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到胡锦沅的话,眸光陡然亮起来,迫切的看着她。
“爱妃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陛下乃九五之尊,臣妾便是欺骗谁,也不敢欺骗陛下呢。”胡锦沅凑近些,一双狐狸眼波光流转般看着皇帝,声音更是娇艳欲滴。
“快说快说,是何主意?”皇帝闻言立马喜逐颜开,一把将胡锦沅拉到怀里,仔细询问起来。
胡锦沅勾唇一笑,“陛下,放眼天下,这女子最为要紧的是何物呀?”
“爱妃,你就别卖关子了。”此时此刻,皇帝的心里仿佛有一只猫在挠似的,哪里有心思跟胡锦沅打哑谜,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她。
“陛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且耐心些吧。”胡锦沅娇嗔一声,用手推了推皇帝的心口,才将自己的主意缓缓道来。
“这女子最为要紧的,便是清白呀。再过些时日,不就是容太后的诞辰了么。珑安郡主身为容太后的准儿媳,又是乐昌长公主的亲闺女,届时是必定要出席的。”
“咱们呀,就将容太后的诞辰办得热闹些,到时候珑安郡主不胜酒力,去后殿休息时走错地儿。阴差阳错的成了陛下您的人,您说,到时候乐昌长公主还能反对将珑安郡主嫁进宫来不成?”
“哈哈哈哈!”等着胡锦沅把话说完,皇帝爽朗的笑出声。
“爱妃,妙啊,妙啊。你这个计谋,可太妙了。”
“哼,陛下您就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呀。如今您有了心尖上的珑安郡主,指不定哪天就将臣妾抛之脑后了。”看出皇帝心情愉快,胡锦沅撅起红唇,佯装出吃醋的模样。
这些个神情胡锦沅拿捏过无数遍,自然知道如何就能打动皇帝的心。
果不其然,皇帝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踱步到后殿的床榻去。
“小心眼的小东西,后宫那么多人,朕何时忘却过你呀。从美人到贵妃,朕还不够宠你呀?朕到你宫里去的次数,可比皇后都多呢。”
“陛下,您倒是会说,皇后只是乐昌长公主的假闺女,人家珑安郡主可是货真价实的金枝玉叶。臣妾算个什么东西呀,穷乡僻壤来的村姑罢了。”
说着,胡锦沅的眉眼拉下去,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再加上,珑安郡主天姿国色,在她跟前,臣妾就是脚底的泥。臣妾便是给她提鞋,也是不配的。只是将来珑安郡主入了宫,陛下可要在心里头留下小小的位置给臣妾,那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语罢,胡锦沅落下两行清泪,梨花春带雨的娇柔一下子就击中了皇帝的心。
皇帝饿虎扑羊般扑上去,三下五除二的扒去胡锦沅的衣裳,亲了上去。
他一边啃一边跟她说:“爱妃你放心,朕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只要你怀上孩子,无论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朕都封你为皇贵妃。”
“多谢陛下!”胡锦沅听到皇帝的话后,神色骤然一亮,娇声给皇帝道谢。
她柔弱无骨的双手慢慢攀上了皇帝的脖颈,亲自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很快,落下的帷帐上倒映出两道交叠的人影。
消息传到耶律晴染宫里的时候,她气得脸都白了。
“狐媚子,贱蹄子,青天白日的就敢勾着皇上做那事儿。穷乡僻壤出来的就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做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不顾还有宫人在殿里,她怒声咒骂起胡锦沅。
