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 第86章 你敢欺(轻)辱(bo)哀家?

第86章 你敢欺(轻)辱(bo)哀家?

    羊倌儿!</br>  哀家的外孙,去当羊倌儿?亏你想得出来!</br>  “皇帝!不管怎么说,薛厦都是你亲外甥,你有什么火,冲哀家来,难为一个孩子干什么?”</br>  孙太后招手,让孩子过来,示意常德坐下,她活着呢。</br>  “皇太后笑话了,朕不过逗逗孩子而已,看把皇姐吓的。”</br>  冯孝搬来一把椅子,朱祁钰坐下,瞥了眼常德。</br>  常德吓得站起来,像个受气包一样看着母亲。</br>  “阳武侯薛琮在京吗?”朱祁钰问冯孝。</br>  “回皇爷,阳武侯出征宣镇,未在京中。”冯孝回禀。</br>  朱祁钰微微颔首:“传旨,褫夺薛琮爵位,改封薛厦为阳武侯。”</br>  “皇太后,这回满意了?”朱祁钰看向孙太后。</br>  孙太后脸色直接就黑了:“皇帝是乱了朝纲,逼厦儿去死吗?”</br>  “皇太后说笑了,薛厦是朕的外甥,怎么能逼他去死呢?是不是薛厦?”朱祁钰看向薛厦。</br>  薛厦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br>  朱祁钰目光一厉,薛厦登时收了眼泪,身体一抽一抽的,满脸委屈。</br>  “伱是他舅舅,那般吓唬他干嘛?”</br>  孙太后气得站起来,指着朱祁钰:“你究竟要干什么?说出来,不要跟哀家打哑谜了!”</br>  “皇太后莫急,朕只是想念皇姐,才把皇姐接入宫中的,皇姐也不必回公主府了,等薛厦承袭了阳武侯的爵位,就住侯爵府吧。”</br>  噗通!</br>  常德跪在了地上:“陛下,求求你饶了我们娘俩吧!”</br>  “怎么?担心薛琮报复你们?他敢?朕赐他死,赐他一脉死绝,皇姐满意否?”朱祁钰目光幽幽地看着常德。</br>  “求陛下饶命啊!”</br>  常德嚎啕大哭,皇帝哪是赐死薛琮啊,是赐死他们娘仨啊!</br>  “皇帝,你把国家爵位当儿戏吗?”</br>  “说罚就罚,说封就封,好威风呀!”</br>  “你如此不讲规矩,日后哪个勋臣还会为国朝卖命?哪个勋臣会以爵位为荣?我大明江山如何存续下去?”</br>  孙太后厉喝:“你把爵位给厦儿,名不正言不顺,无非就是逼着你的亲姐姐、亲外甥去死!”</br>  “好!你是皇帝,哀家说不了你!但哀家和他们娘仨一起去死!不拖累皇帝你!”</br>  朱祁钰冷笑:“呵呵,皇太后寻死觅活,是让朕背负大不孝的罪名?”</br>  “好啊!”</br>  “朕赐天子剑!去死吧!”</br>  “就算背负大不孝恶名又如何?朕必须成全你们!”</br>  孙太后瞪大了眼睛,皇帝疯了吗?要赐母死,他真不要这天下,不要这皇位了吗?</br>  铿锵!</br>  天子剑出鞘。</br>  孙太后惊呼一声,指着朱祁钰:“你,你真要杀母?”</br>  “这不是皇太后想要的吗?逼朕的吗?来啊,朕赐你,为何怕了?”朱祁钰提剑走两步。</br>  孙太后后缩了一步,表情惊惧。</br>  不对啊,皇帝杀了陈循,明明大权在握呀,为什么要来永寿宫大闹一场?他要干什么?</br>  他一定不敢杀了哀家的,这个废人自私自利,眼睛里只有自己,根本不可能放弃天下,杀了哀家这个孤寡老太婆的!</br>  噗!</br>  鲜血,打断了孙太后的思路。</br>  伺候她的司闱女官被剑戳中,孙太后惊呼一声:“皇帝,你要干什么?要杀哀家吗?啊?”</br>  常德也看傻了,她以为母后在宫中一呼百应,却不想,贴身伺候母后二三十年的老宫人,皇帝说杀就杀!</br>  似乎在皇帝面前,母后也很无奈……</br>  “朕不敢杀母,但她们伺候皇太后不利!悉数赐死!”</br>  这才是朱祁钰的真正目的!</br>  彻底剪除皇太后的羽翼!</br>  “你说不利就不利?你凭什么赐死哀家的宫人?你敢……啊!”孙太后惊呼一声。