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木婉清忽然从梦中惊醒,她下意识地检查起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见没有被动过后,才松了口气。
紧跟着,她才发现自己的穴道已解。
“既然醒了,就不要赖床了,慢走,不送!”
慕容复的声音适时在一旁响起。
“你……”
木婉清俏脸含煞,举掌便要向他攻去,但想到对方的武功远高于自己,最终还是没有贸然激怒对方。
她跃下床去,正要离开,就看到桌上摆放着自己的长剑,犹豫了下,取走长剑,便要推门而出。
正巧此时,房门被人送屋外推开,一个秀美可爱的紫衣少女迎了进来。
见大清早,一个黑衣绝美女子急匆匆地从慕容复房中走出,阿紫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妒火中烧,娇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我姐夫房间。”
要是李师师或是阿碧等人,她或许还能接受一些,偏偏又多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这让她如何能不生气?
“滚开!”
木婉清向来对人不假辞色,加之阿紫的语气也不太友好,当即懒得理会,想要将她推开。
阿紫这些年待在燕子坞中,靠着一手耍乖卖萌的功夫,也从慕容复那学会了不少武功,加上有神足经的内力打底,自然不是木婉清之流能应付的。
见木婉清横掌推来,阿紫秀眉一扬,反手擒住她的手腕,跟着顺势一带,就以擒拿手反制对方手肘关节,疼得木婉清忍不住痛吟一声。
“阿紫!”
慕容复知道这小丫头下手没个轻重,立时提醒道。
阿紫小嘴一努,语气中既有不满,也有撒娇的意味道:“姐夫,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啊?你可不能对不起姐姐,还有我!”
说到阿朱时,她还不忘带上自己。
慕容复有些无语,心想这都哪跟哪啊?
“我跟她不熟,你也不必为难她,让她离开吧!”
慕容复虽然惊艳于木婉清的容貌,出于爱美之心,和原著中对这位痴情女子的同情,并不想对她如何,是以温言劝道。
阿紫虽然顽劣,但对慕容复的话,向来还是能听进去几分的,当即放开了木婉清,娇叱道:“再让我看见,我就杀了你!”
木婉清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性子,被阿紫当面威胁,也是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道:“等我杀了他,必来杀你!”
“什么!你敢杀我姐夫!”
阿紫像是听到了什么十分了不得的事一样,脸上杀机大盛,一招玄冥神掌不由分说的便向木婉清击来,俨然是下死手。
察觉到这一掌的凌厉之威,木婉清心下蓦然一惊,加上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出手,想要闪避时,已然来不及了。
眼看阿紫的玄冥神掌即将击在木婉清的身上时,一只手忽然从旁探出,抓住了阿紫的手腕。
掌力未止,一股极为阴寒的霜气便扑面而来,让木婉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犹似寒毒入体。
“动辄伤人性命,阿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出手制止的,自然是慕容复了。
阿紫见是姐夫,脸上的杀意立时如潮水般退去,换做天真无邪道:“姐夫,你也说了,对朋友要仁慈,对敌人要狠辣,她都说要杀你了,自然是敌人了呀!”
慕容复一时语塞,摇了摇头,对木婉清道:“你走吧!等你何时练好武功了,再来找我报仇!”
“哼!”
木婉清娇哼一声,丝毫没有领情地瞪了慕容复一眼,转身远去。
待木婉清刚一离开,阿紫就扑到慕容复身上,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闻了闻。
“你做什么?”
慕容复摸着她的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阿紫道:“我要闻闻姐夫身上有没有那个女人的香味,你要是对不起姐姐和我,我就去杀了那个女人。”
慕容复有些无奈的更正道:“我既不会对不起你姐姐,也不会对不起阿碧师师她们,至于你这小丫头,要是能乖乖的不胡闹,都算是你先对得起我了!”
阿紫不满道:“为什么?我也要跟姐姐她们一样,你不能对不起我。”
说着,就伸手抱紧了他。
在慕容复眼中,阿紫虽然已经长大了些,却依旧如当初的小女孩那般,随即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究,而是说道:“好了,快放开我,等我穿好衣服,去看看你姐姐。”
阿紫星目流转,闪过一丝狡黠,十分殷勤地说道:“我来我来,我帮姐夫穿衣服!”
说着,就去拿一旁的长服,学着阿朱阿碧的样子,贴心地服侍慕容复穿衣。
慕容复倒是没有拒绝,任由她施为。
穿衣洗漱一番后,阿紫高兴地挽着慕容复的手臂,一起前往阿朱所住的听香水榭。
“姐夫,以后我天天这般服侍你好不好?”
阿紫紧紧挨着他,十分俏皮可爱地说道。
慕容复伸出手指在她的脑门上点了一下,问:“你是不是太闲了?要不我让邓大哥给你找个事由做,免得整天缠着我。”
“我才不要,我就想跟在你身边,反正你不能不管我。”
阿紫顿时就不依了,又是搬出阿朱来示威,又是一边撒娇卖萌,当真把软硬兼施这四个字,运用得炉火纯青。
“好好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下总可以了吧!”
对于阿紫,他真是又爱又恨,明明有时候觉得这小丫头做事太过任性,想要好好责罚,严加管教一番,但临了,却总能被对方以各种办法给糊弄过去。
这也让慕容复每次下定决心后,又有种奋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就知道姐夫对我最好啦!”
阿紫当即展颜一笑,秀丽的脸上满是天真烂漫,当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时,经由身上的锦绣衣裳一衬,便像是个玩偶娃娃一般,说不出的玲珑可爱。
不一会,二人来到了听香水榭。
阿紫放开慕容复后,就跑开了。
阿朱和慕容复均感诧异,还当这小丫头又要胡闹些什么,但见她拿了纸笔,就在角落涂涂画画,又不让他们看后,便没有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