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直疑惑红衣女的真实身份,也一直好奇红衣女与孙家翁的关系,这会,看着胡婕的表情,算是心中猜测得到了证实。
当然,其中还有一些疑点。
比如,锦绣说过,胡婕的这个女儿并不是孙家翁的种,甚至可能是孙家翁杀死了她,可为什么从之前的事情来看,他跟红衣女并不像敌人?
其中,红衣女是魏春明镇压的,魏春明在这里,又充当着什么身份?
还有最关键的,便是红衣女的名字。
她为什么告诉我,她叫“林苏荷”?这是一句戏言,还是另有隐情?
我想到了孙家翁抽出林苏荷的一魄,让她自掘坟墓的事,我寻思着,红衣女的名字与这件事可能有些关联。
“一派胡言!”
胡婕怔怔地瘫在位置上。
我这通话说完,明显给胡婕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冲击。
她那原本杀机必现的狰狞面孔,也陡然凝固。
但我却依然没有说完。
我继续道:“胡婕会长,你先别急,且听我继续说,我还知道另外一件事……”
“此女的真正死因,除你夫妻之外,江湖无人可知,但我却能够猜出一二,她之所以死在继任魁首当天,还与一人有关!”
“这人,就是你与孙家翁的唯一的儿子……孙照山!”
胡婕闻言,瞳孔剧烈一缩!
脸色煞白!
“你是谁?!”
胡婕声音颤抖地问我。
我则又道:“而当年,为解开此女的凶煞之气,你们夫妻二人则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易子换门!打破凤门数百年来的规矩,让孙照山这个男人进入你凤门!继任凤门魁首!”
“至此,孙老会长一身本领无人继承,疲门再无孙照山的名字!这才将此女的凶煞之气略微压制!”
“胡婕会长,我的故事说完了,你是当事人,能否告诉我,有几分是对?又有哪些是错?”
我平静地说完了所有的事情,这里头,有锦绣告诉我的,也有我自己推断的。
我清楚记得一件事。
当初在疲门的祖师祠堂中,弟子册内看不到孙照山的名字,作为孙家翁唯一的儿子,孙照山竟也不是疲门人。
如今,结合所有的事情,可以得到结论,孙照山应该在他母亲这一脉,也就是胡婕这一边,他是凤门的人!
而凤门是不招男人的,让一个男人加入八下门的凤门,对于孙家翁这个当世医仙来说,可谓是羞辱,也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这又是为什么?
只可能与胡婕女儿的死有关。
由此再反推红衣女的事,便有了我这会的所有推断。
“你到底是谁!”
胡婕拍案而起,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我此刻,揭开了人皮面具,说道:“黄永恩之徒、陈启。”
表明身份,胡婕愣住。
“你不是已经死在了索命门的杀手刀下?”
胡婕从震惊转而成了疑惑。
我笑道:“看来你也不是如传言所说的那般,不问江湖世事。”
胡婕回神。
接着,他收起了轻视,但还是语气冰冷地说:“我道是谁这么有种来我上京汇闹事,是你的话就好解释了,你确实厉害,猜到了很多事,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将当年那口棺材的事情相告。”
仅仅靠这些话,肯定是无法打动胡婕的,我心里清楚。
“胡会长,你真以为让孙照山进入凤门便可以消除你女儿的凶煞之气吗?”
我此刻反问。
胡婕微怔。:筆瞇樓
我又说:“将来胡会长需要我帮忙,可以来找我,我与孙照山是朋友,他要是出事,我不会置之不理。”
说完,我拉着锦绣就准备离开。
而当我才转身,胡婕喊住了我,问:“我女儿真的再次凶煞成邪了?”
“凤门的关系网四通八达,你要确认这事,并不难。”
我回道。
胡婕点了点头,她的情绪平和了下来,
犹豫再三,胡婕叹了口气,说:“不愧是黄永恩的徒弟,当初下人跟我说时,我还以为是假,如今一看,当年那位几乎通天的惊门领袖,真留有传人……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见此,我微微一笑。
还是用孙照山来做文章有用。
接着我沉声正色道:“我想知道关于当年那口棺材的所有事情,只要你知道的,我希望你知无不言!”
“胃口真大。”
胡婕闻言,嘀咕了一句。
而后,她先给我跟锦绣看座,又叫手下倒了几杯茶后,开始娓娓道来。
这会,锦绣看我的眼神,再次有了些改变……
“九十年代末,疲、册两门的老领袖,为了争夺一口棺材,双双死于对方之手,从此之后,两门恩怨结下,没人知道那口棺材的下落,也没人知道棺中有何物,这应该是江湖流传甚广的说法吧?”
胡婕先道。
我颔首,当初我就是从周闯德等疲门理事那里,知晓的这些。
接着,胡婕又道:“可真实情况是,他们并没有争夺这口棺材,册门的老领袖得到这口棺材后,反而是主动找到疲门,也就是孙家翁的父亲,准备齐心协力,一同准备开棺取物!”
“他们也并不是死于对方之手,而是皆自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