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鑫悦山庄,今日的拍卖会便在这里举办。
此山庄乃两江商会在江城的产业之一,若不是昨天快乐老家静养院的倒下,鑫悦山庄一直都是徐家打理。
但昨日的突发状况,让鑫悦山庄换了新的主人,新主人就是两江商会江城分水的新会长。
从中不难看出,两江商会的反应速度是非常快的。
秦楚歌轻描淡写的把快乐老家静养院推倒,将以副城主为首的利益团队连根拔起。
而扶持徐家的两江商会必然也受到了波及,可谓是损失巨大!
为此,两江商会只能丢卒保车,将一些隐晦的生意舍弃,保留了那些明面上见得光的生意。
且,连夜开会选出了江城分会的新任会长李爱伦。
正所谓新会长上任三把火!
李爱伦这个人很会敛财,实则今日拍卖会并非主题。
真正的主题乃是新会长就任,宴请江城名流,以此来培养两江商会在江城的新势力。
至于为何安排拍卖会,真正的意图还是为了彰显两江商会的阔绰。
拿出值钱的东西显摆显摆,让江城名流都见证一下两江商会的实力。
那么,对于开辟新的市场,百利而无一害。
于是乎,待秦楚歌进入会场,看到满座宾客吃喝享乐的场面,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秦楚歌见一旁有端着托盘的服务生路过,从兜里掏出一张钞票放在了托盘里。
“谢谢贵宾!”服务生急忙道谢。
“今日不是拍卖会吗?为何成了酒会?”
秦楚歌伸出两指夹出一杯红酒,向服务员打听着。
“先生有所不知,今日主题是新会长就任,拍卖会只是一个助兴节目!”服务员做了解释。
秦楚歌点点头,不再攀谈什么。
既然有拍卖会,那就意味着能将藏经花拿到手,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至于什么新会长就任,于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穿过熙攘的人群,秦楚歌来到一张圆桌前坐了下来,将酒杯放下,静等拍卖会开始。
宾客们三五成堆,聚集在一起攀谈着。
所谈内容除了商机,不外乎昨日发生在江城的几件大事。
陈家的豪华婚礼,快乐老家静养院的倒下,关神医南下江城。
这其中,大闹陈家婚礼现场的那个猛人,是他们挂在嘴边为之称赞的。
陈家和周家极力封锁消息起到了一定作用,他们并不知道那个猛人姓甚名谁。
只知道,事情缘由是那猛人对周小爱因爱生恨。
秦楚歌向来不喜欢热闹,认识他的宾客寥寥无几,他也就落了一个清静。
“哎呦喂,赵公子来了!”
“赵公子,今天这发型不错。”
“赵爷,咱们去那边叙叙旧!”
就在这时,三五个青年男女簇拥着一位流着莫西干发型的青年走来,恰好就坐到了秦楚歌独坐的这张桌前。
赵家赵无印,江城上层交际圈里出了名的有钱公子哥。
江城四尊豪门里面,赵家位居第二,赵无印自然有挥霍的资本。
听到赵公子这个名字,秦楚歌的视线转移到了他身上。
仔细一看,秦楚歌哑然失笑。
缘分这东西还真是有些捉弄人。
昨日在静养院,秦楚歌遇到高中同学景画,而今日鑫悦山庄酒会,他又遇到了旧识。
说起来赵无印,秦楚歌还是有一些印象的。
年少之时,赵家并没有如今这般实力,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家族。
赵无印与秦楚歌年龄相仿,那时的他根本入不得秦楚歌的法眼。
两人读的是一所学校,算上景画,三人同班。
“你,把座位让给我,滚到一边去!”
然,一道不友善的呵斥打断了秦楚歌的沉思。
面前站着一位穿燕尾服的青年,手里举着酒杯,一脸的不耐烦。
秦楚歌环顾四周,本来空荡荡的一张桌子,随着赵无印的登场,满了!
不用想,自个面孔陌生,衣着也不甚华丽,被当成了软柿子捏。
贫贱之分于这奢华的酒会之上,最为清晰。
于上层名流眼里,他们有资格呵斥下层贫民。
诸如呵斥秦楚歌这位,虽不及江城四尊豪门那般富有,却也是背靠有权者长辈。
养尊处优之下,言语和姿态向来跋扈至极!
秦楚歌并没有离坐,刚要开口说话,赵无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惊呼:“卧槽!秦兄……”
“小赵!”秦楚歌微微点头。
以前他就喊赵无印小赵,顺嘴也就喊了。
“草,小赵也是你喊的?”
奈何,围坐在赵公子周围的富家公子哥不干了。
“赵公子,这踏马谁呀?敢喊你小赵,活腻了吧!”
“张初让你离坐你不肯,还跟赵公子套近乎,脸呢?”
赵无印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你们这帮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位秦公子可不是一般人!”
“秦公子?”
“哪家的秦公子?”
诸人不明。
“咱们江城六年前拔地而起了一座烟雨苑,秦家就是昔日的主人!”
赵无印淡淡一笑,但旋即接下来的一段话,却是引得满桌大笑。
“秦兄,你不是死了吗?”
“怎么,掉到山崖学了绝世神功,回来要拿回属于你秦家的东西?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要不你给我们表演一段?”
“表演的好,我重重有赏!”
赵无印翘起二郎腿,叼上一根香烟,嘴角挂着讥笑。
“哈哈哈……赵公子真会玩!”
“我当哪家的秦公子呢!原来就是六年前因财产不明,一家畏罪自杀的那个秦家。”刚才让秦楚歌滚离座位的张初,更是有恃无恐的讥笑着。
“来吧秦公子,让我们欣赏一下你的绝世神功,是乾坤大挪移还是九阳神功啊?”
一时间,满桌青年男女嘲笑不止。
“把别人家变故当做笑谈,还能笑得如此心安理得,你很有种!”
秦楚歌微微皱眉,捏起桌上酒杯只是轻轻一晃,那酒中红酒极限旋转。
一滴酒水倾斜而出,裹着穿透之力,直击张初小腿的某个穴位。
“噗呲……”
闷哼之声响起,大笑中的张初身体一歪,直愣愣的向前倒去。
嘭……
他的嘴巴结实的磕在了桌边,牙齿飞出,满嘴是血的瘫坐在了桌前。
“你这么喜欢抢座,那就坐着吧!”秦楚歌将酒杯放下,杯里的红酒还在旋转。
无形中带来了一股凛冽的杀意,将这满桌的青年男女彻底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