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中,太史慈正盘膝坐在角楼内运功,正在修补昨日大战损耗的罡气。身前立着一个身穿一身白甲的女将,虽然穿着盔甲不施粉黛,但却眉目清秀,清丽动人。此女便是太史昭容,是太史慈之妹,年方二八,一对双枪使得出神入化。
太史昭容叹道:“这次我押运粮草,数次击退了狼骑兵团的袭扰,有时我真的想让狼骑兵团将我们全军覆没!这秦校尉虽然有名望,但实力太弱了,不知我们一家什么时候能脱困,我已经半年未见母亲了,不知她老人家可好!”说到伤心处,太史昭容暗自垂泪。
太史慈双拳紧握,被妹妹如此一说,他还哪有心情在修炼功法,张开眼长叹道:“小妹,都怪大哥没用,是我让你和母亲陷入狼穴,我太史慈枉为人!”
太史昭容擦拭完眼泪摇头道:“大哥,你的痛苦我能理解,这不怪你,只能怪我们命苦……”
这时城下传来喝骂,言语之污秽简直不堪入耳,太史昭容面皮一热啐道:“这秦校尉还是大汉将军,没想到如此的粗俗!”
这时一个传信兵跑来抱拳道:“太史将军,渠将令你迎战典韦!”
太史慈取出擎海狱门鞭,正要出城迎战,太史昭容担忧道:“大哥,那典韦凶恶,你……”
太史慈深吸一口气道:“那典韦虽然进步神速,但不是我的对手,你放心!”其实他也想好好干一架,发泄心中的苦闷,否则太史慈觉得自己真的会疯掉。
太史慈提着双鞭凌空虚渡,直接跳到战场上,喝骂的匪痞见此连滚带爬的跑回军阵,而典韦早已等的不耐烦,太史慈一出现,便提着双斧冲杀而上!
由此拉开了斗将的序幕,典韦每日凌晨便与太史慈激战,中午二人休息一个时辰,饱餐完毕后便又开始厮杀,直杀到黄昏天黑双方休兵,由此连续持续了三天。
因为典韦修炼的麒麟形,属于五行中的土行,在五脏中披属土,主管体魄强健,所以典韦的身躯本来就强悍,每次激战一天后,只要饱餐一顿,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第二天依旧神清气爽,而太史慈却不同,损耗的罡气很难在一晚上补充回来,激战三天后,太史慈的罡气几乎耗尽,江千胜见此再也不敢派太史慈去厮杀,开始在城楼上挂免战牌,秦戈便组织兵痞们开始继续叫骂。整个星耀的士气顿时变得非常低落。
秦戈率军在前线督战,这时冷空气匆匆而来道:“碧血丹青率领的近百万进化者已经抵达牟县,如今在李家镇扎营。”
秦戈眼中冷芒闪烁,如今泰山联军与泰山匪经历六七天的白热化激战,泰山联军战死二十余万,伤员不计其数,而泰山匪战损近四十余万(其中包括星耀的本部兵马,以及被江千胜算计的七万多部队),余下三十多万,也是多半带伤。如今秦戈趁着星耀夜袭领地战损过高的时机,兵压盖县,虽然以典韦的体能特性,让太史慈暂时无法出战,打击黄巾匪的士气,但秦戈也不敢贸然攻城,而星耀现在剩下的三十来万部队根本强攻不下拥有黄巾祭坛的县城,秦戈此举也不过是为了提振士气,稳固军心。而青州的五十万黄巾援军听闻已经开赴泰山山麓,估计很快便会赶来。到时秦戈准备依靠先前修筑的据点堡垒,节节阻击,不再与星耀正面抗衡,只要拖到张角覆灭,则泰山之战就胜利了。
而现在碧血丹青号召的这帮人,却是个定时炸弹,如果他们举兵倒向黄巾匪无异于雪上加霜。秦戈回头发现往日督军的月神竟然不知所踪,不过看天庭众人的神色,没有什么异样,秦戈松了口气,月神此女平日虽然表现的冷若冰霜,但却骨子里刚毅,甚至带着一种霸道、天庭中势力龙蛇混杂而她却将各路势力掌控在掌中,可见其心智,而现在就连焦虑的其他势力在天庭的带动下似乎恢复了信心,秦戈暗思这妮子到哪去了。不过政府现在对黄巾匪的态度暧昧不明,因为在司隶的官方势力,率领进化者加入了黄巾道,此事让秦戈有些惴惴。
傍晚,秦戈组织大军撤回驻军之地,如今军营内,伤员已经分批次撤离,各种粮草物资开始向附近的据点转移。满宠眼睛带着血丝走过来,自从爆发战斗,满宠便退居调度后勤,整个大军能有序的进行下来,全仗满宠一力调度。
满宠向秦戈抱拳道:“主公压力不要那么大,俗语说‘尽人事,听天命’,我们一路走来,不也是抱着这种态度吗?”
