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山麓中,江千胜身穿金甲此时身旁追随着紧跟着朱亥,此时天空中飘着牛毛细雪,整个山川已被白雪覆盖,朱亥望着天气不禁咒骂道:“真是该死的鸟天气!我们自行军到泰山以来,天天下雪,早上起雾,寒冷彻骨,如此阴天什么时候能到头!”
江千胜也抬头望着天气眉头紧皱,如此恶劣的天气不光让他们行军速度缓慢,而且他们物资有限,士兵御冬的衣物普遍不足,这些天不断有士兵冻伤重病,甚至有冻死的情况,部队战斗力大幅度下降,虽说现在自由领群龙无首,而且圣盾会已经秘密潜入泰山郡伺机搞破坏,加上白波军和黄巾军两支部队,里应外合灭掉自由领有充足的信心。
“可恨那臧霸此贼,本来我等准备借道东莞郡,可以避开泰山山麓,然而此子好说歹说不让路,我等取道,没想到此贼率领匪众设下伏击,让我等损伤惨重,真是可恨!”朱亥闻言顿时愤愤不平的怒吼道,臧霸实力本来与他不相伯仲,然而在广袤的山脉中,臧霸得天独厚、如鱼得水,交战中将他重创,如今身上还有暗伤。
江千胜听到这心中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给臧霸许诺了百般好处,而且同意一旦攻下泰山,将秦戈的领地一半分与臧霸,而且他已经让掐指一算买通了很多泰山匪山头的贼匪劝说臧霸,加上圣盾会暗中联合攻略臧霸的进化者组织小股泰山匪攻袭自由领,挑拨两家的关系。然而贪婪如狼、霸道专横的臧霸竟然不为所动,将几个擅自出兵攻袭自由领的泰山匪首领和进化者势力亲自削首,这不等于是想自由领服软么!
而江千胜取道臧霸地盘时,臧霸尽然亲自率军截击,在山脉中泰山匪简直有如神兵天降,江千胜遭到伏击,损伤惨重,而且为了防止臧霸断他的后路,他不得不让太史慈分兵与臧霸对峙。
江千胜悠悠叹道:“这姓秦的到底使了什么迷药,让臧霸这个宿敌为他卖命!”
“主公!此时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啊!”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只见掐指一算一身文士服立在江千胜身后,一双眼睛深邃精幽道:“黄巾之乱后大汉朝廷元气大伤,而现在东北高丽战事起,加上西北边章和韩遂作乱剧情也开始了,如今大汉朝廷可以说是漏屋偏逢连夜雨,甚至要从江南调兵,借助江东猛虎孙坚之威远征西北,如今华夏各大势力两面开花,有的跟随董卓和孙坚进行西北攻略,有的聚集在辽东参加国战,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边关,我们联合圣盾会以及白波匪,正是一举拿下自由领最好的时机!”
江千胜摇头叹道:“军师对秦戈的恨意我能理解,而我也对秦戈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永远忘不了是谁让我背井离乡,功亏一篑!只是如今我们虽然保留下了青州黄巾部队精锐,只是我们经历大战物资短缺,这些时日虽然攻破了几个县郡,然而一点粮草都没有得到,现在青州饥荒物资匮乏,要不是有那刘备在,老子早就攻破青州府,只是恐怕孔融那老儿手里也没多少粮草,若是有足够的粮草,我能养起数百万人马!当然现在只能勉强养起八十来万,而且我们的粮草不够过冬,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便要遣散士兵,若非你说自由领有取之不尽的粮草,我也不会长途跋涉、贸然攻打!如今刘备那厮与陶谦交好,又搭上了糜竺这个金猪,如果我们不壮大,恐怕青州早晚被刘备那厮所占啊!”
掐指一算摇头道:“主公可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知道,隆冬腊月远征对我们不利,在我方处在如此恶劣的情况,而强行出兵?难道仅仅是为了私仇?不!因为现在我们是我们最后一次击垮秦戈的时机,如果错过这次时机,秦戈将真正化身成龙,成为未来华夏割据的诸侯之一,未来青州必然为他所夺!”
江千胜摸着嘴巴颇为不以为然道:“秦戈虽然在黄巾之乱中大放异彩,而且被刘岱设计陷在洛阳时,原住民士族对其极尽羞辱,而且此人脸皮之厚简直无人能敌,竟然在大将军府前卑躬屈膝的跪了一天,早就被士族视为无耻之徒,而现在到了东北国战,不听炎黄城调度,孤身出关迎敌,说实话,就他那点兵力,都不够给人家高丽棒子塞牙缝的,如今各方唱衰,我以为你要趁机落井下石呢!”