</br>  却看见内官监掌印太监的脑袋滚到孙太后的脚下!</br>  而皇帝,奔着叶尚宫去了!</br>  他要杀光伺候她的宫人!</br>  皇帝没疯,皇帝是为了那个秘密来的!</br>  常德也被骗了!</br>  她以为皇帝是为张軏而来,却不知道,皇帝是为了她而来啊!</br>  皇帝心思诡谲,看似寻常,其实处处是圈套!</br>  “站住!”朱祁钰以剑指着叶尚宫。</br>  叶尚宫嚎啕大哭,张开令人作呕的嘴巴,她完全没想到,祸从天降,皇帝刚才还好好说话呢,转眼就要杀人。</br>  在皇太后宫中伺候的四个人,已经死了两个了!</br>  叶尚宫不听,试图往外跑。</br>  忽然,皇帝倒握剑柄,飞出一剑,正中她后背。</br>  叶尚宫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br>  皇帝一脚踩在她的屁股上:“你敢违抗朕的圣旨?活得不耐烦了!”</br>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br>  叶尚宫张开嘴,没牙的嘴巴嗷嗷惨叫:“求皇爷开恩,奴婢愿意给皇爷卖命!”</br>  叛变了!</br>  她想用叛变,换取苟活。</br>  “皇太后与朕,乃是一体的,母子之间寻常争吵而已,是你等奴婢可以随便挑拨的吗?你背叛了皇太后,就等于背叛了朕!”</br>  朱祁钰抽出剑,狠狠一剑,戳在她后脖颈上。</br>  鲜血飞溅。</br>  叶尚宫瞪圆了眼睛,根本想不通,皇帝为何要杀人呢?</br>  “那个呢?”朱祁钰拔除剑,环顾四周。</br>  四个伺候的宫人,还有一个太监没在正殿里伺候,人呢?</br>  孙太后神情惨然。</br>  常德也被吓坏了,傻傻地看着地面,满地是血,满地是尸体,皇帝究竟要干什么啊?</br>  “呜呜呜!”</br>  薛厦兄妹吓得痛哭,常德抱住他们两个,让他们两个别哭了,神情惊恐。</br>  朱祁钰看过去:“薛厦,剩下一个,你来杀!他们对你皇祖母不恭顺,你若有孝心,便杀了他,朕赏你爵位!”</br>  “陛下饶命啊!薛厦还是个孩子,不会杀人啊!”常德泪流不止,她害怕薛厦过去,也会被皇帝一剑削首。</br>  “薛厦,过来!”</br>  朱祁钰龙袍上有血,薛厦吓得哭嚎个没完。</br>  “废物!”</br>  朱祁钰看向冯孝:“去杀,朕要他的脑袋!”</br>  “这些宫人,伺候皇太后一点都不上心,难道他们以为,皇太后非朕亲母,便可随便虐待吗?让朕背负不孝恶名吗?”</br>  “荒谬!”</br>  “永寿宫宫人,悉数赐死,族诛!”</br>  朱祁钰目光如刀,看向孙太后。</br>  孙太后满脸惊恐,皇帝会不会直接一剑赐死她,对外宣称她是病死的?</br>  不会,不会的!皇帝最担心的是那个秘密有没有被泄露出去?</br>  他需要一个确定答案,才能动手。</br>  否则皇帝早就毒死她了,对,一定是这样的。</br>  可皇帝的心太毒了,前几天以清.宫为名,将永寿宫宫人尽数诛杀,今日又把她贴心的几人也杀了……皇帝要断绝她在宫中的触角,让她彻底变成孤家寡人啊!</br>  “常德。”</br>  朱祁钰提着剑,看向常德公主:“可知朕为何宣你入宫?”</br>  “常德不知。”常德被吓傻了。</br>  “常德啊常德,你真找了个好姘头啊,在锦衣卫里埋钉子,害朕;盗取内承运库的银子,骗朕;逼朕去杀陈循,坑朕!”</br>  “朕被他耍的团团转啊,连个傻子都不如啊!”</br>  “常德!皇姐!”</br>  “你说朕该如何处置张軏?”</br>  朱祁钰盯着薛厦:“越看越像啊。”</br>  常德浑身一颤,死死抱着薛厦不放手,泪如雨下:“陛下,跟常德无关啊,常德什么都不知道啊!孩子无辜啊陛下!”</br>  “张瑾藏哪了?”朱祁钰最恨的就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偏偏张軏反复玩他。</br>  而去抓张軏,张軏人在宣镇,他唯一的儿子张瑾也假死脱身了。