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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三杯西辞去

    修仙大唐之问鼎沧溟风起长安第二百四十五章三杯西辞去「娘亲,我回来了——」</br>  还没进入「明堂」呢,小太平就叫嚷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更是有几分的急切。</br>  「你这个小丫头,这才刚刚出去一天而已,怎么就想着跑回来了?那些该死的奴才,也不知道拦着这个疯丫头——」</br>  「明堂」内传来武娘子的声音,数年不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李治焉能忘记?</br>  他伸手阻止了要冲向「明堂」内的小太平,甚至还轻轻地对着小丫头笑着摇了摇头。</br>  「大唐李治,求见吐谷浑尊上——」</br>  看着自家老爹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小太平忍不住在一旁笑了起来。</br>  「啊——」</br>  稀里哗啦,就听到「明堂」内传出一阵凌乱的响声,似乎是碰倒了桌案?有物体落地的声音?</br>  不一而足。</br>  「走吧,不要让你娘亲久等了。」</br>  李治何等的耳聪目明,既然「礼数」已过,他便伸手牵过一旁的小太平,二人并排走进「明堂」,却差点儿与闻声而出的武娘子撞个满怀。</br>  「陛下?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br>  见到阔别数年的李治,好吧,李治的容貌已经多年不曾改变过,分别七年之久,所变化的也无非是这身衣衫而已。</br>  「哈哈,怎么,‘贤妃娘娘您做了这吐谷浑之主,就不认识朕了吗?」</br>  看到武娘子的一瞬间,李治多少还是有些「陌生」,只是手中还牵着小太平呢,仿佛突然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家女儿的娘亲啊!</br>  武娘子还在震惊之中,李治却已经反客为主,右手拉着小太平,空余的左手则上前直接揽住了武娘子的腰肢。</br>  「啊,陛下——」</br>  似乎没想到李治会如此的「大胆」,更是这么多年来,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习惯」,一时间武娘子竟然下意识地想要躲闪?</br>  可惜,李治岂容她有躲闪的机会?</br>  一家三口,几乎是并排着走向了正中央的主位。</br>  吐谷浑处处在效仿大唐,而这「明堂」之中,却也有其别样的风格,比如此间的主位。</br>  「明堂」算是武娘子的议事之所,正中央的主位平常也只有她自己端坐,就连最溺爱的小太平也不曾「染指」。</br>  当然了,小丫头是好动的性格,本就不是太喜欢到这座「明堂」中来,再加上过去这一年,多在修炼之中,来此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br>  与其说是主位,却更像是大半张胡床,李治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上去,竟将武娘子和小太平一左一右同时揽进了怀中。</br>  「贤妃,你可知罪?——」</br>  如此「离经叛道」的举动,幸亏此时「明堂」中没有其他人在,要不然武娘子真是有些无地自容了。</br>  即便如此,这旁边不是还有自己的女儿吗?</br>  小太平则不然,长这么大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好奇之余,心里莫名地感觉暖暖的,小丫头甚至主动把头往李治的怀里蹭。</br>  「陛......陛下,您可是一国之君啊,如此行径......再说了,本......臣妾何罪之有?」</br>  武娘子早已羞红了脸,使劲挣了两挣,她已经是半只脚踏进「大罗金仙」的人了,却没能挣脱李治的手臂。</br>  开什么玩笑,李治虽然在境界上,也不过只高了武娘子一个小阶而已,却是洪荒以来的第十三位「祖巫」之身。</br>  「祖巫」的强悍力道,又岂能是武娘子「太乙金仙」巅峰可比?</br>  「何罪之有?