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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鸳鸯3守夜

    陈铃铛挨了20手板之后手肿得像个猪蹄,果然这个府里都不是善茬,二小姐徐贞贞在徐家排行老四,小女儿是格外受宠,从小懂事知书识礼,是整个海塘镇出了名的才女,更是完美儿媳妇的代表,不过不知道在这个游戏里徐贞贞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陈铃铛领罚回到院内就看见梨花带雨的冬玲,冬玲看到陈铃铛回来后,拉着她拐入院后,恶狠狠地问她:“我想去三少爷院内的这件事是不是你跟二小姐说的,你这个贱人,亏我还帮你!”说着就要来打过来。

    陈铃铛眼疾手快躲过一巴掌连忙喊道:“不是我,我没说,我今天只有刚才跟二小姐说过话,根本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

    “你动动你的猪脑子,你就没跟别人说吗?你每天都去三少爷院那边晃荡,你觉得需要有人跟二小姐打小报告吗?你自己不知道藏一藏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吗!”

    陈铃铛说完扔下身后的冬玲就回到院内,自己为什么要跟神经病浪费时间,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了,结果自己一点线索都没有,还挨了顿板子,太亏了!

    就在陈铃铛思索着怎么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喜鹊一脸凝重地走过来跟陈铃铛说,今天轮到二小姐院内出人去伺候大少爷了,二小姐决定让她和冬玲还有喜贵去。

    陈铃铛眼睛瞬间就亮了,还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对喜鹊保证一定伺候好大少爷,喜鹊古怪地看了陈铃铛一眼便离开,让陈铃铛转告冬玲,今晚一定要做好,不然就把她卖给人牙子。

    冬玲知道这件事之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大骂老天不公平,说自己好好个清白姑娘就要成冤魂了。

    陈铃铛看着冬玲心里也能理解,毕竟都在说大少爷院里闹鬼,大少爷现在也疯疯癫癫的,治又治不好,还打伤了好多仆人,谁都不愿去大少爷院内伺候,所以夫人就想到这招,既节省人力成本又能照顾儿子,一举两得。

    “你也不用那么悲观嘛,你亲眼看见过大少爷院内的鬼吗?”陈铃铛坐在东陵旁边问道。

    “没有,但是去伺候过大少爷的仆人不是疯了就是伤了,之前还死了两个人,我不想死,我还有好多事没做!”说完又开始哭,哭着哭着好像是想到什么就跑出去了,直到吃过晚饭都没见过她。

    喜鹊看着只有陈铃铛和喜贵两个人,大骂冬玲是个白眼狼,然后指派绿柳跟我们一起去,喜贵就是黄毛,但是现在看脸颊有一片烫伤,黝黑的皮肤加上伤疤让人看起来凶巴巴的,看人的眼神阴森森的,一副别和我说话的样子让陈铃铛避之不及。

    反而绿柳温温柔柔的姑娘,说话温声细语,长得也白皙漂亮,陈铃铛主动跟她聊天,她也没有不耐烦,聊着聊着陈铃铛就知道了一些事。

    绿柳原来是要被卖到青楼里去的,自己逃了出来被二少爷徐亦南碰到,善心大发领了回家签了卖身契成了奴婢,但是二少爷因为身体原因去了庄子静养,夫人觉得绿柳长得妖里妖气不适合待在徐亦南身边,便安排到了徐贞贞身边。徐亦南一走就是三年,除了逢年过节回来基本上都在庄子上一心只读圣贤书。

    老大徐怀商跟老二一点也不像,作为家中长子却没有长兄的样子,妥妥被家长惯坏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名字叫怀商,是徐老爷希望长子能够继承家里百年祖业,结果根本指望不上。

    中秋节之前徐怀商还好好的,中秋节一过徐怀商就开始疯疯癫癫,说自己看到鬼,徐夫人心疼儿子又是求神又是诵经,还专门请了道士过来捉鬼,结果一点用也没有,徐怀商病情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更加疯疯癫癫,还出现了幻觉,看见谁都说是鬼,最后徐老爷一咬牙就把徐怀商锁了起来,每天派人伺候,四处寻医希望能够治好自己的大儿子。

    聊着聊着便进入到了大少爷院内,可以看出来徐家对长子的宠爱,院内之大堪比主院,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在月光沐浴下依旧惊艳,可见白天会是更加辉煌逼人。

    但是院内静悄悄,只有徐怀南的房间燃着烛火,仿佛黑暗在伺机吞噬那一点点光明。实际上院外安排了数十名身强体壮的家仆,就是以防徐怀南发生意外,不过鬼从来没抓到过。

    绿柳敲响大少爷的房门,“大少爷,我们是二小姐院内的丫鬟,今晚我们来服侍您。”

    “滚,都给我滚,别想来杀我,你们杀不了我!”回应的是大少爷歇斯底里的吼叫声。

    陈铃铛和绿柳对视了一眼,“大少爷,我们今晚就在外面侯着,您有需要就唤我们。”

    回应她们的还是男人的歇斯底里,看样子是病得不轻,嘴里都是鬼啊神啊的,陈铃铛摇了摇头,这世界怎么会有鬼啊,想着就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观察者四周。绿柳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问道:“你不害怕吗?”