</br>  仿佛在说,气死你个狗皇帝!</br>  “臣妾不知道啊!”常德哭嚎。</br>  “你还袒护他?”</br>  朱祁钰大怒:“常德!动动你的脑子!张軏运筹帷幄,把朕、把朝堂玩弄于股掌之中!”</br>  “他会算不到,朕会找你常德算账?”</br>  “你居然还处处帮他求情?你是脑子有坑,还是智商有缺?”</br>  “皇家怎么出了你这个蠢货!”</br>  这时,冯孝把一个太监的头呈进来。</br>  朱祁钰拎着脑袋,丢在常德的脚下。</br>  常德惊恐地把脑袋踹飞,哭出声来:“臣妾真不知道啊,他做什么都不会告诉我的!”</br>  “你真是蠢得可爱!”</br>  “朕都为你惋惜!”</br>  “张軏拿你挡箭牌,让天家骨肉自相残杀,他在旁边看笑话!”</br>  “哪怕你不咬出张軏来,只要把张瑾的行踪告诉朕,朕也能对你网开一面!”</br>  “好!”</br>  “你愿意为了张軏献身!”</br>  “为了他,你能不顾念天家颜面!”</br>  “那朕就成全你!”</br>  朱祁钰朝薛厦招手:“过来,朕赐你个痛快。”</br>  “不要啊!那是张軏的罪,你要杀就去杀张軏,为什么不放过我儿子啊!”</br>  “我什么时候帮他开脱了?”</br>  “我是真不知道啊!”</br>  “皇帝,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娘仨呢?”</br>  “你为什么就这么狠心,非要杀自己的亲姐姐,亲外甥啊!”</br>  “你还是人吗!”</br>  常德疯了,冲着皇帝大喊大叫:“父皇啊,救命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的儿子,要杀你的女儿啊!要杀你的外孙啊!”</br>  见常德无礼,冯孝竖起眼眸。</br>  跪下,双手高高举起,等着接剑。</br>  皇爷顾念亲情,顾念名声,奴婢不在乎,奴婢命贱,用自己的狗命换公主的金贵性命,值了。</br>  “好,既然你提到了先帝,骂名朕来背,你们去跟先帝忏悔吧。”</br>  朱祁钰指了指薛厦:“先从他开始。”</br>  他的余光一直瞄着孙太后。</br>  看她什么时候才肯救她的女儿和外孙。</br>  不管薛厦是谁儿子,都是她的亲外孙。</br>  常德根本不会思考了,就一个劲儿的哭和骂。</br>  孙太后脸色不断变化,终究哂笑两声:“罢了,皇帝,让他们退下吧。”</br>  就等你这句话呢!</br>  冯孝正在从常德怀里拉拽薛厦,常德叫骂个不停。</br>  朱祁钰摆摆手:“好了!常德,有一有二,不可再三再四,知道吗?”</br>  常德明显一愣,皇帝话都说那么狠了,为什么母后一句话就放过她了?</br>  难道他们之间?</br>  她看了眼母后,又看看皇帝……</br>  想不明白。</br>  但她也隐隐猜测,自己就是个工具人,是皇帝和母后博弈的工具。</br>  恐怕是母后肯松口了吧?</br>  “退下吧。”朱祁钰不再看她,有些意兴阑珊的坐在椅子上,以剑拄地。</br>  让所有人退出永寿宫,无朕命令,不许踏入永寿宫一步!</br>  又让冯孝带着人,把永寿宫搜一遍,看看有没有藏人。</br>  孙太后满脸讥讽:“皇帝,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br>  朱祁钰不说话。</br>  “皇帝啊皇帝,你究竟做了多少亏心事啊,这么怕别人知道?”</br>  朱祁钰还不说话。</br>  直到宫人全部退出永寿宫,朱祁钰才冷笑回应:“还不是被你逼的?”</br>  “逼你?”</br>  “是你逼哀家吧!”</br>  “你当着哀家的面,杀了伺候哀家多年的宫人;”</br>  “又当着哀家的面,要杀薛厦,要杀常德。”</br>  “不就是做给哀家看的吗?”</br>  “皇帝,你的做法一点都不高明。”