秦戈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进入第三阶段的战略纵深阶段,如果自由军被黄巾匪突破这个战略纵深,到时候将兵临牟县,牟县就真的到了覆灭的时候了。秦戈沉默了一会道:“阿风的纵深阻击据点构建的怎么样了?”
满宠点头道:“主公放心,已经根据最初的规划,全部修建完毕!”在陈宫提出三步走规划时,秦戈率军前去袭扰粮道,而风烈和陈宫则联手在盖县到牟县之间的大军必经之路,每隔十里便构筑一个简易的城关据点,依山势而建,就是为了实现战略纵深,本来陈宫的定计是,以此来耗尽星耀的锐气,让他们最终被迫撤退,而现在成了自由领争取战机的唯一出路。
牟县的一处山巅上,月神立在山丘上,东方的星月下飘飘如仙,而不远处立着两人,一个正是碧血丹青,还有一个则是一个短发女子,身穿一身铠甲,神色冰冷犹如出鞘的利刃。
碧血丹青看着月神道:“盈盈!你劝劝叔叔吧,如今张角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大汉朝廷真的要覆灭了,我等不如趁机拿下泰山,割据兖州尽早实现华夏一统!”
月神声音冰冷道:“进入高阶宇宙我便叫做月神,我不属于政府,没有义务也不想干预政府之事,今天到这来,是作为一个国家的公民,对政府的尊敬罢了,你们问我的态度是什么,我将与泰山联军结成生死同盟,共存共亡,这就是我的态度!”
碧血丹青不可思议的瞪着月神道:“秦戈虽然联结泰山匪声势滔天,但是如今已经是樯橹之末,加上白波军攻克东郡,现在回头攻打济北国,济北也只是在苦苦支撑,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兖州将会沦陷,到时秦戈的那点力量,根本是螳臂当车!”
月神轻蔑的扫了一眼碧血丹青道:“来到这个世界,就要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来办事,以以往的世界观,只会被时代淘汰,这便是我的态度!”说完转身飘然下山。
碧血丹青僵在当场,回头看着女子道:“雪凰将军,你……”
雪凰面无表情道:“军人,以执行命令为天职!既然上面已经下命令,我无话可说,明天去前线找秦戈商讨作战协作,如今我们已经失去先机,唯有借助自由领的防御工事,才能将战局最大化!”雪凰是近日从炎黄城派出的军事顾问,也就是说战场上的军务由其全权负责,这雪凰在部队号称冷美人,整个人犹如一个机器人一般,似乎没有情感。
黄巾起义彻底进入了高潮,张角仗剑而行,率领百万大军直取洛阳,所过之处天崩地陷,让人犹如进入了神化时代。
如今在洛阳百里外的偃师县,黄巾道大本营,营帐延绵不绝,一个个金黄色的营帐间黄巾兵来来往往。
黄巾中军内,张角盘膝坐在榻席上养气,营帐内坐着来洛阳会盟的各路黄巾首领。为首立着两将,一人披头散发长着一对巨大的牛角,赤裸着上半身,腰间悬着两个黄金锤,犹如魔神转世,此人乃是黄巾悍将张牛角,另外一个人身上背着一对犹如猎鹰一般的翅膀,腰间插着两把怪异的风扇状的怪刀,此人叫做褚飞燕。此二人乃是张角的入室大弟子,修炼的是上古异术,犹如上古魔神一般,拥有神将之力,二位下手分别坐着黄龙、左校、张白骑等著名黄巾渠帅。
张角缓缓睁开眼,看着坐下的心腹,幽幽的叹了口气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褚飞燕神色中闪动着不解道:“天公。你拥有移山填海之力,掌握乾坤之功,如今我们连战连捷,你何出此言?”张牛角等人也都疑惑的看着张角,如今已经兵临城下,大汉王朝及将覆灭,为何天公会说出如此令人沮丧的话。
张角眼中迷茫道:“我等奉天承命,举义军而推翻这个腐败荒朽的朝廷,创造一个人人公平,可以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然而我们起兵以来,一路的残垣断壁,而如今整个天下大乱,各地虽然都有义旗,但人心浮动,天下之霍乱由我始也!”