七年了,你瞒着朕偷偷地生下了女儿,若非今日朕碰到了小太平</br>  ,你还想瞒朕多久呢?」</br>  当然了,关于此事,李治并非真正生气了。</br>  想起当年的情景,以及武娘子特有的性格,李治自然是能够理解她的所作所为。</br>  只是自己到底是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心中这口「气」还是要出的。</br>  「陛下这就是在冤枉臣妾了,半年之前,臣妾就已经正式行文去了长安,想来无论是沉香太子,或是丁山也都私下向长安禀告过了吧?」</br>  「陛下自己到处逛荡,常年不在长安未得消息,反而今日来这么一出‘登门问罪,难道还是臣妾的不是吗?」</br>  听到李治说的是这个理由,武娘子倒是稳定了心神。</br>  甚至趁机摆脱了李治的「魔爪」,倒是太平那小丫头舒展了身体,一个人霸占了父皇的怀抱。</br>  「这个......」</br>  原来,李沉香和薛丁山先后见过小太平之后,就暗中去信长安,告知了太平公主的事情。</br>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分怎么看待了。</br>  不管怎么说,小太平终究是大唐皇室血脉,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这都亲眼见到了,无论是李沉香还是薛丁山,二人可都不敢怠慢。</br>  虽然唐皇李治和皇后杨婵都不在长安,那不还有太上皇李世民在吗?</br>  两人的密信,都走了八百里加急,先后进了「丽政殿」,送到了太上皇李世民的手中。</br>  李世民接到二人的书信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定夺。</br>  说到底,这既是大唐皇家之事,更是李治自己的私事,毕竟李治这个皇帝,早就体现出太多与众不同、于理不合的地方。</br>  李世民先是同长孙无垢私下里商量了一下,然后又把宗正寺几位年长的李氏宗亲,和礼部的几位主官请来。</br>  武娘子「贤妃娘娘」的名号是当年就记录在皇家宗牒的,如今「贤妃娘娘」诞下公主,都长到五六岁了,虽然整个出生流程都不符合皇家的规矩,这不是有当今太子殿下的书信为证吗?</br>  最终,还是一位李氏耆老给了一个折中的主意,大唐这边先将小公主收录进皇家宗牒,封号就按照「太平」建立。</br>  等何时唐皇李治回来,或者吐谷浑那位「贤妃娘娘」自己正式来了书函,再明诏告发天下。</br>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对于远在吐谷浑那位「贤妃娘娘」,别说是宗正寺和礼部这几名主官,就算是一代「天可汗」的李世民,都对其这几年在吐谷浑的所作所为,赞叹不已。</br>  堪称一句「奇女子」也!</br>  而这样的奇女子,却正是他们老李家的媳妇儿,是大唐的「贤妃娘娘」,包括李世民在内的大唐诸公,在赞叹之余不免又多了一丝骄傲。</br>  果然,在收到李沉香和薛丁山的密信之后,刚刚过去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吐谷浑正式的公函就到了。</br>  大体的内容有两个,一个是吐谷浑感谢大唐全方位的援助,愿意奉大唐为主。</br>  第二个就是,为太平公主正式请封,只是唐皇李治不在朝中,太平的封号是给出去了,却没能将这小丫头的名字定下来。</br>  好在对方年纪还小,而女子在这个年代用作大名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倒是李世民和长孙无垢这二位太上皇和皇太后,给小丫头的赏赐就整整拉了十几大车。</br>  没办法,李治膝下现在算是有了两子两女,李世民他们却没能捞到一个留在身边,甚至两位小公主都没能让皇爷爷、皇奶奶见上一面。</br>  皇帝不在京城,皇后也去了「娲皇宫」,太子殿下征战沙场,二皇子又不知去了何处,李治这爷儿几个,还真没有一个省油的灯。</br>  偏偏就是这样</br>  「不守纲常」的一家子,让大唐这万千臣民慢慢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大唐的疆域也不断扩大,几乎每隔几日就有捷报频传,或者有小邦小国愿意依附于大唐。</br>  分别了太久,总有许多许多的话要说。</br>  所谓小别胜新婚,一夜的风情,自不与外人道也......