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时分。
楚风回到房间,继续修炼化虚大法。
他之所以挑断曹化淳的手筋和脚筋,就是想着把化虚大法炼至第二层,可以慢慢吸取曹化淳的功力,为自己所用。
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吸不动曹化淳几十年浑厚的内力。
只有达到第二层才行。
但也只能慢慢吸取,唯有化虚大法练至圆满,才能在顷刻间,将敌人的内力吸的干干净净。
不过,想要把化虚大法练到圆满,并不是一朝一夕。
对楚风而言,沦为废人的曹化淳,日后可是一个可以给他持续充电的充电宝。
直接杀了他。
太浪费了。
先留下来,等化虚大法练到第二层,在慢慢吸取曹化淳的内力。
想到这,楚风缓缓闭上双眼,排除杂念,进入冥想状态,嘴里轻声默念着化虚大法的口诀,开始修炼起化虚大法来。
.....
翌日。
阳光穿过窗户,照射进屋子里。
楚风睁开双眼。
经过一夜的修炼,他的修为精进不少,但距离进阶化虚大法第二层,还稍欠一些火候。
换上总管朝服。
楚风来到屋外,洗了把脸,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在离开之前。
楚风还不忘端着馊掉的粥水和硬的可以劈开砖头的馒头去看望曹化淳。
曹化淳见到楚风的第一眼,不由的一惊,他察觉到,楚风身上的气势,比昨日强大了不少。
“吃吧。”
楚风把馊掉的粥水和硬馒头放在曹化淳跟前,紧接着转身就离开了。
走到屋外。
以防万一,楚风还不忘在门上加了一把锁。
最后才安心离开。
.....
凤天宫。
楚风从偏门进入后殿。
前殿是泽天女帝武瞾和群臣商议事情的地方,楚风虽然是大总管,但只是管理宫内的事物,还没有资格和群臣一起商议国策之事。
只能在后殿活动。
“楚总管。”
见到楚风到来,小春子连忙笑脸相迎,双手奉上刚泡好的茶水。
泽天女帝武瞾不在后殿,楚风自然而然就是后殿的老大。
小春子哪有不巴结的道理?
看着小春子那谄媚的嘴脸,楚风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浅尝了一口,又递还给了他,说道:“近来宫中可有事情发生?”
小春子吹捧道:“托楚总管的福,宫中并无事情发生。”
就在楚风满意点头之际。
小春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塞给楚风,笑着道:“这是浣衣局,教坊司的太监和宫女们孝敬楚总管您的。”
“有心了。”
楚风不动声色收下小春子递来的钱袋子,然后从钱袋子里取出两锭银子,丢给小春子:“这是赏你的,好好做事,本总管绝不会亏待你。”
“多谢楚总管,多谢楚总管。”
小春子连连作揖道谢。
就在楚风和小春子聊天的时候。
一道历喝声响起:
“岂有此理!”
下一刻。
只见泽天女帝武瞾气冲冲的走进后殿。
在她身后。
还跟着慕容婉。
楚风见状,连忙快步上前,迎接泽天女帝武瞾:“参见陛下,陛下这是怎么了?谁冲撞了您?让您如此恼怒?”
面对楚风的关切询问,泽天女帝武瞾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向龙椅。
“还不是推恩令的事情。”
慕容婉在楚风身边低声提醒道。
推恩令?
楚风眉头一皱,按理说推恩令是无解的阳谋,实施推恩令,就算那些藩王们有意见,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怎么会出事呢?
楚风不解的问道:“藩王们造反了?”
“那倒不是。”
慕容婉摇了摇头,说道:“你的推恩令策略执行的非常顺利,但是藩王们私下的言论,却伤了陛下的心。”
“此话怎讲?”
楚风更加疑惑不解了。
慕容婉解释道:“藩王们联合上疏,说陛下不顾亲族之情,把他们往死路上逼。”
“这怎么能叫逼呢?”
楚风走到泽天女帝武瞾身边,说道“陛下,藩王们有这样的言论,其实也在情理之中,他们的利益受损,又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也只能拿亲情说事了,陛下贵为九五,切勿感情用事,一旦陛下您心软,推恩令可就没办法执行了。”
“你说的不错。”
泽天女帝武瞾点了点头,旋即又叹道:“可那些藩王,毕竟都是朕的亲族,朕担心他们联合起来威胁朝廷。”
“陛下大可放心,他们若是联合,就是造反,师出无名,民心不会站在他们那边的。”
楚风安慰道。
泽天女帝武瞾目光直视楚风,说道:“小楚子,推恩令是你提出来的,现在,就由你替朕办,想个法子,稳住各地的藩王。”
显然,泽天女帝武瞾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念及亲族之情。
不然,以推恩令无解的法子,很轻易就能削弱各地藩王的势力,同时,还能减少朝廷对藩王们的各项开支。
对于泽天女帝武瞾的心软,楚风硬气道:“陛下若是真心想削藩,就不用安抚藩王,若是不想削藩,那就废掉推恩令,不过,这样一来,朝廷每年的开支,会逐年增加,百姓的担子也会越来越重,繁重的徭役,可能会激起民变。”
“朕何尝不知道呢?”
泽天女帝武瞾没有责怪楚风的顶撞,叹道:“可先帝在世时,就立下规矩,善待藩王,若是朕坚决实行推恩令,那这些藩王,不出几十年,就会变成平民,朕于心不忍呀。”
看着摇头叹息的泽天女帝,楚风权然忘记了她的身份,直言道:“周国国力强盛,理应开强拓土,而不应该为藩王之事,瞻前顾后,要么陛下缩减军饷,让浴血奋战的将士解甲归田,继续善待藩王,直至藩王们把大周国涨破。”
“楚总管,你太放肆了!”
这时,慕容婉站了出来,指责楚风说话过于大胆。
“无妨。”
泽天女帝朝慕容婉摆了摆手,说道:“朕倒是觉得小楚子说话中听,比外面那群所谓的国之栋梁要好太多太多了,至少,他没有和稀泥诓骗朕。”
“可陛下...”
慕容婉想要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