褚飞燕出列抱拳道:“天公多虑了,如今你高举义旗,天下谁人不以你为尊,所谓破而后立,只要我们攻克洛阳,到时天下局势将大明,到时你可以掌控八方龙脉,重新构建朗朗乾坤!”
张角听闻后沉吟不语,抬头望着天空喃喃道:“师尊,我如今只能一战到底了,虽然我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如今我以别无选择!”看着帐中这些拥护自己的弟子,张角深吸一口气道:“五日后,攻克洛阳!”张牛角等人起身,纷纷抱拳道:“是!天公!”
而在洛阳中心,大汉朝堂是金碧辉煌,楼宇高耸犹如仙境,此时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布满人流匆匆忙忙。整个都城人心惶惶。
金銮殿上,汉灵帝正坐于其上,一侧站着带着高冠长袖的张让,张让躬身而立,汉灵帝臃肿的身材仰躺在龙椅上,俯视着朝堂。
而朝堂两侧,左面立着清一色身穿赤色朝服的武官,右侧立着身穿玄色朝服的文官,武官以大将军何进为首,文官则以司徒王允为首。
何进是个体型壮硕的壮汉,面色黝黑,浓眉大眼此刻正在汇报京师的布防。
何进回头道:“仲颖说说东城的布防情况吧!”只见从武将末席走出一个壮硕的身影,此人身高约一丈,浑身圆润犹如一个巨大的肉球,然而一身却不是肥肉,而是筋肉纵横的肌肉,浑身古铜色,摸约四十来岁,双目犹如铜铃,浓眉飞入鬓角,活脱脱一副钟馗转世,大汉的武官朝服被他绷的紧紧的,此人便是中郎将董卓,有大汉第一猛士之称。董卓乃是关陇士族的后裔,关陇士族在大汉历史上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勋,因为在每次对外族战争,都是都有关陇士族的身影,关陇地区临近异族,关陇子弟是吃着异族的血和肉长大的,所以每年朝廷征召羽林郎,会大批量的征召关陇子弟入京,虽然关陇子弟为大汉戍边,大汉边疆每一寸边疆都洒着历朝历代关陇子弟的血,但是关陇却没有出现士族,关陇子弟在大汉朝堂中一般都是野蛮和死士的代表。当年董卓作为关陇子弟,被征召为羽林郎,一次天子举行祭天仪式,一头祭天的神牛突然发狂,撞开护卫疯狂的撞人,当日董卓挺身而出,双手按住了牛角,制止了牛疯狂的举动,要知道那可是大汉用来祭天的天阶莽苍青天神牛,有移山之力!为了遵守祭祀不能见血的规矩,董卓倒推着莽苍青天神牛一步步退上了祭天台,当时震惊了场中所有人,天子直呼其为“莽将”,之后董卓戍守边疆,大破羌、狄,边境异族称其为魔神,闻董卓之名,孩童夜间止哭。但是董卓作战,残忍嗜杀,经常干出灭绝人性的事情,被朝中士大夫所不容,不过董卓悍勇不可挡,深受外戚何进的信任,被何进视为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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