    陈铃铛看向她:“闹鬼吗?不怕啊,我又没做亏心事。”

    事实是千万别乱立flag,结果啪啪打脸。在陈铃铛无聊到快要打瞌睡的时候,耳边突然感觉有人在吹风,睁眼一看是一张煞白的脸,没有瞳仁的眼睛盯着陈铃铛,然后嘴里发出桀桀桀的笑声,披头散发飘在半空中。

    陈铃铛直接嗷一嗓子就叫出了声,边跑边喊有鬼,身后那个鬼飘在身后跟着陈铃铛,嘴里桀桀笑,还念叨着:

    “鸳鸯花,花鸳鸯,鸳鸯绣在花衣裳;

    花衣裳,缝织忙,衣裳送给新嫁娘;

    新嫁娘,上红妆,吹吹打打拜高堂;

    拜高堂,入洞房,来年喜迎新儿郎。”

    声音似男似女,似老似少,反正不像人发出的声音,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刀带着血色,陈铃铛只能不停地跑不停地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被东西绊倒右脚直接扭伤,回头看见那个鬼逐渐逼近,越来越近刀子越举越高,陈铃铛被泪水糊了一脸,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那个鬼脸越笑越扭曲,疯狂发出桀桀的笑,举起刀直直地扎进陈铃铛的肩胛骨,陈铃铛疼得趴倒在地,就在陈铃铛以为自己要领盒饭的时候,身后嘈杂声越来越响,应该是家仆来捉鬼了。

    陈铃铛立刻大喊救命,鬼还没来得及抹脖,就看到大批人马过来,那个鬼愤怒地说着:“我会再来的,你们都别想活!”说完便当着众人的面消失了。

    “你没事吧!”

    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把陈铃铛搀扶起来,火把所照之处还发现了另一个人。

    她眼睛生生被挖走,耳朵被割下来塞在嘴里,衣服被撕着稀碎,浑身都是细细密密的伤痕,像是活剐一样的。看衣服和五官可以判定这就是消失了一晚上的冬玲。

    在场有受不了的血腥场面的人已经开始呕吐,这是大少爷院内出现的最惨的一具尸体,徐家连夜报官,官府对徐家的事可以说见怪不怪了,也只是来走个过场,坊间早就流传开徐家闹鬼,这件事官府也管不了,甚至不想管,只不过徐家在镇子上威望很高,被迫只能来收尸。

    陈铃铛还没脱离那个惊恐的场面,一闭眼都是那张扭曲惨白的脸,还有那首奇怪的童谣,冷汗头晕恶心直冲脑门,她扶着栏杆就吐了起来。

    喜鹊赶来看到受伤的陈铃铛叹了口气说道:“能捡条命回来就不错了,二小姐说了让你这几天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大夫马上就到了。”

    陈铃铛心里冷笑了一声,去他妈的捡了条命回来,她现在只想骂人,她差点就死了,差点就死了,想到这里情绪彻底绷不住痛哭出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出不去了,那种绝望充斥着自己的脑海。

    “别哭了,死里逃生必有后福。”徐谨翔的声音冷不丁地出现在耳边。陈铃铛抬头看眼前的手帕,绣着一对鸳鸯。

    陈铃铛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这对鸳鸯,“你怎么在这?”她看着眼前穿戴整齐的男人,已经是下半夜了,他还穿着这么整齐到这里,很奇怪。

    其实,陈铃铛已经猜到徐谨翔是三少爷了,毕竟姓徐还锦衣华服,不是少爷是啥,但是现在主子们应该都在睡觉,难道这货睡眠有问题,他的黑眼圈太明显了。

    “东边这么热闹,全家都出动了,我怎么可能还睡得着,而且我听说今晚你来值班,我就来看看,本来以为要明天才能见到你,没想到现在就见面了。”说完用手给我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好好的脸都哭花了,先不说没用的,我带你去包扎,大夫已经到了,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吧。”

    说着他就要来扶陈铃铛,陈铃铛挣扎着站起来,自觉现在狼狈得自己被这个男人看见有些丢人,于是虚弱地说道:“我自己去看大夫,你帮我看一下绿柳和喜贵在哪,看一下大少爷的情况,这些很重要,看完了来告诉我,一定要告诉我!”

    陈铃铛不记得自己遇袭的时候绿柳他们在哪,她需要徐谨翔去确认这些事。那个鬼看着像鬼,但一定不是真鬼,鬼杀人都要用刀子的话,那也太寒碜了!

    说罢陈铃铛便走出大少爷院子,身边不断有人举着火把擦肩而过,她仰头望着月亮,把眼泪憋回心里,还不是哭的时候,等找到装神弄鬼的人,她一定要都讨回来!

    刚踏入主院大厅就看到了一幅幅熟悉的面孔,原来大家都在,但只有铃铛受伤的世界成就达成。

    陈铃铛越想越委屈,憋屈地看着那四张熟悉的脸,他们也发现这个受伤的小姑娘是谁,不约而同皱起了眉,打量着陈铃铛的伤,估计是在估算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会不会也遇到威胁生命的事。

    “你就是今晚伺候大少爷的丫鬟啊,包扎完伤口就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说话的是徐老爷,徐夫人知道大少爷院内又出事了,穿上衣服不管不顾就跟着下人去看徐怀南了,大厅里大小姐和二小姐端坐在两侧,大小姐徐希淼就是风衣姐姐,她紧攥着手帕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旁边的管家王建国给徐希淼递了个眼神,徐希淼才放松下来,这些都被陈铃铛看在眼里。

    听了前因后果的徐老爷沉吟良久,然后对王建国说:“王管家,明天你带着有财去把亦南接回来,告诉他回来谈老三的婚事,需要他这个二哥回来。”

    “是,老爷。”王建国恭恭敬敬地回道。

    折腾了一晚上,陈铃铛已经筋疲力尽,她现在想要思考什么,但是昏昏沉沉的脑子现在根本转不过弯,可能是看出陈铃铛的疲惫,徐老爷让她先回去休息,剩下的天亮再说。

    她跌跌撞撞回到冰冷的床上,冰得铃铛一激灵,又冷又困地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