</br>  孙太后长叹口气:“呵呵,真没想到啊,皇帝,有朝一日,你与哀家会这般相见。”</br>  “哼,在皇太后脑海里,恐怕一直都是朕跪在你的面前吧?”</br>  朱祁钰打断她自怨自艾:“朕没工夫听你废话!”</br>  “废话?皇帝大可以不听,也可以一剑杀了哀家这个老太婆,但皇帝会吗?”孙太后嘲讽。</br>  “朕不敢杀你。”</br>  永寿宫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没必要装了。</br>  他就是不敢杀皇太后,不把这个秘密彻底湮灭之前,不能杀。</br>  “咯咯咯!”孙太后得意大笑,充满嘲讽。</br>  啪!</br>  陡然,朱祁钰狠狠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br>  直接把孙太后打蒙了,指着朱祁钰:“你,你敢打哀家?哀家是你嫡母!你敢打母?”</br>  “母?皇太后,你不是朕的母亲。”朱祁钰冷哼。</br>  “嫡母不是母?你的亲生母亲只是妾!是哀家的奴婢,哀家才是你的嫡母……”</br>  啪!</br>  孙太后话没说完,又挨了一个嘴巴!</br>  “你个无法无天的逆子,敢打哀家?”</br>  孙太后捂着脸痛哭:“先帝啊,睁开眼睛看看吧,你的好儿子,在打哀家啊!这就是大明的皇帝!打他的嫡母啊!呃!”</br>  孙太后忽然说不出话来了!</br>  朱祁钰一把捏住她的嘴,近在咫尺地看着她的眼睛,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br>  “你,你敢轻薄嫡母?”孙太后想咬朱祁钰的手指头,却被朱祁钰狠狠砸在软塌上。</br>  “轻薄?就算朕不嫌你老?却嫌你的蛇蝎心肠!”</br>  朱祁钰退后两步,冰冷道:“别再撒泼了,说正事,朕没工夫耽误在你身上!”</br>  孙太后躺在软塌上,不肯起来。</br>  “什么正事?儿大避母,你和哀家在永寿宫中独处,一旦传出去,欺母的恶名,你肯定逃不过去,到时候你必然声名狼藉!”</br>  孙太后死死盯着他,怪笑道:“哀家豁出脸面,就算下地狱,也要拖着你一起!”</br>  “皇太后想多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绝不会传出去一丝一毫。”朱祁钰淡淡道。</br>  孙太后猛地坐起来,无比惊恐道:“你要杀了常德灭口?你,你……”</br>  “说!”朱祁钰没回答她。</br>  “你放过常德好不好?”孙太后眼泪流了出来,充满绝望。</br>  “你在求朕?”</br>  孙太后身体开始发抖,从软塌上站起来,泪流不止:“皇帝,不管怎么说,常德也是你亲姐姐,你放过她,好不好?”</br>  朱祁钰只是盯着她。</br>  “呵呵!”孙太后惨笑两声:“哀、哀家在求你!够了吗?放过常德吧!”</br>  “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样子,不兴方才那般撒泼的。”朱祁钰慢慢坐在了椅子上。</br>  “难道!你想让你娘给你跪下吗?”孙太后爆吼。</br>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也别跟朕套近乎,朕与你没有亲情可言。”朱祁钰冷笑。</br>  孙太后无助地流泪,哽咽道:“哀家给你跪下,你就真能放过常德吗?好!哀家给你跪下!给你跪下!跪下!”</br>  噗通!</br>  她跪在了地上,发髻散开,满脸泪痕:“哀家是你嫡母,你敢让你嫡母给你下跪,不怕下地狱吗!呜呜!”</br>  朱祁钰勾勾手指。</br>  孙太后嚎啕大哭,她年少入宫,入宫便得太孙喜爱,滟绝天下,宠冠六宫,她何曾受过屈辱?</br>  哪怕强势如太宗皇帝,也是极为喜爱她这个孙媳妇的!</br>  在后宫里,作威作福三十多年,只有别人给她下跪的份儿,何曾想过有一天,她会给其他人下跪!