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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三五:十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车窗降下。

    郁温礼抬眸,“又吵架了?”

    “嗯。”

    邢嘉禾淡淡应声,帽檐下的眼眸毫无波动。

    郁温礼挑眉,“我们去帮许可心搬行李,要一起吗?”

    “许可心?”

    邢嘉禾眼里闪过迷茫,片刻后,想起是谁。

    “行吧。”

    反正也没什么事。

    他提了提肩上的包,绕到副驾驶上。

    -

    许子亮租的房子在城东,那片儿是出了名的乱。

    唯一的好处就是,房价低,租房巨便宜。

    所以,人口密集得很。

    许可心发的那个不能算小区的小区,有一条幽长小巷拦着。

    车进不去,三人按照导航,步行前往。

    一路遇见不少聚众抽烟的小混混,看向三人的眼神充满打量。

    不过,碍于郁温礼和邢嘉禾那不好惹的气场。

    没人敢上前。

    顺顺利利来到目的地。

    许可心就站在梧桐树下发呆,手里提着白色小包,一身米色长裙搭配淡蓝色薄外套。

    风一吹,裙摆摇曳,像极了含苞待放的兰花。

    邢嘉禾抬眸时,许可心正好转头,瞧见温停雪,她轻轻笑了下。

    耳边碎发顽皮地往她脸上贴,衬的她愈发恬淡雅致,灵气逼人。

    “劳烦了。”

    许可心拢拢长发,抬步过来,对着郁温礼和邢嘉禾轻轻颔首,礼数周到。

    郁温礼瞥了眼鱼龙混杂的住宅区。

    “家里现在有人吗?”他问。

    许可心说:“应该是有的,我刚问了邻居,他们今天一天都在家,估计是等着兴师问罪。”

    她讲的云淡风轻,似乎真的不在乎了。

    “带路吧。”郁温礼抬了抬下巴。

    邢嘉禾自觉垫后。

    六楼,顶楼,最南边的小房间门口。

    许可心深吸口气才把钥匙插|进|去,还没来得及拧。

    门从里面打开,长相俊朗的男人提着酒瓶打了个大大的嗝。

    扑面而来的酒腥味,差点没把郁温礼给熏吐了,下意识往后退两步,护在温停雪面前。

    许可心习以为常地扫一眼他手里的酒,几块钱的。

    “又输了?”

    她勾着唇角嘲弄,“尚子骞怎么就不砍你一只手下来呢?”

    砍了,就不会再赌了。

    “你怎么说话的?!”

    许子亮劈手摔了酒瓶,扬手就要扇她。

    许可心一动不动,仍他打骂。

    预想中的耳光没有落下。

    抬头,发现邢嘉禾正面无表情地扣着许子亮的手腕。

    明明没觉得他用力,偏偏许子亮疼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你你你你……”许子亮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他妈谁啊?!”

    “你爹。”

    说完,邢嘉禾嫌弃地丢开手。

    许子亮没防备,直接摔了个屁股蹲儿,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人也瞬间清醒不少,指着许可心骂。

    “好你个不孝女!彻夜不归就是跟他混在一起是吧?!”

    不等许可心回答,他径直对着邢嘉禾伸手。

    “我告诉你,我女儿可不是那么好睡的,你要是想碰她,必须先给钱!

    “不对,我女儿我知道,她还是个处,无论你碰没碰她,都必须给我十万!”

    他又伸了伸手,理直气壮的强调。

    “十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出租房的隔音效果不好。

    加上郁温礼邢嘉禾的招摇外形,一路已经吸引不少人。

    如今许子亮一吼,看热闹的人愈来愈多。

    就连对面楼的都出来了。

    许可心再淡定的性子,也架不住许子亮如此不要脸。

    竟然光明正大的拿她身子换钱!

    把她当什么啊?!

    妓女吗?!

    许可心忍无可忍地吼,“你够了!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父亲,你也休想再从我身上,拿走哪怕一分钱!”

    说完,趁着许子亮怔愣的功夫。

    许可心一把推开他,红着眼跑进去收拾行李。

    温停雪紧跟上去。

    “你……”

    许子亮回神,正要再骂,郁温礼和邢嘉禾一左一右地睨着他。

    两人都是人堆里滚过的煞神,就算久不动手,身上自带的杀气,足以震住许子亮个怂包。

    果然,欺软怕硬的货,当即闭了嘴,连滚带爬地往屋内跑。

    郁温礼担心出事,带着邢嘉禾跟进去。

    出租屋的面积很小。

    满打满算也不过六七十平方,却塞了不少东西。

    几乎没什么下脚地。

    脏乱的郁温礼分分钟想跳出去洗鞋子。

    “你们谁啊!”

    坐在卧室追剧的女人听到动静出来。

    正好看见郁温礼和邢嘉禾往里走,忍不住训斥道:

    “私闯民宅犯法你们知道吗?我可以告你的!”

    郁温礼眉眼不抬道:“我等着。”

    女人:“……”

    好特么嚣张。

    “许子亮!”女人跌了面子,就想让老公找回来。

    许子亮趴在许可心门口,发现她是真的在收拾东西,当即就蔫了。

    哪里顾得上女人那边的动静,满脑子都在想着他的赌债。

    “心心啊!”

    许可心一出来,许子亮直接跪在她面前,哭的肝肠寸断。

    “你怎么能丢下爸爸不管呢?我和你阿姨对你那么好,你不能这么狠心的。

    “爸爸好不容易把你养大,就等着你为爸爸养老送终,你怎么能……”

    许子亮牢牢扒着许可心的行李,又叫又闹。

    “心心啊,你妈妈走的早,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这几年陆陆续续也都走了。

    “这偌大的世上,爸爸就只剩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是也走了,你让爸爸怎么活啊?

    “心心~你看看爸爸,爸爸是爱你的,爸爸保证以后戒赌戒酒,再不给你惹麻烦,行吗?留下吧,好不好?”

    许子亮是真的长了一张好脸,哭起来比女人还梨花带雨。

    别说许可心母女会心软,任何一个女人看到都会心软。

    前提是不知道他的臭德行!

    许可心拖箱子拖不动,踹也踹不开他,干脆净身离开。

    丢手的前一秒,邢嘉禾看不顺眼地上前,对着许子亮的腰就是一脚。

    只一脚,连人带箱都飞了出去。

    凌乱的饭桌被撞歪,几个瓶瓶罐罐不堪重负地摔下来。

    正好砸在许子亮脑袋上,然后,几只蟑螂慢悠悠从里面爬出来。

    郁温礼离饭桌最近,看到蟑螂的一瞬间,他速度极快地弹开。

    好像脚下踩了弹簧似的。

    温停雪:“???”

    他竟然怕蟑螂?!

    【作者题外话】:抱歉,今天身体不是很舒服,只有两更,会补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