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苏小锦他们就整装准备出发了,魏举人准备直接去南方上任,所以和他们不同路,就没一起走,至于章举人,他的任命书到现在还没下来,只能继续留在京城等着。
两人来到酒楼门口送傅子言他们,几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傅子言和苏小锦就上了马车要离开了。
傅子言看只有荷香陪着苏小锦上了马车,就奇怪问道:“小锦,怎么不见春柳?”
“我想起还有点东西没买,刚刚就吩咐她出去买了,咱不用等她,等会她就会骑马追上来的。”苏小锦连忙说道。
“好,那咱这就出发吧!”傅子言笑着说道。
“子言哥,伺墨呢?我好像一大早也没看见他!”苏小锦挑起窗帘看了看说道。
“我让他去书肆买砚台了,上次看中一块砚台,忘记带银子就没买,今儿个早上想起来有点可惜,就让他跑一趟了,等下他也会骑马追上来的。”傅子言急忙说道。
“原来如此,子言哥,你要是银子不够用,可以问我拿,我们是夫妻,你无须客气。”苏小锦怕傅子言自尊心太强,没钱了也不和她开口,就立马说道。
“娘子让我朝你拿银子,这是想管家了!不过现在我还没有自己的府邸,暂时还不需要,不如等到了昌远县的时候,我再让你管如何!到时候我一定把每个月的奉银和家里的银子悉数交给你保管,还有这府衙的后宅也一并交给娘子你打理,我只要有口饭吃就成。”傅子言笑着说道。
“子言哥,我和你说的可是认真的。”苏小锦立马嗔道。
“我说的也是认真的,小锦你应该了解我,我不会和一些官员一样搜刮民脂民膏,所以我的俸禄可能有点少,还请娘子不要嫌弃啊!”傅子言连忙说道。
“子言哥,我怎么会嫌弃!我一定会精心打理好后宅的。”苏小锦赶紧说道。
傅子言作为七品县令,一个月的俸禄是五两银子,这五两银子对一般的普通百姓而言是很多了,可对现在的苏小锦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不过一个男人愿意把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你保管,说明他看重和信任你,所以苏小锦还是很高兴的。
而此时的春柳看着满大街的单子很是满意,看来这些乞丐办事效率很是不错,于是就找到了乞丐窝,把银子给了乞丐头,然后立马出发去城外和苏小锦他们汇合了。
另一边的伺墨却没有去书肆,而是找到了丞相府。
“你是何人?”丞相府门口的守卫拦住伺墨问道。
“我是昌远县知县的书童,这是我家大人亲笔写的书信,麻烦这位爷把书信转交给丞相大人。”伺墨连忙说道。
“一个小小知县,还写书信给丞相大人套近乎,也太没诚意了,那些亲自来求见的,都被我家大人拒之门外了,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守卫摆摆手说道。
“等等,我家大人不是来套近乎的,我家大人说了,这信里说的事有利于丞相大人,只要丞相大人看了这信,就会明白的,还请这位爷跑一趟和丞相大人说明一下。”伺墨说着偷偷往守卫的手里塞了一两银子。
守卫看伺墨这么上道,就笑着说道:“行吧!那我就把信拿进去,不过丞相大人要是不看,你可不要怪我。”
“小的怎么敢!那就多谢了!”伺墨急忙说道。
伺墨看守卫拿着信进去了,就连忙骑马离开了。
等春柳和伺墨在城外和苏小锦他们汇合后,此时的京城里已经炸开锅了。
许多京城的大婶大娘们都围在一起议论纷纷,“你们看见街上贴的那认罪书了吗?”
“什么认罪书啊?”
“这你都不知道,现在满大街都是,说金尚书家的小姐居然看上了一个已经成了亲的进士,那进士不贪图荣华富贵不愿休妻,这金小姐居然就派人找了一个婆子毒害进士的夫人,结果这婆子不愿害人性命,就写了认罪书贴了后偷偷离开了。”
“没想到这金小姐做为一个大家闺秀,居然这么狠毒!”
“你小声点,小心被尚书府的人听见,抓了你去。”
“这不是只有咱们在嘛!对了,你们说那个进士有什么不一样嘛!怎么这金小姐就非得看上他了?”
“可能人家才高八斗呗!”
“呸!那金小姐那里是看上人家的学识啊!据说是看上人家公子长得俊俏才硬要赖上人家的。”
“那这金小姐可真是不要脸的,不过你怎么知道那进士长得俊俏?”
“刚刚我在桥底下听一个说书先生讲故事,虽然那说书先生说的是什么大户人家的陈小姐,可我一听就知道说的正是这金小姐,那说书先生说的可精彩了,另外还说了这金小姐为了得到那进士,居然花钱叫进士的原配自请下堂,还想色诱那进士,结果没人家原配长得好看,真是笑死我了。”
“哎呦!那说书先生在哪里?我得赶紧去听听。”
众人一听立马一个个兴奋的跑去了天桥底下,这大户人家的秘事果然精彩!
经过一早上的发酵,很快不仅是这些大婶大娘们知道了这事,就连许多京城官员的夫人小姐们和丫鬟婆子们都知道了这事,都偷偷在背后嚼起了舌根。
原本金明珠的一些小缺点也被人无限放大,一个个的把金明珠说得很是不堪,金明珠在京城的闺誉也算是彻底毁了。
而尚书府的下人们也早早的知道了这事,却不敢和金夫人说,怕被金夫人迁怒自个小命不保,直到金夫人的心腹嬷嬷听说了这事才禀报给她。
金夫人一听顿时气得差点晕了过去,旁边的两个丫鬟吓得赶紧把她扶住,才没有摔倒。
“快点,派人去把那些认罪书全给我撕了,还有立刻叫贾嬷嬷过来。”金夫人铁青着脸说道。
丫鬟们知道这事关系重大,也不敢耽搁,连忙跑了出去和管家说了金夫人的吩咐,于是尚书府的下人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出去撕认罪书了,可惜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