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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五:在性感面前,可爱不值一提

    回去的路上,瞧见谢锦意从银行出来。

    低着头,步履匆匆。

    似乎有什么急事。

    温停雪跟她打招呼她也没听到。

    “意意?”

    擦肩而过时,温停雪伸手抓她,表情担忧。

    谢锦意下意识抬头,看清是她后,脸上闪过极为短暂的怔忪。

    “你怎么在这儿?”

    脱口而出的话,隐隐夹杂几分慌乱。

    但因为街边的叫卖声太大,温停雪并未注意,笑着说:

    “我们来接心心下班啊。”

    许可心?

    谢锦意转眸,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三人。

    “啊……”

    难怪呢。

    她千里迢迢来这家银行,就是因为她少走这边的路,遇见的几率小。

    没想到,这么小概率的事件,愣是发生了。

    谢锦意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面上倒是半分不显。

    即便取下墨镜,她的表情依旧完美到无可挑剔。

    “我取款。”

    她神态自然的完全不像个骗子。

    “哦,”温停雪点点头,随即好奇地眨眨眼,“ATM机是出问题了吗?”

    取款而已,何必去柜台呢?

    谢锦意笑了笑:“没,我顺带解冻一下卡。”

    “你们有没有觉得……谢锦意不太对劲?”许可心犹豫许久,还是没忍住地问。

    邢嘉禾疑惑,“哪里不对劲?”

    许可心:“……”

    呆子。

    许可心转眸看向郁温礼,忧疑片刻,一股脑儿地说:

    “于雅和为人确实自负自傲,但依我对她的了解。

    “她顶多口头上酸一酸,刺一刺。霸凌和艺术节的事,我觉得她做不来。

    “更何况,却游已经单独找过她几次。

    “按照她的胆量,如果背后没人指使,她断不会自掘坟墓。”

    邢嘉禾听得满脑袋问号,想接话都接不上,只能继续盯着鞋尖发呆。

    “你说的我知道,但你有证据吗?”郁温礼收回视线看她。

    许可心张张嘴:“……”

    随即惊诧道:“难道你也从未相信过她?”

    郁温礼:“嗯。”

    从于家出来那天他就觉得不对。

    于雅和那么大点的胆子,教训一次就该长记性的。

    怎么可能还犯第二次?

    “所以,连你也没证据?”许可心又意外又可惜。

    她怀疑谢锦意,是因为她见识过她的手段。

    也深知于雅和是听命于谢锦意的。

    当初收寒假作业的时候,于雅和就暗中警告过她。

    让她不要多管闲事,但她看在小姨的面上,还是帮了温停雪。

    后来,谢锦意有意挑拨过她跟温停雪的关系。

    只不过,那小丫头单纯,愣是没听出谢锦意话里的意思。

    谢锦意为人谨慎,也颇懂人心。

    除去那次的暗中挑拨外,再无其他明显针对,所以,哪怕她对她诸多怀疑,也没理由让温停雪防备她。

    况且,她也不是多嘴多舌的性格,估计谢锦意也就是看中这点,才没继续针对她。

    如此就更没证据证明什么了。

    郁温礼摇头。

    谢锦意做事实在是滴水不漏。

    明明好几次小姑娘受伤,都跟她脱不开关系,偏偏她又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唯一有迹可循的就是超市那次,他站在她旁边,什么都还没问呢,她就自顾自说了许多。

    但也可以解释为她只是单纯想替小丫头鸣不平。

    邢嘉禾终于听明白,“那你们干嘛不提醒她?现在……”

    他看一眼亲如姐妹的两人,“估计来不及了吧。”

    许可心后悔地抿唇。

    最开始她没把温停雪当朋友,所以有些东西,她看破不说破。

    等她想说时,两人的关系已经不是她能比的。

    -

    国庆假期最后一天,城南修车厂。

    “尚哥,有人找!”

    随着一声话落,尚子骞脏兮兮地从车底滑出。

    露在外面染着黑灰的两条胳膊,健硕有力。

    贲张的肌肉,流畅的线条,从他进这家店干活起,就吸引不少富婆。

    他以为今天还是那群人,正想着如何应付时,哭哭啼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尚子骞眯眼,而后认出来人,飞快取下沾满机油的手套。

    快步往门口走时,塞在裤兜里的扳手和工具被晃的叮叮当当响。

    “怎么了?是不是阿虎他……”

    “尚哥!我求求你,”那女人当场跪下,“阿虎他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死了,你帮帮我们家……”

    ……

    国庆假期结束后,班级里的学习氛围明显不如以往。

    班主任绞尽脑汁的让大家收收玩心,没用。

    一张卷子下来,好了。

    玩心尽收。

    林灵捧着几乎全军覆没的考卷,欲哭无泪道:

    “不至于吧!!我就几天没学习怎么能倒退成这样?!”

