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安的眼神彻底暗淡了下去,被陆京墨一掌打伤的胸口绞痛难忍。
她深深地注视着夏清妙,在甩袖离开之前撂下一句话。
“你,本皇女要定了。”
不管你仰慕的是谁,都只能是我的人。
相府的护卫在夏汝的示意下,也没有拦着她。
她刚迈出相府大门,脚下不稳,身子晃了一下。
跟着她来等在相府门外的的暗卫立马扶着她。
“主子,您受了内伤?”
她家主子自幼在军营跟将士们一起练武,武功稳扎稳打,又有名师教导,少有敌手。
受了如此严重的内伤,还是头一遭。
陆京安眼神阴鸷,咬牙切齿道:“回府。”
陆京墨,我们,来日方长。
*
夏清妙的房间里,陆京墨绣着金色祥云的袖子被床上的人拽着。
“殿下,我跟二皇女没有私情。”
他怕殿下误会他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男子。
陆京墨扯了扯袖子,那人却拽得更紧了。
“我心里只殿下一人。”
陆京墨衣袖垂下,深墨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她声线薄凉:“松手。”
夏清妙雪白的贝齿轻咬下唇,清透的大眼蒙上一层水润,但还是倔强的不肯松手。
“清妙知道殿下不得不娶我的原因,在昏睡间爹爹同我说过。”
陆京墨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声音浅淡:“所以呢?”
夏清妙猛地环住她的腰,因为害怕被推开,用了全身的力气,抱的极紧。
“那时,清妙自私的想,既是上天注定的缘分,那殿下即使不情愿,也一辈子都甩不掉我了。”
他第一次有那么自私的想法。
“殿下,您不知道,我在太女府看到您和洛然哥哥拥吻时,心都要碎了。”
他呜呜的哭着,伤心极了。
陆京墨想要推开他的手顿住。
“清妙不求殿下能像对待洛然哥哥一样对待我,只求殿下能给清妙一个机会。”
一个名正言顺的待在她身边,走进她心里的机会。
“清妙真的爱您,很爱很爱。”
陆京墨清冷无波的眼眸,微微晦暗。
事态的发展,好像不受控制了。
“叩叩”
敲门声响起。
“殿下,臣夫给妙儿做了暖胃的羹汤,可否容臣夫送进去?”柳诗在门外端着一碗粥道。
太女殿下和妙儿还没有定亲,夜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妙儿的名声可不好。
陆京墨把人推开,作势要转身。
“清妙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殿下还是不肯接受我吗?”夏清妙又环住了她。
他都抛下一切男儿家的矜持了,她还是这般冷酷吗?
她的心是铁做的吗?
陆京墨腰间传来濡湿的感觉,她蹙起精致眉梢。
又哭了?
男人都是水做的?
“殿下?”柳诗再次喊道。
陆京墨看着自己腰上的瓷白柔荑,淡声道:“我去给相夫开门。”
夏清妙犹豫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手。
陆京墨没有留恋,转身就走。
“殿下。”
衣服又被人拽住了。
她没有回头,但也没有不耐。
“您能在相府多住几天吗?”
他听到了,殿下对洛然哥哥说,一会儿就回太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