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疯子
威廉.皮克和阿尔萨斯两个人的两双眼睛,都死死的盯着对方,过了半晌。
威廉.皮克就如同都败了公鸡一样,缓缓坐下,他管管闭上眼睛说道:“阿尔萨斯同志,你确实是个疯子!但是你的确带来了奇迹…我姑且相信你一回…”
阿尔萨斯听到这话,顿时心头一喜,但是神色依旧严肃,他带着略微沙哑的声音说道:“威廉同志,请您宽心,我绝对会把德意志重新从地狱中拉起来!为了祖国!”
“但愿我没看错你…阿尔萨斯…”
威廉.匹克缓缓抬起头,那深邃的目光再次和阿尔萨斯对视说道。
阿尔萨斯缓缓伸出他的右手握住威廉皮克那双老手,他感受着从威廉.皮克身上传来的热量,坚定地说道:“我发誓!”
威廉.皮克听到这话,心中终于安定起来,缓缓抽回被阿尔萨斯握住的那只手,随后从裤兜里面抽出了一张回执单递给了阿尔萨斯说道:“美军开始向苏军移交第一批骷髅师战俘大约一千人左右,据我所知这帮人大多数都是臭名昭著的战犯,手上沾满了不少苏军的鲜血!而且是国家社会主义者的坚定分子,即便是我们把他们救出来,这帮人也不一定会帮我们,所以说你想怎么办?”
“靠武力劫持肯定是没办法的,除非我们真的强大的武力,所以说这个办法是极不现实的。”
阿尔萨斯说道,随后,他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那么,我们只能靠德国的财富来打通这里的关节了…威廉同志,您知道那些苏联大人物的联系方式吗?比如赫鲁晓夫,朱可夫或者是贝利亚…”
“朱可夫的没有…”
威廉.皮克不假思索的说道:“其他的苏联政治人物我们都有,斯大林不让我们获得任何关于苏联军事的情况和人员的联系方式…”
阿尔萨斯缓缓闭着眼睛思索起来,过了半晌他说道:“威廉同志,请您立马带着这十吨黄金,去见一下朱可夫同志,不!立马去见一下贝利亚同志!”
“贝利亚?内务部的领导人?”
威廉.皮克一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一颤,也难怪,他会有这个反应,贝利亚的恶名可算得上是臭名昭著,和希姆莱都有的一拼(其实没啥区别。)一手策划了大清洗,后期让斯大林都感到恐惧的男人。
“是的!”
阿尔萨斯坚定的说道:“一是因为贝利亚可是苏联仅次于斯大林的存在,就连朱可夫元帅都比不上他!二是一旦我们上交了这批黄金,这种消息是肯定瞒不住内务部的,而且战争结束之后,朱可夫的影响力是绝对会威胁到斯大林的,那么,贝利亚是绝对不会允许朱可夫成为仅次于斯大林的二号人物的,绝对会打压这个战功赫赫的朱可夫…与其把这份功劳送给将要被打压的朱可夫,还不如交给苏联的二号人物贝利亚呢,卖他一个人情罢了…”
“原来如此…”
威廉.皮克拿出一杆烟,缓缓抽上说道,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他的手指甚至还有点颤抖,他已经感觉到了阿尔萨斯在政治上的恐怖头脑,如果他再早生十年,估计就没有希特勒什么事了…
“您知道什么能代表人类吗?”
阿尔萨斯神色变得玩味起来,随后也点上一根烟说道。
“什么意思?”
威廉.皮克有些听不懂的问道。
阿尔萨斯眯了眯眼睛带着蛊惑的声音说道:“因为欲望,人类才是人类,金钱,美色,权势,构成了人类的主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不是这样的人类,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种人类,哪怕是在苏联的布尔什维克们,也会因为权势而倾倒,但是,也或许有这种人类,但是我们通常称他们为神!”
“阿尔萨斯,你但凡早生十年,德国也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希勒根本在你眼前不值一提…”
威廉.皮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很显然,他被眼前这个男人给震惊的不成样子了。
阿尔萨斯继续蛊惑的说道:“也许吧,不知道您听没听过这样一句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抱歉,我不太懂…”
威廉.皮克听到这话直接摇着头说道。
“这就是这个意思…在遥远的东方,曾经出现了一个强大的帝国,他的名字叫做汉,这个国度无比的强大,把曾经不可一世的游牧民族打得落荒而逃,但他起初的时候是非常弱小的,他们的皇帝用一位将军统一的全国,在这个将军统一全国之后,将军便失去了对皇帝的作用,于是皇帝为了遏制住潜在的威胁,便杀了他,这就叫飞鸟尽,良弓藏!”
阿尔萨斯轻声的蛊惑道:“请您在见到贝利亚的时候,也这样说,或者鼓吹朱可夫威胁论…,我相信贝利亚同志一定会很乐意接受这个人情,毕竟斯大林还要贝利亚的内务部来统治苏联嘛…”
威廉.皮克听完这话沉默了,他深深的看了阿尔萨斯一眼说道:“阿尔萨斯同志,您上辈子绝对是一个玩弄人心的魔鬼!”
听到这话阿尔萨斯只是勾起嘴角继续说道:“如果我是能让德国重新立于世界之巅的话,那么我就是…”
“同志,但愿我相信你没错…”
威廉.皮克再一次忌惮的看了一眼阿尔萨斯说道,随后缓缓走到车前,但是他正要打开车门,上车的时候,转头对阿尔萨斯说道:“阿尔萨斯同志,今天晚上斯大林同志会面见我们德国理想党我希望您和我一起去,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我并不希望你缺席。”
“当然!威廉同志,我将会如你所愿准时到达!”
阿尔萨斯听到这话急忙说道。
随后威廉.皮克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向前一挥手,二十几辆皮卡车再次运行的起来,如同绵延无尽的长龙一般,行驶在破烂不堪的道路上面,阿尔萨斯的目光盯着那领头的卡车,他的目光忧惧又深邃,他并不知道他这条路对不对…但这也是唯一的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