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驰到了城外人烟稀少的树林深处,婆子此时才开始害怕起来,因为嘴巴被堵住,想喊人又叫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发出呜呜声。
“小姐,前面马车不好过去了,这里很是偏僻,附近应该也没有人了。”春柳这时开口说道。
“那就在这里停下来吧!”苏小锦立马说道。
春柳一听连忙把马车停了下来,然后把婆子一把拽了出去。
苏小锦扶着荷香的手下了马车,然后对着婆子冷冷说道:“大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要是实话实说,我就放了你,不然你可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春柳把婆子嘴里的抹布扯了出来,婆子立马嚷嚷道:“夫人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你可别乱来啊!不然你把我弄一身伤,我就去官府告你,到时候就算你是进士夫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一个厨房打杂的,怎么知道我是进士夫人!还敢说你冤枉,既然你不珍惜我给你的机会,那我就不客气了,打伤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你都想谋害我性命了,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长埋于此吧!”苏小锦狠声说道。
“夫人,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婆子脸色发白的说道。
“这里这么偏僻,你的尸身应该很难被人发现吧!就算被人发现了,我和你无冤无仇、素不相识的,别人也不会怀疑到我,你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苏小锦笑眯眯的说道。
顿时把婆子吓了一跳,是啊!这里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她就算死了也是白死,还不如把指使她的人说出来,虽然也有可能遭到报复,但总比现在就死了强!
婆子想明白后刚想开口说出实情,这时荷香害怕的劝道:“小姐,您可不能杀人啊!这婆子一直不承认,说不定真不是她干的呢!我娘说只要做了亏心事,以后就会遭报应的,为了一个老婆子,不值得啊!我知道您一直都是心善之人,不会做这种糊涂事的。”
婆子一听瞬间反应了过来,自个真是吓傻了,这女子不过是个乡下妇人,怎么会有胆子杀人!刚刚一定是吓唬自个的,那自个一定要坚持住才行,反正她也不能把自个如何!于是婆子声泪俱下的说道:“夫人啊!您就行行好,放我走吧!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苏小锦看婆子又这样说很是无奈,自个真是太失策了,刚刚怎么把荷香也一起带来了!这孩子又实诚又胆小心善,怎么会知道自个是诈这个婆子呢!
在现代的时候,苏小锦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来到这里以后也是,偶尔会用些小手段,但从来都没有杀过人,虽然这婆子给她下毒,可她从没想过要杀了这个婆子泄愤,她只想保住自个和自个在乎的人,安安稳稳的在这里过一辈子,而不是背上人命每日过得惴惴不安的。
既然现在被这婆子看出来了,苏小锦只好决定用第二个法子了,今儿个她非要问出这幕后主使不可。
“荷香,把你刚刚买的银针拿出来吧!”苏小锦缓缓吩咐道。
荷香不明所以的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针袋,递给了苏小锦。
苏小锦打开针袋,抽出几根细细的长针,然后走到婆子面前蹲下来,毫不犹豫的把针往婆子的背上扎去,顿时婆子疼得大叫一声。
“大娘,怎么样?这针的滋味如何?你放心,这针扎下去只会让你疼痛不已,不会留下任何伤口,就算你去官府告我也没用。”苏小锦停下来说道,婆子一时有些犹豫。
“小姐,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免得脏了你的手,我手上有数,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春柳这时连忙说道。
苏小锦一想也是,这春柳是习武之人,知道哪里扎去不会出什么问题又比较疼,于是就把针都给了春柳。
春柳接过针,还没等婆子反应过来,就往她身上一顿招呼,这春柳出手果然不一样,婆子立马疼得哇哇大叫,没一会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嘴里还不停的求饶道:“夫人,饶命啊!疼死我了。”
荷香看得于心不忍,就转过了头,苏小锦则冷静的看着,这种害人性命的帮凶不值得同情。
“夫人,我说!我说还不行嘛!”终于婆子抵抗不住喊道。
苏小锦示意春柳停了下来,然后问道:“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是尚书府的管事婆子贾嬷嬷,是她给了我这包药粉和五十两银子,让我找机会把药粉放到您一个人吃的吃食里,前段时间您和进士老爷一直同进同出的,我一直没能下手,等了好久今儿个才找到机会,我确实不知道这是害人性命的毒药啊!”婆子立马说道。
“哪个尚书府?”苏小锦虽然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确认清楚。
“就是吏部尚书家,人家有权有势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婆子连忙说道。
果然是金尚书他们,苏小锦没想到这尚书府还没死心呢!想害死自个好给他们女儿让位,简直是痴心妄想!
苏小锦带着婆子回了城里,然后让人写了一封认罪书,再让婆子按了手印,才放她离开。
“小姐,这事您怎么不报官啊?”荷香忍不住问道。
“荷香,你想得太简单了,我去报官先别说那县太爷敢不敢受理去尚书府抓人,就算县太爷审理了,尚书府只要随便推个下人出来顶罪就行了,对他们来说一点影响也没有。”苏小锦无奈的说道。
“小姐,那咱就这么算了吗?早知道我刚刚就再多扎那婆子几下出出气。”春柳气道。
“自然不能这么算了,可要是闹得动静太大我怕影响到子言哥的前程,我先想想再说吧!”苏小锦悠悠说道。
就在苏小锦纠结要不要对付尚书府的时候,傅子言和魏举人两人的任命书也终于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