</br>  ......</br>  「媚娘,吐蕃战局如何,昨日也不听你提及沉香和丁山之事?」</br>  早从小太平那里,李治已经知道了沉香太子也来了吐蕃,昨夜分别数年的二人一心修行「轩辕房中术」,倒是无暇顾及军国大事。</br>  而在两人缠绵之后,李治也适时地将那个记忆深处的名字给提了出来——武媚娘。</br>  没曾想,一向以坚毅、干练著称的武娘子,竟然对李治取的这个名字甚是欢喜。</br>  在武媚娘的认识中,即便李治早就有了几个女人,似乎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够赢得李治亲自取名的。</br>  而她这个「武媚娘」,算是另一种意义的「拔得头筹」了。</br>  「陛下,臣妾有罪,没有征得陛下的同意,臣妾就私自做主,给丁山定下了一门亲事......」</br>  武媚娘就把过去这将近两年来,吐谷浑南征吐蕃,尤其是李沉香和薛丁山二人的遭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br>  说到薛丁山身受重伤、几近濒死之时,即便李治明知道自家徒弟最终转危为安了,也不禁替他担心了一把。</br>  当武媚娘报出「樊梨花」的名字时,李治先是一愣,很快就释然了。</br>  是啊,既然有了薛丁山,如果没有樊梨花出现,岂不是一种缺憾?</br>  至于说什么「临阵收妻」的罪名,正如武媚娘所说,命都要快没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br>  再说了,薛丁山不也是奉命行事吗?</br>  既然是唐吐联军,人家武媚娘不仅仅是师母,更是一国之尊啊,薛丁山又有何罪之有?</br>  「丑鬼杨藩?真该死——不过,他费那么大的力气整出来一个‘白虎大阵,最终倒是便宜了丁山那小子?」</br>  「哈哈,看来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啊。‘白虎大阵,白虎吗?难道丁山还真是‘白虎星转世不成?」</br>  在后世的神话传说中,薛仁贵、薛丁山父子都是「白虎星」转世,这才有了「父杀子、子杀父」的孽缘。</br>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李治才把薛丁山养在宫里,就算是放到了战场上,他也把薛丁山远远地派到吐谷浑,而不是同他老子薛仁贵在一起。</br>  因果这种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br>  无论是薛仁贵杀了薛丁山,还是薛丁山杀了薛仁贵,对大唐、对李治来讲都是一种损失,李治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出现。</br>  没想到,离开了薛仁贵,却又偏偏碰到了一个「白虎大阵」,依然让薛丁山九死一生。</br>  不过,好在结局是好的,自己的徒弟不仅修为大进,更是碰到了他的应命之女。</br>  「陛下,丁山和梨花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臣妾将‘轩辕房中术传给了他们两个,大半年的时间,竟然修为双双大进。」</br>  「尤其是那丁山徒儿,以臣妾看来,这套功法对于修为低的一方,似乎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待?」</br>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武媚娘也是有感而发的,她自己就是其中的受益者之一。</br>  「的确如此,不过,这套功法的局限性也很多,如果境界到了‘大罗金仙以后,就很难从中受益了。」</br>  李治不无感慨地说道,他自己也是深有体会。</br>  比如,昨夜的那场盘肠大战、被翻红浪......</br>  「呸,不正经,陛下哪还有一国之君的威严?......」</br>  看到李治的眼睛又飘向了自己,武媚娘难得地羞红了脸,心中却是暖暖的。</br>  其实,李治这倒是有些「矫情」了,如果此功法没有境界上的限制,那岂不真的就逆天了?</br>  「父皇、娘亲,太平可以进来吗?——」</br>  正在这个时候,殿外传来小太平的声音,李治二人也赶忙分开了,武媚娘自是去给女儿开门,李治却假模假式地坐到案边观书。