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越一声怒吼,虽然这身体不是她的,可现在住着的是她的灵魂,就算是要和男人上床,那也不能是萧鸿渊这个狗男人。
只是不管苏萱越怎么费力,都无法将萧鸿渊从她身上踹开。
心中怒气横生,抬脚就是一招撩阴腿。
“老娘废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萧鸿渊一个闪身,躲开了苏萱越的攻击。
见状,苏萱越暗道不妙,刚欲翻身逃跑,就见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压到男人身下了。
她使劲挣扎,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愤怒道:“狗男人,你想干……”
话还未说完,就被萧鸿渊给堵住了嘴巴,哪里是吻,分明是啃,就像是野兽见到了猎物。
苏萱越脸色越来越黑沉,使出浑身解术反攻,可恨没有内力,她被死死压制。
摇晃的架子床上,一对男女缠绕扭打在一起,明明是快乐的男女情事,却演绎得活似打战。
约摸盏茶时间,女子气急败坏的怒骂声,渐渐变成低回婉转的呻吟声。
温暖的室内,春意无边。
外面守着的下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怎会不知房间内的情况,却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只因他们旁边站着脸比锅底还黑的小妾,身披一斗篷,攥紧了拳头,被萧鸿渊的侍卫拦在了门口。
翌日清晨。
苏萱越刚恢复意识,疼痛铺天盖地袭来,活似被货车碾过,尤其是下身某处,又酸又胀。
她艰难地下床,捡起衣服穿戴整齐,方才看向萧鸿渊。
他一丝不挂,呼吸绵长,显然在熟睡中。
身材绝佳,倒三角,人鱼线,八块腹肌,腰间无一丝赘肉,赫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更兼长相完美,出身显赫,这种极品男人,俨然是万千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就是道德败坏。
想到昨晚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情景,苏萱越神色陡然狠厉,冷笑道:“算你有种,睡了老娘还敢留下?活得不耐烦了!”
她化掌为刀,狠狠劈向萧鸿渊后脖颈。
刚挥下,竟被一只手抓住了!
前一瞬尚在熟睡的男人,唰地睁开眼睛,目光锐利,不见半分觉醒的迷糊。
“苏萱越,你好大的胆子!”
清醒之后的萧鸿渊恢复了往日的冷静,钳住她的手腕,猛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我还可以更大胆!”
对上那双如渊海般幽深的眸子,苏萱越笑得妖媚,竟主动吻上那抹薄唇。
萧鸿渊一愣,回神,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厌恶,占据主动权,毫不怜香惜玉。
未察觉之际,苏萱越伸手探向床边的案桌,抓住尺来高的花瓶,拼尽全力砸他的头。
可谓是疾雷不及掩耳,迅电不及瞑目,砸了个正着。
“你该死……”
萧鸿渊瞬间头破血流,眼冒金星,他拼着最后一丝神智,狠狠掐住苏萱越的脖子,明显是要杀死她。
“该死的是你!”
苏萱越眼中杀机毕露,又掍着花瓶砸他。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终于将人砸晕了。
猛地推开他,苏萱越大口呼吸空气,心里闪过一丝后怕。
幸好萧鸿渊被砸伤,手劲不足,否则她今天就要去见阎王了。
思及此,苏萱越面色渐冷,用力踹他几脚,恶狠狠道:“狗男人,老娘这就废了你,以解心头大恨!”
她倏地抄起床侧的短剑,手腕一转,就砍向他脐下三寸地。
“小姐,不可!”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苏萱越心下大惊,手一抖,短剑一偏,剑尖已经挨着男人大腿侧,深深嵌入床板。
那子孙根竟只擦破了一层皮,屁事都没有!
“哪个王八蛋敢坏老娘的事?”
苏萱越气结,凶神恶煞下床,转身就对上一张惊恐的大脸盘子。
一个身穿窄袖红衫的年轻姑娘,名叫春桃,打小跟在原主身边,原主嫁人之后也跟了过来。
昨日之事发生之后,春桃被萧鸿渊的人拦在了门外。
但又不放心苏萱越,便一直守在门口,未曾离去。
方才听见房间里面的打斗声,担心苏萱越吃亏,便不顾王府规矩,匆匆闯了进来。
谁知竟看到这一幕,哪里是苏萱越受委屈,分明是萧鸿渊在遭罪。
连忙抵住房门,而后猛扑过来,死死抱住苏萱越的大腿。
哆哆嗦嗦哀叫道:“小姐,那是王爷,天潢贵胄!你伤了他,是会被诛九族的!”
“放手!”
苏萱越神色扭曲,忍不住低喝一声,大腿湿哒哒的,这见鬼的死丫头竟把鼻涕眼泪都擦在上面。
“不放,打死都不放,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找死。”
“我保证不切掉他那玩意儿,行了吧?”
“奴婢不信。”
春桃抱的更紧了,小姐那狠劲儿,她看了都害怕。
“那我去找绳子绑住他,否则他醒了,一定会宰掉我们!”
苏萱越咬牙,黑着脸恐吓。
要不是看在这丫头忠心耿耿的份上,她就一脚踹过去,哪用得着啰嗦。
“那行吧。”春桃犹犹豫豫松手。
大腿刚得到解放,苏萱越倏地转身,出脚,一脚踹上萧鸿渊的子孙根。
“嗯哼!”
即使在昏迷中,萧鸿渊也痛得面色扭曲,闷哼出声。
可见这一脚力气之大。
“小……”
春桃瞳孔骤缩,嘴巴大张,话音刚冲出嘴,就被一只手捂住了。
苏萱越冷哼一声,她是保证不用刀切,可没答应不用脚踹。
苏萱越暗带威胁瞪了她一眼,眼角余光却瞥到大开的房门。
糟了,竟疏忽了这事。
她眉心一跳,快步走去关门,刚到门口就见到一抹黑色的身影,突兀出现。
是暗一!
定是春桃的叫声把他引来了。
苏萱越神色微变,电光火石间,心思百转。
她猛地甩袖,侧过身,挡住暗一的脚步。
“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暗一沉下脸,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王爷宠幸王妃时,他就避开了,直到察觉情况有异,方才现身。
“什么意思?”
苏萱越勾唇冷笑,质问道:“这话该我说才对,大清早的,你想干嘛?”
“王爷他……”
“他叫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