</br>  还要像狗一样爬过去!</br>  “皇帝,你就要这般羞辱哀家吗?”</br>  孙太后哭红了眼睛。</br>  她宠冠六宫,靠的是举世无双的容颜,如今容颜依旧在,只是夕阳红……</br>  朱祁钰端坐,依旧勾勾手指。</br>  她哂笑,身体抽搐几下。</br>  皇帝把她当狗一样,让她爬过去!不给她留一丝一毫的面子!</br>  可她敢说不吗?刀子架在常德的脖子上啊!</br>  她抹了把眼泪,像狗一样,爬了过去。</br>  为了常德!为母则刚!</br>  朱祁钰弯着腰,抓住她的头发,捏住她的脸蛋,把她的脸提到面前,眸中冰冷:“皇太后,里库的宝贝,是你偷的吧?”</br>  “你放过常德!”孙太后咬着牙看他,嘴巴被捏住,说话含糊不清。</br>  “回答朕!”朱祁钰森冷地看着她。</br>  “哀家是你嫡母,你这般作弄哀家,传扬出去……”</br>  “回答朕!”朱祁钰爆吼。</br>  孙太后瞳孔映照出来朱祁钰发火的样子,吓得浑身一抖:“不,不是哀家,是徐有贞!”</br>  “说来!”</br>  孙太后想挣扎,但朱祁钰却捏着她的脸蛋,不肯松开。</br>  “正月十五的夜里,徐有贞给哀家传信,说镇儿需要东山再起的本钱,哀家就让蒋冕、叶达配合,徐有贞是水利大家,懂得用金水河把东西运出宫。”</br>  “所以哀家为他打开方便之门,让他顺利把里库东西运走。”</br>  “疼!”</br>  孙太后想挣开朱祁钰的手,她的两腮被捏得太痛了。</br>  朱祁钰松开她。</br>  她双颊出现一道青淤。</br>  “徐有贞是你放走的?”朱祁钰问她。</br>  “是,她藏在后宫之中,京营人马搜不到他的!”孙太后承认了。</br>  冤枉于谦了!</br>  不对啊,那天夜里紫禁城戒严,京营加上禁卫,把紫禁城围得水泄不通,徐有贞是怎么逃走的?</br>  “过了两天,徐有贞扮成太监,被送出宫的!”孙太后坦白了。</br>  就知道,这宫里是个筛子!</br>  只有把宫人都赶出宫,才会安全!</br>  朱祁钰重新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提起来,逼视她:“东西呢?”</br>  “哀家不知道!”</br>  孙太后试图挣脱,但朱祁钰使劲抓着她头发,痛得她不敢动弹。</br>  她哭着说,弄疼哀家了!</br>  朱祁钰不理她,接着问。</br>  “不知道?徐有贞是你放出去的,他是太上皇的人,你会不知道?”朱祁钰不信。</br>  他要搞清楚,徐有贞和陈循有什么关系?和张軏又是什么关系?</br>  “哀家真不知道,你放开哀家!哀家是你嫡母,你不能这般作践哀家……”孙太后哭嚎。</br>  朱祁钰松开她的头发。</br>  孙太后手拄着地,头发披散着,衣衫凌乱,哭个不停。</br>  “过来!”朱祁钰动动手指。</br>  孙太后满脸泪痕,怒视他:“哀家不是你的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br>  朱祁钰勾勾手指:“过来。”</br>  孙太后眼神怨怼,却还是慢慢凑过来。</br>  朱祁钰捏住她的脸颊:“你想想,你在这后宫,多少次兴风作浪了?”</br>  “朕都没杀你。”</br>  “你的消息渠道,肯定知道了前朝的事,朕杀了陈循,皇权攥在朕的手里,朕和宣宗皇帝一样,是真的皇帝了!”</br>  “朕杀你,比杀之寄还容易。”</br>  “你还活着,该感到庆幸,知道吗?”</br>  孙太后斜着眼看他,充满讥讽。</br>  她勾着眼神,让朱祁钰凑近,呸的一声,一口吐沫吐在他的脸上,然后睨着朱祁钰,怪笑道:“杀了哀家啊!皇帝,杀了哀家啊!”</br>  啪!</br>  朱祁钰狠狠一个耳光甩在孙太后的脸上:“给你脸了!”</br>  孙太后却扬着脸,讥讽地看着他:“就在这里,掐死哀家!”</br>  “掐死你的嫡母,看看天下人如何看你这个皇帝!”</br>  “只要哀家活着,你就得奉养哀家,哀家永永远远都是你的嫡母!”