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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达尔韦托庄园。
在七年前,这里还只是一处因为农场主经营不善,所以被荒废了许久的农场。
但随着被胡利奥·阿达尔韦托买下后,在这几年中,早已变成了一个足以可以一次性容纳一千人之多的豪华庄园。
景象一片繁荣的同时,甚至连原本荒废不堪的土地都被重新开垦出来,种植了大量的极具观赏价值的花田,与巨大的绿植迷宫。
在平时,这里只有少量的奴隶、仆人以及一位年迈的管家来打理这座庄园中的一切事物,确保其庄园的主人即使不经常久居于此,也能保持其庄园的整洁与体面。
而今夜,它也终于再一次的派上了它的用场。
各种各样华丽的马车源源不断地顺着田野的小路,涌入庄园之中。
身着华丽服饰的贵族们在仆人的服侍中从马车里走下。
其中不乏有年轻貌美的女子,与优雅高贵的妇人,穿着奢华至极的绸缎,在人们的惊叹声中,同负责接引宾客的仆人款款地走进庄园之中。
一辆漆黑的马车缓缓,在马夫的趋势下缓缓地顺着田间的小路,缓缓停在了庄园的门前。
车上那独属于军部的标识吸引了管家的注意,于是在对其余宾客一一示意致歉后,快步跑到那黑色的马车前,一边隐晦地递上了一枚银币,一边低眉询问道:“欢迎来到阿达尔韦托庄园,尊贵的先生,请问车上的这位老爷是……”
“是代表乌特总长官前来参加宴会的,异国的贵客。”马车夫不动声色地收下老管家递过来的银币揣入怀中,露出满意的神色的同时,也小声地告知自己所知晓的事情。
“你知道的,最近乌特长官一直心系弗雷凡斯边境的事情,无心来参加这种贵族们互相寒暄的晚宴,正巧这些异国来的世家公子与小姐们对我们国家贵族们的宴会略有兴趣,于是乌特长官就顺水推舟……”
说到这,马车夫便不再多说,而是拿出一张暗红色的请柬递给了老管家,然后跳下马车,整理了一下衣襟后,恭恭敬敬地拉开了后座的门,朗声道:“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请,姬小姐,李先生。”
先下来的那人,是一位面容秀美的女孩。
长眉细柳,杏眼含俏,眉间一抹亮红的桃花花瓣,美得惊心动魄。
明红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下面是一袭云烟色绣白玉兰的长裙。尾部绣着大朵的红海棠,花叶并不繁杂,但栩栩如生。腰身收紧,挂着一枚镂空的银铃,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带着年轻的张扬与鲜活。
最后一位跳下马车的则是一位年轻的“男孩”。
不过相较于前者的艳丽,他的衣装看上去就相对于典雅了许多。
一身半黑半白的富有水墨风绣纹的衣袍,腰间挂着一块玄青色的玉佩,腰间别着一把木质的文扇,凤眼狭长媚俏,目光却清澈得如一汪清泉。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满是少年人的清朗。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无不露出惊艳的神色。
即便是她们那身样式古怪的衣裙是他们不曾见过的样式,但还是不由得感到一阵惊艳和迷醉。
“哦,我的天,你看到那位小姐了吗?她真是美极了,你们说……她会是哪家的姑娘?”
相识的绅士们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猜测起那位美丽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小姐的身份。
“要是一会在宴会上,我能够邀请她跳上一只舞就好了。”
“说真的,我也想试着邀请这位小姐。”另一位绅士也附和道:“就算是被拒绝,但搭上话也是值得的啊。”
“我感觉我对她一见钟情了……她可真美。”
“别这样,你是变态吗?那女孩看上去还那么的小……估计才14、5岁吧?你年纪当她爸都行了,别不要脸。”
“喂,我也就是想想罢了,没必要说得这么过分吧?!好像你不喜欢一样……”
“但我不像你那么变态,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你这话说的可是越来越过分了……”
不过不只是男士,就连那些还没走进庄园的停留在外的女士们也议论纷纷。
但相较于男人们,她们更加在意的是那女孩的皮肤为什么那么的好,衣服的材质为什么轻盈得像是鸟儿的羽毛,身上为什么会带着花的香味……
哦,对,还有她裙子的款式和花纹,天啊,为什么看上去会那么的浪漫,优雅,而且迷人?
“哦,天,你看见那位年轻的小姐了吗?她的皮肤看上去好得不可思议,就像是天上……云朵一样……我甚至都看不见那位她脸上的毛孔!”
“还有她的衣服……天啊,我从没有见过那种材质的布料,看上去好轻盈,而且款式也很特别,是她国家独有的风格吗?”
“是啊,而且那花纹看上去也是那么的特别,特别是她走起来的时候,看上去是那么的轻柔飘逸,我都怕她下一秒说不定就会飞起来。”
“天啊,我承认,但姑娘们,别光盯着那位年轻的女孩,你们看看后面的那个下来男孩,瞧着也非常可爱不是吗?”
“哦,瞧瞧,你看看我,我光是注意到那女孩的衣服了,那可真美,搞得我都想去她们的国家旅游了,不过你说得对,亲爱的,你看他那调皮的样子,哦,我那愚笨的弟弟要是能有他一半可爱可该多好……”
“那估计是没戏了,你那弟弟我见过的,人倒是不丑,就是有点太傻了,看着就憨……”
有人好奇,有人羡慕,但却唯独没有嫉妒……
毕竟这两人的年龄样貌在她们看上去实在是太过于青涩年幼,虽然好看得让人眼前一亮,但又因为还未长开的五官,而不由得让这些小姐贵妇们心生怜爱。
而与其同龄的小绅士和小姐们对于这两个据说是异国来的宾客,则更是想要结识一番。
当然,也不乏有几个心术不正,见不得别人好的家伙。
惯是虚伪的他们,可不会愚蠢地将自己的恶意如此赤裸裸暴地露出来,反倒是将那些龌龊的想法压在心底,躲藏在阴暗的地方,用黏腻的眼神窥窃着那些美好,像毒蛇一样,等待着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