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翁淡笑说。
锦绣的美目已经瞪大,她失神地看着仁济堂内的这口棺材!
别说锦绣了,就连我也有些惊诧。
面前的这口金棺,大小样式,甚至是棺上栩栩若生的神龙,皆与册门拥有的那口棺材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之处。
是这口金棺上贴满了各种符箓。
皆是镇压之符。
“金棺已被我疲门所得,我孙家翁只是一个俗人,做不到与旁人平分好处,所以,锦小姐……请回吧。”
孙家翁起身,含笑温和地做出逐客动作。
同时,此刻仁济堂内的隐藏门又关上,金棺从我们面前消失后,锦绣才回神。筆蒾樓
她忍不住地看了我一眼。
我则压低声音,附在锦绣耳边说:“走。”
等出了仁济堂,上了车后,在密闭环境里,锦绣终于忍不住了。
她问我:“陈启,她怎么也有一口金棺?”
我摇了摇头。
孙家翁突然拿出的金棺,也让我很意外。
另外,他的金棺,应该并不是锦天河拍卖行中的那口,在我跟锦绣来这里时,我们是去了一趟锦天河的,金棺依旧被灰布覆盖着,没有被人偷走。
再者,锦天河拍卖行安保严备,孙家翁就算有本事偷走,锦绣也肯定能够事后察觉。
也就是说,出现了两口一模一样的帝王金棺!
那么……
哪口棺材是真?
哪口棺材又是假。
虽然,不会有被盗这个可能出现,锦绣还是为了以防万一,回了一趟锦天河,打开密室的门后,棺材依旧安静的放在屋内,锦绣这才放心。
“奇了怪。”
锦绣喃声说。
这时,我问了句:“当年疲、册两门上一代领袖争夺棺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锦绣摇头,回我:“不多,甚至可以说毫不知情,真正了解当年事情的人,知晓金棺秘辛的人,唯有我父亲,以及孙家翁。”
“你再想想,真没其他人知道了吗?”
我又问。
锦绣思索许久,缓抬眸看我,说:“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些……”
“谁?”
“孙家翁的妻子!”锦绣说。
“我怎么从没见过她?”
我好奇地问。
来上京这么久,我还从未见过孙家翁的妻子,甚至就算在他家,也没看见过女人,我还以为孙家翁的妻子已经过世了。
“她很早之前就跟孙家翁离婚了,七上门的事情,她也很少掺和,上京里江湖的大事,她更不参与,所以你没见过,很正常。”
锦绣回我说。
我从她话里听出了什么,我问:“孙家翁的妻子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对。”
锦绣点头,接着说:“她叫胡婕,是凤门的人。”
凤门……
八下门凤门,古时候又叫娼门,是青楼女子组成的势力。
当然,到了如今,娼门早就渗透到了各种纸醉金迷的夜间场所,也改名更好听的凤门。
大会所,大浴场,大酒店,不仅是擦边行业,顶级的娱乐之地,是如今凤门真正的大本营!
“上京这十里洋场烟花地,有个女主人,她就是孙家翁的妻子,也是如今凤门的领袖。”
锦绣继续说。
“他们当初为什么会离婚?”我问。
“据说是因为她们当初有个女儿,胡婕很早就开始培养这个女儿,可谁知道,这女儿在十八岁那年就死了,胡婕将女儿的死归咎到孙家翁的身上,从此二人离婚。”
锦绣沉吟了一会后,又补充着说:“二人离婚的过多秘辛,除了他们夫妻,江湖上没多少人知道,但我册门因为与疲门的关系一直不好,所以暗中搜罗了不少消息,还打听了出了另外个她们离婚的版本。”
我来了兴趣,让锦绣继续说。
“胡婕的那个女儿并不是孙家翁的种!是孙家翁杀死了她!最后,甚至胡婕的女儿亡魂成煞!”锦绣接着道。
“然后呢?”我若有所思。
“后来,不知道她们夫妻用了什么办法化解了她的煞气,平息了这件事。”
锦绣又道:“我了解的就这些了,因为对我报复疲门没什么帮助,所以,我并未过多打探,也就当个无关紧要的江湖趣闻来看。”
听到这里,我的脑海中闪过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所有与孙家翁有关的事情。
片刻,我回神。
有意思了……
锦绣的这个无关紧要的江湖趣闻,算是帮我解决了不少疑惑。
“去找这位胡婕!”
最后,我道。
锦绣则皱眉说:“你想从她口中打探金棺的消息?还是算了吧,她们夫妻尽管离婚,却也不会偏帮外人,这些年,我找过她多次,送了数次豪礼,她都绝口不谈关于疲门,关于孙家翁的事情。”
我对锦绣微微一笑。
说:“要不我们再打个赌?就赌我能否从这胡婕的口中,问出金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