</br>  “你和宣宗皇帝比?配吗?”</br>  “宣宗皇帝想杀杨士奇,勾勾手指就够了!”</br>  “你敢杀胡濙吗?你敢杀于谦吗?”</br>  “你敢杀吗?你能杀吗?”</br>  “跟哀家吹,哀家从永乐朝过来,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事情没经历过?”</br>  孙太后冷笑:“哼,皇帝,你不过是在永寿宫里,在哀家面前耀武扬威罢了,你能把哀家如何?啊?”</br>  “打呀!再打哀家,打你的嫡母,打先帝的脸!”</br>  她昂着头,仰着脸,逼朱祁钰打她。</br>  “你在逼朕啊?”</br>  “朕不敢杀你,朕承认!”</br>  “但朕能不能杀常德?能不能杀朱祁镇?能不能杀朱见深?”</br>  “你在逼朕啊?皇太后!”</br>  朱祁钰站起来。</br>  方才还洋洋得意的孙太后,浑身一抖,转瞬抱住朱祁钰的腿:“皇帝,哀家年龄大了,说错话了!给、给哀家一次机会,求、求求你了!”</br>  “哀家,哀家,你也配!”</br>  朱祁钰慢慢转过身体,指着脸上的吐沫:“往朕脸上吐口水的哀家吗?啊?”</br>  孙太后嚎啕痛哭,满脸绝望:“哀家给你擦干净,皇帝……”</br>  “滚开!”</br>  朱祁钰推开她,指了指地面:“跪下。”</br>  孙太后颓然跪在地上,她的牵绊太多了。</br>  皇帝随便抓一个两个,都在抓她的心啊,她受不了啊!</br>  “过来。”朱祁钰动动手指。</br>  孙太后绝望地闭上眼睛,像狗一样爬了两步,扬起脸,让朱祁钰捏着。</br>  “朱祁镇不是你儿子,对不对?”朱祁钰声音轻柔。</br>  “是!”</br>  孙太后猛地睁开眼睛,眸光嗜血:“是!镇儿是哀家的亲生儿子!”</br>  “不是!”</br>  “当初朕在奉天广场说的故事,是真的!”</br>  “皇太后,你为了自己的权势,陷害了胡皇后!朱祁镇是你从宫女那里抱养来的!”</br>  “不是你亲生的,对不对?”朱祁钰盯着她。</br>  “没有!哀家没做过!朱祁镇是哀家的亲生儿子!”</br>  孙太后斩钉截铁,她死死地盯着皇帝:“就算你杀了常德,杀了太子,也改不了的现实,朱祁镇就是哀家的亲生儿子!是真的!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br>  “反倒是你,才未必是先帝的儿子呢!”</br>  说到这里,孙太后诡异地笑了起来。</br>  朱祁钰盯着她,她也盯着朱祁钰。</br>  你有哀家的秘密,哀家也有你的秘密,要不,互相伤害吧。</br>  “放开哀家!”孙太后眼神中浮现喜色,喘息几口,终于要翻身做主人了。</br>  她打开朱祁钰的手。</br>  得意地爬起来,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朱祁钰:“跪下!”</br>  你的秘密,掌握在哀家手里!</br>  你的正统性,也攥在哀家的手里!</br>  啪!</br>  回应她的,却是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br>  孙太后捂着脸,死死盯着朱祁钰:“你、你不怕哀家把秘密给你抖落出去!你就失去了正统性,你还当什么皇帝!”</br>  “那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没说出去呢?”</br>  朱祁钰指了指地面:“跪下。”</br>  孙太后抽搐几下,慢慢跪在了地上,眼泪又流了出来。</br>  “憋回去。”</br>  朱祁钰抓着她的头发,问她:“有谁知道这个秘密?告诉朕!”</br>  “你要干什么?杀人灭口吗?”孙太后面露惊恐。</br>  “告诉朕!”</br>  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喷在她的脸上:“这是朕放过常德的条件。”