为难?”尚子骞气笑地扫一眼面庞发白的寿星,“我们之间到底是谁为难谁啊?”

    一直以来,被为难的,好像都是他吧?

    “……”

    谢锦意指尖发颤地抿了抿唇,“你有什么话,我们可以等吃完饭再说。”

    她抬眸,一贯波澜不惊的眼里,难得染上哀求之色。

    尚子骞深吸口气,他与她相识六年。

    却从未见过她如此伏低做小的一面。

    还真是……难得。

    “既然是大礼,当然要压轴啊,”尚子骞转身往圆桌走,“我坐哪儿?”

    谢锦意亲自过去给他拉椅子。

    尚子骞微愣。

    他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份上。

    郁温礼几人到的晚,进门瞧见尚子骞,皆是一怔。

    但意外的,两边极度和谐,连吵架拌嘴都没有。

    温停雪好奇地眨眨眼,这不对啊。

    “你们……和好了?”

    她忍不住问,郁温礼揉揉她脑袋,意味深长的笑一声,“暂时的。”

    温停雪:“?”

    “毕竟……”池泽瑞用眼角看斜对面的尚子骞,“我们都很期待他的大礼。”

    温停雪:“??”

    她听不明白,甚至,她一辈子都不想听明白。

    但真相总有揭开的一天。

    尚子骞吃完最后一口蛋糕,起身说了句,“生日快乐啊,小意。”

    很熟稔的语气。

    仿佛他们已经相识许久。

    温停雪咬着勺子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热热闹闹的包厢也瞬间安静到针落可闻。

    唯一的动静,应该就是林灵故意拿掉的那块蛋糕。

    上面嵌着几颗红润诱人的草莓。

    可惜,落在了地上。

    谢锦意顶着所有人或怀疑,或震惊的目光,淡淡收回手。

    她无所谓这块蛋糕送不送出去,只要温停雪那块送出去就够了。

    谢锦意抽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奶油。

    林灵着实震惊她的不要脸程度,忍不住讥讽道:

    “你还真是无敌啊,装这么久陌生人,不嫌累吗?亏得大家那么相信你!

    “那天你们一起吃饭,根本就不是你所说的威胁吧!”

    谢锦意迟迟没反应,林灵忍不住扭头去问尚子骞。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认识多久了?”

    这话,算是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谢锦意依旧低头不语。

    掌心里的纸团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尚子骞睨着她近乎躲避的模样,冷笑道:“也没什么关系。”

    林灵:“?”

    众人:“??”

    “不过是我追了她六年而已。”

    尚子骞平地丢出一声雷,炸的所有人都蒙了。

    “六年?”许可心飞速算了一遍,而后目光冷然地看向谢锦意。

    “你就没什么好解释的吗?关于小吃街的事。”

    “你想听什么解释?”

    谢锦意把揉成一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抬头,神色浅淡地笑。

    “我觉得他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你们需要我说的更明白一点吗?”

    她微微歪头,在气氛几近凝固时,眉眼弯弯地说:

    “不止小吃街,从温停雪进入一中开始,我就在算计她。

    “于雅和喜欢郁温礼不假,但她胆子不大,根本就做不出霸凌的事。

    “是我拿于家利益逼她,她那么在乎她父母,自然乖乖听话。

    “从手链,到视频,再到跑步摔跤,通通都是我的意思。

    “她不过是依言办事罢了,只可惜……”

    谢锦意不甚满意地撇了撇嘴,模样又娇又蛮。

    “她实在不堪大用,被郁温礼警告过后便不敢继续针对。

    “没办法,我只能把她踢出局,也就是校外暗巷的那场戏,既可以把她摘干净。

    “又能彻底拉拢温停雪,一举两得,结果……”

    谢锦意微微停顿两秒,眼底情绪翻飞,又很快归于平静。

    “给于雅和父母的电话,是我打的,我知道她心肠软。

    “只要于母跪地求,她肯定会妥协的。

    “哦对了,除此之外还有文彬和艺术节,都是我的手笔。

    “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今天我心情好,可以给你们答疑解惑。”

    谢锦意漫不经心地说着,好像在说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尚子骞知道,她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随意。

    不然她为什么不敢看温停雪的眼睛?

    许可心能猜到这些跟她有关。

    但怎么都没想到,真相揭开的这天,她能如此淡然。

    仿佛已过的大半年都是梦一场。

    “你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小雪对你那么真诚。

    “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她从来没有怀疑。

    “甚至,她那么胆小,却还是陪你上了舞台。

    “谢锦意,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怎么能把这些话说的那么……”

    许可心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她。

    好像任何词汇用在她身上都不合适。

    都是玷污。

    “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

    谢锦意把掌心掐的鲜血淋漓,面上却笑的格外乖戾。

    “从始至终,我没付出过半分真心,何来愧疚?”

    “你!”许可心和林灵同时气结到无话可说。

    温停雪更是宛若雷劈般,从尚子骞开口起,她就咬着勺子不松口。

    直到现在,她连眼都忘了眨。

    一双水润杏眸硬生生被风吹的通红。

    郁温礼和池泽瑞心疼地蹙起眉,正想开口说什么来安慰时,她忽然拿掉被暖的热乎乎的勺子。

    舌尖发苦地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在躲什么?”

    谢锦意眼眸狠狠一颤。

    是。

    她不敢。

    她可以面对所有人的失望指责,唯独不敢去看她的表情。

    她像个掩耳盗铃的傻子,好像只要不看她,这段关系就还能一如从前。

    尽管她深知这段感情已经无力回天,却还是想拖一拖。

    再拖一拖。

    “你别自作多情了,”谢锦意回身看她,狠话放的比谁都狠。

    心里也比谁都痛,“我不看你,是不想看你,温停雪你不知道吧。

    “我一直以来都想做郁温礼的夫人,我认识他比你早,付出的也比你多。

    “凭什么站在他身边的是你,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