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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四:争宠

    客厅。

    坐在谢夫人身边的男人西装革履,气质出挑。

    就算是坐着,腰腹间也不见丝毫赘肉,瞧着很是年轻。

    温停雪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不明白,明明夫人这么漂亮,两人看着也是郎才女貌的。

    为什么就要去外面找人?

    难道那些年轻姑娘就比自己老婆好吗?

    她不懂,真的不懂。

    注意到温停雪的眼神,谢父侧过头,犀利目光在小姑娘身上停了停,似乎在打量什么。

    几秒后,谢父笑着开口,态度热络道:“这就是温总和虞律师的女儿吧?长得可真漂亮,跟你母亲一样,是个美人坯子。”

    谢父有钱多金,模样俊郎,说话时没有架子,嘴还够甜。

    温停雪不得不承认,他有足够的资本吸引女人。

    而且是很多女人。

    但她还是喜欢不起来,垂下视线,不冷不热地喊了一声:“叔叔好。”

    “好。”

    谢父笑着应,随后低眸,一脸慈爱地抚了抚女儿薄薄的后背,轻哄道:

    “你妈说你伤着脸了,来,让爸爸看看,伤的重不重?”

    谢锦意应该是很喜欢谢父的,所以一看见他,便飞奔到他怀里,双臂娇娇地搂住他。

    十足的撒娇姿态。

    就算谢父忙着跟温停雪说话,她也乖乖缩在他怀里,半句埋怨也没。

    直到谢父低头,她才温顺地仰起脸,以便父亲更好的查看她脸上的伤。

    “啧。”

    谢父抬着女儿的下巴,心疼地抚了抚女儿右脸上的红痕。

    虽然掌印没那么明显了,但红彤彤一片落在谢锦意细白的脸上,分外刺眼。

    瞧着怪可怜的。

    “上药了吗?”谢父问。

    谢夫人赶紧说:“还没呢,这孩子,非闹着要你回来给她涂,我怎么劝都不行呢,你也是,这段时间老不回家,女儿都快想死你了。”

    依旧是埋怨的语气,但那表情,丝毫没有埋怨的意思,似乎是在借此事责怪谢父总不归家。

    谢父果然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但有外人在场,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对佣人吩咐:“去,把药膏拿来,我宝贝女儿长这么漂亮,可不能伤着。”

    佣人立刻去拿药,谢夫人顺势上前两步,柔声细语地说:

    “女儿今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可一定要好好陪陪,上完药,就别去公司了吧?”

    谢夫人轻轻攀着丈夫的胳膊,漂亮的脸上全是期待。

    温停雪忽然觉得她很可怜,像极了后宫电视剧里不受皇帝宠爱的皇后。

    哪怕每天打扮,也换不来丈夫的目光。

    谢父不着痕迹地抚开谢夫人的手,笑容温和道:“再说吧,公司事忙。”

    即便是有外人在场,他也丝毫不给面子。

    谢夫人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悬在半空的手慢慢攥紧,而后扯出一抹不太好看的笑。

    “啊,没事的,工作要紧,我和女儿都可以理解。那你明天回来吗?我买了你最喜欢的鱼。”

    谢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暗暗给了谢锦意一个眼神,温停雪正好看到了。

    同时,她也看到了谢锦意眼里一闪而逝的厌烦。

    但她还是仰了头,娇滴滴地问:“爸爸,过几天我就要去参加舞蹈比赛了,你不回来陪我吗?你明明说好的,要陪我一起去参加比赛,还要给我献花的。”

    她环着谢父的腰身,眼神定定地瞧着谢父。

    根本不给谢父拒绝的机会。

    尤其还有外人在场。

    谢父的表情有瞬间的难看。

    气氛忽然变得紧张,就连温停雪都能感觉到谢父被架起的不悦。

    然而沉默几秒,谢父终究还是妥协了。

    淡淡一笑道:“爸爸再忙也抵不过跟小意的约定啊,最近爸爸都陪着你,好不好?”

    “好啊!”

    谢锦意欢喜地抱紧谢父,甚至还跳了两下,谢父无奈,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说:“先上药,待会儿爸爸带你去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吃饭。”

    话落,谢父看向温停雪和郁温礼。

    后者反应极快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

    清贵舒雅的嗓音拉回温停雪思绪,小姑娘九十度鞠躬,再次道歉。

    谢父笑着摆手,“说到底也不能怪你,快回家去吧,免得你父母担心。”

    说完,伸手接过佣人递来的药膏,意有所指地对郁温礼说:“温礼啊,有时间多来家里玩,这一片儿,小意就跟你关系好,你来陪着,她开心。”

    这话听着没什么毛病,但温停雪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可她没立场说什么,只能低头抠手。

    结果,郁温礼直接婉拒:“叔叔说笑,谢小姐跟我妹妹关系更好,有时间我会送她过来。”

    谢父一拍脑门,失笑道:“瞧我这记性,停雪丫头别生气啊,叔叔就是事儿太忙,记忆力不太好,还以为是半个月之前呢。”

    温停雪笑笑没说话。

    她不傻,能听出谢父话里话外的意思。

    谢锦意受伤是尚子骞干的。

    而尚子骞是郁温礼的仇家,所以,归根结底,应该是郁温礼欠了谢锦意。

    但郁温礼不吃这套,谢父便把话头绕到她身上。

    ……

    从谢家出来,小姑娘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偶尔会低头踢踢石子。

    静谧小道上,除了规律的脚步声,就是零星的滚动声。

    实在是沉闷。

    郁温礼双手揣兜,默默跟在她身后,时不时抬头看看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顺便猜猜小姑娘什么时候会开口。

    路过小花坛时,小姑娘果然停了脚步,回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在路灯的照耀下,更显动人。

    简直就是兔子本兔。

    郁温礼轻笑一声,走到她面前,宠溺地捏捏她小脸,“想说什么?哥哥听着。”

    “我……”

    小姑娘憋了一肚子的话,但张口时,又丧气地垂下头,叹气道:“我不能说……”

    她答应了意意,要帮她保密的。

    她不能失信。

    但她真的不明白,她就想知道,男人都这样吗?

    家花不如野花香?

    还是说……只有意意的父亲是这样的?

    她甚至都不敢去想她父亲会不会也这样……

    从她回来,到现在,大半个月的时间,他几乎都在公司,回家吃饭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