兰茵听闻后,赶紧上前来拦着她,“皇后娘娘,慎言。不管怎么说,胡贵妃都是陛下心尖上的人,事情又关乎到陛下。咱们……”
“呵呵,他们都敢做,还不让人家说了?”耶律晴染愈发的不服,打断了兰茵。
“青天白日的,他们就敢……元玧也是个蠢货,被一个狐媚子勾得魂都丢了。连帝皇的体面都不要了,也难怪阿娘当初瞧不上他。”
“娘娘!”见她越说越离谱,兰茵遣退了满殿的宫人,踱步上前继续劝着。
“如今您的荣华富贵乃至身家性命可都系在陛下身上,今时不同往日,咱不可再跟以前一样了。”
“娘娘,奴婢知道您委屈,可事到如今,唯有保全自己方是上策。”
兰茵的一番话,拉回了耶律晴染的理智,她冷静下来,捏了捏发胀的额头。
她虽然不爱元玧,可如今他们已经紧紧绑在一起。
便是考虑到大家的以后,她也不能让元玧乱来,丢了皇家体面事大,失了民心事大。
原本元浔就占着上风,倘若元玧再闹出丑事来,只怕都不需要元浔拉他下来,他自己就能自己给作死。
“走,咱们去青花台瞧瞧。”耶律晴染站起身,带着一众宫人往青花台走去。
皇帝在里头办事,那些个太监宫女们哪敢进去,纷纷在门口等着。
看到耶律晴染过来,皇帝跟前贴身伺候的夏晓福“咯噔”一下就懵了,“噗通”一下径直跪了下来。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陛下可在里头,开门,本宫要见陛下!”耶律晴染瞪了夏公公一眼,命令他将门打开。
夏公公哪里敢开门,一个劲儿的哀求耶律晴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呀娘娘!”
这时,里头一声接着一声,传出女子的娇吟声。
耶律晴染愈发的火冒三丈,对着门里头大喊,“还请陛下自重,莫要视祖宗礼法于无物。色字头上一把刀,还请陛下顾及皇家体面。”
“陛下,如若陛下不听臣妾的谏言,那臣妾唯有将两宫太后请来,请她们做主了。”
见耶律晴染搬出了太后,皇帝立时没了兴趣,从胡锦沅身上爬起来。
穿戴整齐后,从内殿走出来,黑着脸训斥耶律晴染,“皇后,你不在你的宫里好好呆着,到处给朕找不痛快做什么?”
“陛下,若不是您给臣妾找不痛快,臣妾又何至于找你的麻烦呢。”耶律晴染不以为然,冷笑一声。
“陛下是不在乎谏院那群御史大夫的笔了,可臣妾在乎呀。万一陛下被人从皇位上拉下来,那臣妾也是要跟着遭殃的。你……”
“你大逆不道!”耶律晴染的一番话深深刺痛了皇帝的心,他抬手就十一霸占个,直接爽到耶律晴染面上去。
“不知所谓,滚回你的寝宫去,不要让朕看到你。”
“元玧,你敢打本宫?”耶律晴染一时间被皇帝打懵了,捧着被打肿的脸,愤恨的看着皇帝。
皇帝也是一声冷笑,“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尊贵的明华郡主么?什么东西,朕把你留在皇后的位子上,那是顾及着体面。若是惹恼了朕,朕直接废了你。”
“还不快给朕滚。”
“呵呵。”耶律晴染又羞又怒,又无可奈何。
正如皇帝所言,如今她什么都不是。
强忍着眼底打转的眼泪,她福了福身,离开了青花台,往慕太后的寝宫走去。
一看到慕太后,她大步扑过去,趴在慕太后的腿上大声哭起来,“母后,臣妾没法活了。”
“胡贵妃大白天的就缠着陛下做那事儿,臣妾好心去劝,反而挨了陛下一巴掌。”
“母后,那可是关于到皇家的体统呀。胡贵妃不懂事就罢了,陛下还纵容着她。母后,你得为我做主呀。”
她的哭声吵的慕太后脑壳疼,可慕太后头脑比皇帝的要复杂一些,知道乐昌对耶律晴染依然有些情分在的。
所以慕太后对耶律晴染没有皇帝那么绝情,她安抚住耶律晴染的情绪后,直接下令将胡锦沅禁足。
得到慕太后的支持后,耶律晴染才是破涕为笑,眸底划过得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