</br>  「太平给父皇、娘亲问安了——」</br>  殿门被打开,小太平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昨晚好说歹说才把她给哄出去的,这一大早就又跑了过来。</br>  「太平啊,到父皇这里来,送你一些小玩意儿——」</br>  虽然太平公主已经六岁多了,李治却依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就像对待两三岁的小孩子一般。</br>  自从昨日父女二人相认之后,李治心中就一直有些愧疚,有些恨自己没能从小就陪伴女儿。</br>  可惜,这位英明睿智的大唐帝君,却偏偏忘了他的其他儿女。</br>  「这套护甲乃是父皇亲手炼制出来的,防御性极其,尤其对水火二物完全免疫,穿在身上甚至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br>  「且此套护甲还有一个特点,大小如意,即便朕的小太平长大了,依然能够穿戴自如——」</br>  李治说着,就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套软甲。</br>  还真是一整套的护甲,只是样式有些古怪,自然是李治采用了后世的处理方式,一切都以实用为主。</br>  这本是在「瀛洲岛」上时,李治亲手干掉的那头「水火龙煞蛟」,整条脊柱自然是被他炼制了「大荒戟」,而那一身的蛟皮自然也是宝贝。</br>  李治就从中割取了几块,炼制了这套护甲。</br>  当然了,论起品级来,这套护甲自然没办法同「大荒戟」相提并论,完整地组合在一起,却也有了初阶「后天灵宝」的功效。</br>  「哇,这样子的护甲吗?太平还从来没见过呢。」</br>  小太平正是看到什么都好奇的年龄,更何况李治拿出的这套护甲,又的确是当世独一无二的设计。</br>  「陛下,太平才六岁多,你不能这样宠着她——」</br>  虽然嘴上这么说,武媚娘还是满脸笑容地走过来,帮着小太平将整套护甲都穿戴了起来。</br>  「太平,父皇再传你一套法诀,彻底炼化了这套护甲,即可随时穿戴、随时隐去。」</br>  既然是「后天灵宝」级别的护甲,自然不能像寻常的铠甲那样穿戴麻烦,如此一来,小太平就更加欢喜了。</br>  ......</br>  「陛下可是要就此离去?」</br>  简简单单的一顿朝食,算是这一家三口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主要是李治和武媚娘在陪着小太平在吃。</br>  虽然内心多有不舍,武媚娘到底不是寻常女子,自然明白李治不是特意来寻她的。</br>  「朕前些时日心有所感,‘太阳真火应当遭了不测,如今从媚娘这里得知了真相,火灵竟然身陷于‘白虎大阵之中。」</br>  「看来,是丑鬼杨藩那位神秘的师尊出手了,如果连鲁托罗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么此人自当由朕亲自来对付他了。」</br>  薛丁山的伤势,整整花费了大半年时间才彻底康复,修为上却更进一步,直接来到了「太乙玄仙」中期,战力飙升十倍不止。..</br>  樊梨花也受益匪浅,从最初的「太乙金仙」初期,也升到了「太乙金仙」后期。</br>  薛丁山伤好之后,第一时间就向武师母提出了告辞。</br>  虽然每隔十数日,太子李沉香处就会有军报传来,只是前方到底是兵危战险,稍有不慎就可能有性命之危。</br>  薛丁山自己就是最好的例证,尤其是丑鬼杨藩的那位师尊,放眼整个唐吐联军,都没人能将其降住的。</br>  薛丁山倒不是贪慕军功,而是因为李沉香就在前线,那不仅是他的小师弟,更是大唐的太子殿下,薛丁山焉能置之不理?</br>  薛丁山要前往吐蕃,樊梨花也要夫唱妇随,武娘子自然没有不允之理,又让二人顺道押送了许多犒赏三军之物。</br>  这大半年来,唐吐联军西进的速度放缓了不少,却更加稳扎稳打,每攻下一处要塞、关隘或部落,就彻底消化一处。</br>  而有不少胆子大的唐人或吐谷浑人,竟然追随在唐吐联军之后,帮忙消化着联军大胜之后的成果。</br>  吐蕃向来贫瘠,物资自然没什么好觊觎的,不过战马、人口却都是能够卖钱的,这一转手到了大唐内地,妥妥能够卖上一个好价钱。</br>  吐谷浑自然也有懂放牧之人,吐蕃的优良牧场时不时也能遇到一二,都被狄仁杰低价卖给了吐谷浑那些有经验的牧民。