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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三九:你是不是动心了?

    “下去。”

    邢嘉禾面色冷然地开口,伸手就要把她扯下去。

    “不——”

    搂着他脖子的双臂收的更紧了,娇娇软软的声音喷在耳畔。

    妖精一样蛊人。

    邢嘉禾耳尖不自然的红了红,出口的声音也比刚刚多了点温度。

    “许可心,你能不能矜持……”

    不对。

    一个醉鬼哪里知道矜持不矜持的。

    邢嘉禾头疼地扶了扶眉心,小醉鬼以为他脑袋不舒服,醉眼朦胧地凑上去。

    亲了一口。

    邢嘉禾:“……”

    女DJ:这是我能看的吗?我还是溜了吧。

    赶在邢嘉禾开口前,女DJ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可心毫无所觉地跟邢嘉禾大眼瞪大眼,似乎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黑溜溜的眼珠一转一转的,除了醉意,就只剩可爱懵懂了。

    与她平日里的清冷无霜相去甚远。

    邢嘉禾稍稍失神片刻,而后抬手指了指被她亲过的地方,想要告诉她。

    不要随随便便亲人。

    结果,还没开口,小醉鬼凑上来,又是一口。

    这次有点用力,还发出了‘啵‘的一声。

    邢嘉禾:“……”

    “你……”

    少年哪里受过这样的撩拨,脸当即就红了。

    不由分说的,非要把她扯下来。

    小醉鬼只觉得他抱着舒服,怎么都不肯顺他意,搂着他脖子的藕臂死死扣着。

    盘在他腰间的双腿紧紧缠着。

    活脱脱一八爪鱼。

    邢嘉禾恼火,力道自然跟着重了点。

    吃疼的小酒鬼呜咽着在他耳边撒娇。

    “疼~好疼~~哥哥~疼~~”

    软乎乎的声音,让人难以拒绝。

    邢嘉禾深吸口气:“……”

    他干嘛要跟醉鬼一般见识。

    由她去吧。

    邢嘉禾放弃挣扎地抱着她往吧台走。

    小醉鬼乖乖趴在他肩窝吐息,倒也没再闹了。

    踏出舞池,灯光划过。

    少年脖颈处的浅色刀疤分外明显。

    小醉鬼伸手抠了抠,没抠掉。

    “许可……”

    邢嘉禾忍无可忍地开口,语气里难得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波动。

    ‘吧唧‘一口,少年的声音哽在喉咙里,身体也僵硬下来。

    小醉鬼不知情地对着那道疤吹吹,摸摸,时不时再亲了两口。

    认真的像是在修复什么。

    等满意了,她才笑盈盈抬头,眼神懵懂而干净地看着他。

    用不甚清晰的口齿,解释道:“我妈妈说了,受伤了,吹一吹,亲一亲,会好的更快哦~”

    娇俏可爱的嗓音敲在耳膜上,撞进心口里。

    邢嘉禾难得失神地盯着眼前明眸善睐的少女。

    这边。

    却游解释完全部,温停雪瞬间联想起上次的话题。

    “所以,就因为池家的事,池泽瑞宁愿在街头演唱,也不愿接受池家的帮忙?”

    却游惊讶她的反应力,挑眉道:“厉害啊妹子,差不多是这意思。”

    “差不多?”

    “嗯,其实阿瑞到现在也没跟他父母和好,尹清悦经常给他打电话,池安也几乎天天发消息。

    “但他基本不回不理,整个池家,他也就跟池野亲近点,毕竟,池野是他教练。”

    却游沉吟片刻,有些感叹的啧一声。

    “你别看他现在这个德行,他以前可活波开朗了,郁哥封闭自我的时候,只有他能逗上两句。”

    可惜,一场真相,什么都变了。

    说实话,却游还是更怀念以前什么都不懂的时候。

    温停雪愣愣地盯着池泽瑞的方向发呆。

    难怪初见时,他那么不耐烦,也会帮她放行李。

    即便是那种情况下,他还是开口替她解了围。

    其实,他刻意隐藏的性格,才是他最真实的性格吧。

    热情洋溢,爱笑爱闹。

    温停雪突然有些心疼那个被他故意压在心底深处的自己。

    明明有些恩怨是不该他承受的……

    “哟!”

    却游惊恐地看着邢嘉禾,以及邢嘉禾怀里的树袋熊。

    “这什么情况啊?你俩该不会…………”

    “想什么呢,”邢嘉禾淡声解释,“她喝醉了。”

    说着,把她喝空的酒瓶放桌上。

    却游看了眼度数,啧啧摇头,“学霸酒量不太行啊。”

    邢嘉禾淡淡睨他一眼,却游瞬间挑高眉,一副‘绝B有情况‘的表情。

    邢嘉禾:“……”

    “喊郁哥回家吧。”邢嘉禾对温停雪说。

    温停雪点头,转身去找郁温礼。

    却游歪头,扫一眼他微红的耳尖,揶揄道:“嘉哥,你没喝酒,耳朵怎么红了?呀!脸也有点红哎~”

    发现新大陆的表情。

    “滚。”

    邢嘉禾抬手压了压帽檐,没好气的骂一声。

    却游咯咯直笑,“嘉哥你就承认吧,这小姑娘你是不是动心了?”

    邢嘉禾长相一绝,气质独特。

    从小到大往他身上扑的姑娘就没少过。

    最猛的大都是在酒吧,借着酒醉的名头,想要投怀送抱。

    但成功的寥寥无几。

    因为邢嘉禾压根不在乎,就算在他面前摔个狗吃屎,他也不会停一下脚步。

    所以,许可心能成功扒在他身上,十有九九都是他默许的。

    不然,以邢嘉禾的性格,直接扯下去摔地上就行。

    邢嘉禾沉默地别开眼,没辩解。

    却游笑的更猖狂了。

    “……”

    邢嘉禾忍无可忍地踹他一脚,“闭嘴。”

    温停雪走到郁温礼身边时,池泽瑞正趴在桌上,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抓着一根红手绳发呆。

    喝红的眼周,艳的勾人。

    就是那双眼太过哀伤。

    郁温礼牵着她的手,把人拽到腿间,低声问:“是不是困了?”

    小姑娘摇头,抬手指了指邢嘉禾的位置。

    郁温礼眯眼瞧过去:“……?”

    “什么情况?”

    “班长喝醉了。”小姑娘小小声解释。

    郁温礼弯唇,没解释自己问的是邢嘉禾,只捏捏她掌心,说:

    “那我们回家。”

    “可……”

    温停雪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池泽瑞。

    郁温礼侧首在她耳边解释:“那手绳是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我又不会修,走吧。”

    刚起身,小姑娘扯扯他指尖,他俯身,听她慢吞吞道:

    “我……我可以试试……”

    “嗯?”郁温礼诧异扬眉,“你会编手绳?”

    “会一点点。”也算是回报他在高铁上的帮忙。

    郁温礼瞧着小姑娘的表情,犹豫片刻,“我试着跟他说说?”

    因为那手绳很特殊,池泽瑞基本谁也不让碰。

    所以郁温礼开口时没抱什么希望。

    不过是满足小姑娘的心意罢了。

    没想到,池泽瑞沉默片刻,竟答应了。

    郁温礼眼眸微深地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