掐指一算深深的看了一眼江千胜悠悠的叹道:“以前的秦戈,虽然处处压着我们的打,然而我却一直对他不惧,因为他再骁勇、再善战,他不过是一介莽夫,因为他太过于刚,刚极必折,他的运气再好只要被我们逮着机会,我们可以让他一败涂地,然而在洛阳,当他跪下的那一刻,能放弃他最为之珍视的尊严,此时的秦戈已经完全蜕变了!他彻底了弥补了他最为致命的缺点,他由一介游侠迈出了成为英雄至为关键一步!就是儒家所言的君子豹变!而如今他率领孤军出关,以我对秦戈的了解,他必然会有惊天壮举!到时他必然会成为拯救大汉的民族英雄,现在传遍天下的诋毁和鄙视,都会化为惊叹和敬服,其在原住民士族中的声望将无可比拟,那个时候的秦戈,将会被士族接纳,会名满天下,将会真正的成龙!那时的他,利用在泰山郡的人望以及数千万百姓的浑厚资本,已经有一方诸侯的资本!而我们在青州真正的敌人是秦戈,而不是刘备!所以,我们只有在现在,趁着他化龙前最虚弱的时期,打其七寸,才能最大限度的削弱秦戈,为未来发展减轻阻力!”所谓最了解你的便是你的敌人,秦戈和掐指一算从刚入进化世界都开始斗法,掐指一算甚至做梦的时候都在研究如何击败秦戈。
江千胜闻言眉头深皱道:“高丽大军尤其是乌丸游骑和血浮屠纵横幽州的视频在论坛上已经刷爆了,那血浮屠冲将起来,就算神将也是浮云,他秦戈带着的那点部队,说实话,连给血浮屠塞牙缝都不够,你觉得他能功成名就?”江千胜对此深深的表示不能相信。
掐指一算悠悠的道:“世人不了解秦戈,难道将军不了解他吗?当年他孤身一人,带着几个闲散进化者,就敢独挑星耀,谁都说他狂妄找死,而现在光景又如何?正因为我对他日日苦思,时时研究,所以我才深信,此战秦戈必将扬名大汉!”掐指一算最后斩钉截铁,非常肯定的道。
……
徐州城,街道繁华车水马龙,虽然黄巾匪在徐州动乱严重,加上臧霸时常袭扰徐州与兖州接壤的县郡,让徐州百姓时常能听到战乱之事,不过近来刘关张三兄弟前来助战,率领徐州将士,将徐州境内大大小小的山匪扫了一遍,如今徐州境内前所未有的安定,徐州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徐州一处别院内,两道人影一黑一绿快速的交错,而在一旁,许久未见的刘备正与两个文士对饮,此人面如白玉,三缕长髯随风飘动,儒雅富贵有名士之风,正是徐州名士糜竺。还有一个衣着朴素面色刚毅的文士,是刘备的贴身随从简雍。
糜竺看着在庭院中逞勇切磋武艺的关张二人,抚掌赞道:“关张二位大人真乃天下绝顶英雄也!”
此时刘备身穿黄绸华服,一改往日的凄苦屌丝摸样,整个人身上有如雍容华贵之气,谈笑举止间让人如沐春风,糜竺除了善于经商,自幼学过相人之术,这些时日与刘备相交,更是对其倾服的五体投地。
刘备品着茶笑道:“子仲兄!过誉了,我兄弟三人从驱除黄巾匪开始,虽然战功赫赫,然而朝廷昏暗,我虽然为一郡之主,然而治下民寡,如今只能沦落到成为雇佣军,给兖徐两州剿匪以维系生计,真是让你取笑了,为了救济青州百姓苍生,我的城阳郡府衙内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公职人员更是发不了银饷而散掉,我兄弟三人只能靠各方义士救济!只能四处为征战,换取佣金勉强度日,不过天幸让我遇到了子仲兄!我刘备总算是大旱逢甘露!解了我的绝境也!”刘备如何能不高兴,他来到徐州最大的收获不是助陶谦剿匪,因为在徐州打开名望,而是得到了糜竺的效忠,糜竺号称徐州第一商家,家中资产富可敌国,就在今天,糜竺一口气给他提供了50万担的粮草以及五万套东岳甲套,在现在粮食物资紧缺、粮价飞涨,物资匮乏的时期,可以说是解了刘备的燃眉之急。
刘备一腔雄心壮志,本来以为到了青州可以有一番作为,哪里想到,他的辖域正是当日围剿黄巾匪的主战场,就连郡城当日被朱隽施展秘法给夷为平地,整个郡城内百姓十不存一,而且多是老弱病残,而现在青州闹饥荒,到处是逃难的百姓,就算他刘备有通天之能,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过幸亏有进化者北堂家族倾力支持,才让他能苟延残喘到现在。
为了获取物资粮草,供养手下的部队不至于散掉,刘备不得不带着关张二人以及手下部队,先是给刘岱打工,抵抗白波匪,现在给陶谦打工,抵抗泰山匪,也勉强能获得物资援助,维系自己的部队,每天吃糠咽菜,想要发展,简直难于登天。而糜竺商贾出生,受士族鄙夷,然而却富可敌国,大手一挥送他的粮草物资,就足以让刘备怦然心动。此时看着面前的糜竺,刘备犹如恶狼看到了肥肉。
“哎!久闻陈元龙乃是徐州高士,我主数次宴请,他均闭门谢客,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简雍感慨万千道,如今在徐州士林大放异彩的便是陈登,他不仅是陶谦的心腹,而且其父陈珪更是徐州士林魁首,与当代袁家家主袁逢师出同门、恩同兄弟,而且陈家也是徐州第一大士族,徐州名门望族唯陈珪马首是瞻,不过现在陈珪辞去一切职务,在东城外开了一处学府,闭门不出专心授课,而其子陈登近年来踏入徐州政坛,隐隐成了陈珪的代言人,而且陈登虽然年纪轻轻是一届文士,然而却在黄巾之乱时统帅丹阳精兵,保护徐州免受青州匪祸,陈登的出生和精明强干,已经让他得到了徐州士林的普遍认可,隐隐成为徐州士族年轻一代的领头羊,就连陶谦也对其礼敬有加。
听到简雍提到了陈登,糜竺眼中闪过一抹暗淡,他自认才能不下于陈登,然而因为出生,陈登犹如众星捧月,享誉士林,而他虽然得到陶谦重用,然而因为出生商贾,受到士林轻视,不过糜竺养气功夫已经炉火纯青笑道:“陈元龙如今是兖州别驾,加上陈伯父在士林的影响力,他的一举一动引起的影响犹如狂风骤雨,所以奇峰必然隐匿于云雾,此为不显山、不漏水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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