    付诗琳瞥她一眼,“你但凡用心点都不至于错这么多。”

    他伸手,“来,我给你讲讲。”

    “不要。”

    林灵懒得搭理他,扭头去找温停雪。

    付诗琳直接黑脸离开。

    刚转身的温停雪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你们……?”

    “没什么。”林灵情绪瞬间低落。

    直到晚饭时间,温停雪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闹脾气。

    “你想留江城就留呗,”许可心说,“恋爱而已,他凭什么管你?”

    林灵叹气,“话是这样说,但他不高兴我心里也不好过,可我父母在江城。

    “我又恋家,根本不想跑帝都那么远嘛,而且帝都压力那么大,我觉得我根本活不下去。”

    温停雪摸摸她脑袋,“没事儿,你跟他好好说,他会理解的。

    “他想让你跟他一起去帝都,无外乎就是喜欢你,希望天天看到你。

    “只要你跟他说清楚你的想法,我觉得凭他对你的喜欢,是会支持你的。”

    “唉,”林灵第N次叹气,“但愿吧,我待会儿跟他……欸?!”

    她忽然抓住温停雪胳膊,“你们看!那不是谢锦意跟尚子骞吗?!

    “他们居然还能同桌吃饭?!”

    温停雪和许可心顺着指向看去,二楼靠窗的两人确实是他们。

    “她今天跟你怎么说的?”许可心问。

    温停雪复述道:“她说她有点事,就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有事儿?”

    许可心瞬间就笑了。

    跟尚子骞吃饭叫有事儿?

    “我去找她去。”

    “别,”温停雪拦她,“我们还是先陪林灵买礼物吧。”

    如果不是给郁温礼选生日礼物,她们绝对不会来这。

    谢锦意深知,却还是选了这家店……

    楼上。

    谢锦意破罐子破摔道:“五十万?!

    “你当我还是以前的谢家小姐吗?

    “没有!”

    尚子骞揉着太阳穴警告,“你可以不给。

    “我现在就能去找温停雪,我一五一十告诉她。

    “告诉她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谢锦意,你这辈子难遇第二个温停雪。

    “你最好跟我合作,不然……”

    “够了,”谢锦意咬牙,“明天给你,你不许跟她透漏一个字!”

    “好。”尚子骞点头。

    心里却没有多痛快,反而满是痛苦。

    -

    谢锦意回班后,许可心直白问了尚子骞的事。

    谢锦意面露意外道:“你们看见了?”

    “对啊,所以你有什么解释呢?”林灵追问,“没记错的话,你们好像并无交情吧?”

    “确实没什么交情,”谢锦意承认。

    随即话锋一转,“但他拿小雪威胁我,我不可能不考虑小雪的处境。

    “怎么?难道你们还怀疑我跟尚子骞有什么关系吗?

    “开什么玩笑?他曾经要杀我哎!”

    温停雪想起艺术中心的事,心里的怀疑消退大半。

    许可心却依旧觉得她有问题,但事已至此,她再追问下去,反而会弄巧成拙。

    林灵心思单纯,得到合情合理的答案后,就去找付诗琳商量考大学的事。

    -

    晚上,谢家。

    谢锦意用跳楼威胁谢良哲回家。

    她知道他在乎她这双腿。

    他还指望她以后凭芭蕾进入豪门呢。

    所以,谢良哲能在半小时内回来,完全在她预料之内。

    “我的好爸爸呀,你果然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谈笔交易?”

    谢锦意一身白裙歪坐在二楼的围栏上。

    声音浅浅柔柔,像是在撒娇。

    但落在谢良哲耳朵里,那就是在催命。

    自从撕破脸面后,他算是真见识到她的疯劲儿了。

    说什么做什么,绝对不玩虚的。

    他腰上被捅的刀疤,到现在还没消下去!

    “你,你又想干什么?”

    谢良哲已经开始对她发怵。

    谢锦意笑,小白花一样,“也没什么,给我五十万,我帮你对付温停雪。

    “你不是想让我当郁家的太太吗?没问题,五十万到手,我绝对把未来郁夫人的位置捧给你。”

    “你……”谢良哲怀疑地眯起眼,“你说的是真的?”

    谢锦意把玩着头发,“比真金还真。”

    -

    十月底,郁温礼十八岁生日。

    温停雪起个大早,捧着新鲜出炉的长寿面去郁家时,还以为没睡醒,敲错门了。

    “我……”

    正犹豫要不要退出去看看门牌号,屋里的妩媚女人笑道:

    “好有卖相的长寿面啊,阿礼还真够有口福的。”

    阿礼……?

    温停雪防备地挺直脊背,“你……是谁啊?郁温礼呢?”

    “他啊,”女人随意往门边一靠,风情万种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楼上换衣服呢,要我帮你喊他吗?”

    女人从小包里夹出一支女士香烟,优雅又撩人地睨她。

    那一刻,温停雪相信了那句——在性感面前,可爱不值一提。

    “别逗她,你要是把我未来夫人气跑了,你可赔不起。”

    郁温礼边穿校服边朝门口来,步伐里难得带了点慌乱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