</br>  如此一来,倒是吸引了不少吐谷浑生计不好的牧民前来吐蕃,填补了贩卖吐蕃人为奴隶后留下的人员缺口,基本上也算是能够以战养战了。</br>  「陛下要西行吐蕃,臣妾自然不能横加阻挠,尚有两件事情还请陛下给拿个章程。」</br>  武媚娘不是见识短浅的妇人,更何况彼此都是修行中人,有着千年、万年的寿元,自然是不会将这短暂的分别看的太重。</br>  「其一,小太平的事情,臣妾已经行文长安认祖归宗,只是女儿尚缺少一个正式的名字,还请陛下亲赐——」</br>  这是要让李治给小太平起名字了?</br>  「太平既然生于二月月圆之夜,不如就叫做‘令月如何?」</br>  在李治的「记忆」中,后世里似乎对太平公主的真实名字一直存有争议,不过支持「李令月」的却占了很大的比例。</br>  李治也不是很清楚这「令月」一词到底从何而来,不过在这个世界里,小太平恰好生于二月十五夜,那再叫「令月」就更恰到好处了。</br>  一则,在「夏历」之中,二月本身就叫做「令月」,意为吉月;</br>  二则,恰是十五月圆之时,「令月」则有号令星月之意,李治自己志存高远,那么自家这个天资非凡的小公主,自然也当有不凡的将来。</br>  「陛下这个名字取的好,就像是从臣妾心中说出来的一般!」</br>  听到李治「令月」二字出口,武媚娘眉毛一挑,内心中说不出的喜悦,就如同她刚刚听到李治为她所取的「媚娘」时一样。</br>  「这第二件事情嘛,如果陛下到了吐蕃前线,是否可以让狄怀英赶回伏俟城?」</br>  「如今越来越多的大唐之人,甚至西域之人都来到吐谷浑,最新户曹给出来的数据,已经快突破三百万之众。」</br>  「这人口上来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就出来了,没有狄怀英坐镇伏俟城,臣妾还真就有些应付不来。」</br>  说这话的时候,武媚娘还幽怨地望了李治一眼,这一切「幸福的烦恼」,都拜眼前之人所赐,谁让他在长安颁布了那么多法令呢。</br>  如今的吐谷浑,单从人口来讲,一半以上都是大唐来人,而原有的吐谷浑人,一部分去了吐蕃,留在吐谷浑的已经不足六十万。</br>  「哈哈,此事就算是媚娘不说,朕也会提及。狄怀英是有大才之人,放在你这吐谷浑,太屈才了。」</br>  「大唐的疆土日渐壮大,朝中那几位老相</br>  国力有不逮了,朕想着把狄怀英调去长安城,就先给房玄龄做一个副手吧。」</br>  「至于这吐谷浑嘛,朕下一道诏书,将姚崇给调过来。那小子跟着玄龄历练了这么久,也是该放出来独挡一面了。」</br>  大唐多少有些文武失衡,狄仁杰这个大才,李治可不想放过。</br>  「媚娘啊,此次朕从吐蕃回来,你同太平就跟朕一起回长安吧,而这个吐谷浑,朕就直接整个都封给太平,作为她的封地如何?」</br>  如何?</br>  还能如何,你都将一国封给一个公主了,武媚娘还能说些什么呢?</br>  「一切就听陛下的安排吧——」</br>  如果说,前些年武媚娘还有些野心,通过这几年的观察和实践,她已经渐渐地忘却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梦想。</br>  大唐随意一招「驱民入吐」,就让整个吐谷浑从根本上发生了改变,而吐谷浑的南征之举,仅仅半年多,就彻底变成了大唐南征。</br>  如果武媚娘还再看不清形势,她就不是武媚娘了。</br>  况且,唐皇李治的实力和志向,身为枕边人自然看得比别人更清楚。</br>  这是要立志做整个南瞻部洲执牛耳之人,这样的帝君,这样的大唐,又岂是她以及她的吐谷浑能够比拟的?</br>  再说了,这是外人吗?</br>  那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更是她女儿小太平的父皇啊。</br>  ......</br>  相聚总是短暂的,昨日方见,今朝却又别离。</br>  而依依不舍的,又何止欲言又止的武媚娘,以及泪眼婆娑的小太平?</br>  李治一仰脖,饮尽了武媚娘特意让人送来的美酒,这是她无聊之时亲手撷取百花、采集晨露,用秘法酿制而成,取名曰「女儿醉」。</br>  酒是好酒,更何况是武媚娘亲手酿造?李治一连满饮三杯,方才稍稍释怀。</br>  此一去山高路远,真的就会像李治所设想的那样,不久即可凯旋而回,携妻女欣然归唐吗?......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