</br>  “皇帝,我们做个交易吧。”</br>  孙太后看着皇帝,疾声道:“你不许再提镇儿身世的事,你的身世哀家也不提,如何?”</br>  “你觉得可能吗?”</br>  朱祁钰冷笑:“朱祁镇不是嫡子,他和朕一样,都是庶子!还做交易,当朕傻吗?”</br>  “可你不是先帝的儿子!”孙太后死死盯着他,不怕他再打她。</br>  “胡说八道,朕和先帝长得那般像,为何不是?”朱祁钰死死捏着她的脸颊,眼睛死死盯着她。</br>  “宣宗皇帝长得像朱高煦,你说呢?”孙太后诡笑。</br>  “朝中多少大臣,见过朱高煦,朕是和朱高煦像,还是和先帝更像?”朱祁钰压低嗓子嘶吼。</br>  这才是他最大的弱点!</br>  也是他不能杀了孙太后的原因,不把名单抠出来,他是绝对不能杀了她的!</br>  孙太后笑声更大了:“皇帝,你搞这一出,不就是想从哀家嘴里,得到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吗?哀家不会告诉你的,哀家只会和你做交易,保太上皇、常德、太子的命。”</br>  “你有点得寸进尺啊,皇太后!”</br>  朱祁钰几乎贴着她的脸,死死盯着她:“你在这后宫之中,朕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悄无声息的死了,朝堂根本说不出一个错来,你死了,秘密也就消失了,朕何必和你做什么交易?”</br>  “皇帝,你可以试试,哀家死了,你的秘密就会被公之于众!”</br>  孙太后狞笑:“你别忘了,你这皇帝,是哀家的懿旨让你当的皇帝,而不是先帝遗旨做的皇帝!”</br>  “倘若你的身份遭到了质疑,你还有什么资格呆在皇位之上?”</br>  “啊?哪怕是流言,也足以压垮了你了!”</br>  啪!</br>  朱祁钰一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贱人!”</br>  “废人!”</br>  孙太后哈哈大笑,挣脱开朱祁钰的束缚,站起来:“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哀家又不是皇帝,天家死绝了又如何?这是你的江山,不是哀家的!”</br>  她癫狂地看着皇帝,大不了就鱼死网破,看谁能威胁谁?</br>  “你不在乎太上皇、常德了?好,那宫外,你的哥哥孙继宗呢?弟弟孙显宗呢?你都不在乎了?”</br>  “好,一并赐死,诛族!”</br>  朱祁钰坐在椅子上,眸中厉芒闪烁:“和他们有姻亲的,一概诛杀!”</br>  噗通!</br>  孙太后软软地跪在地上:“不是,不是他们!”</br>  “不是也该死,你威胁朕,拿大明江山开玩笑,朕赐你们孙氏一族去死,难道不应该吗?”朱祁钰爆喝。</br>  还收拾不了你了?</br>  孙太后眼泪呛出来,爬到朱祁钰的面前,把脸扬起来,抓着朱祁钰的手,求他捏着她的脸,泪如雨下:“皇帝,你我母子,为何非要你死我活啊?”</br>  “求求你了,放了孙家吧!”</br>  她脸面什么的都不要了!</br>  就这样让朱祁钰捏着,求着朱祁钰!</br>  只要他喜欢,做什么都行!</br>  “名单!”朱祁钰冰冷吐出这两个字。</br>  “就算哀家给你,你能信吗?皇帝,这是你的心病,你不把老朱家的人杀光,你是不会放心的?”</br>  孙太后苦笑:“当初建文,就是疑神疑鬼的,削藩削藩,把江山削没了!”</br>  “皇帝,没有什么名单,这些年来,只有哀家、徐宾和聂氏知道,没人知道的!”</br>  “你觉得朕会信吗?”</br>  朱祁钰冷笑:“唉,皇太后好算计啊,在朕的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真如你所说,没有名单,朕只能把老朱家的人杀光了,才能坐稳这皇位啊!好算计啊皇太后!”</br>  猛地,他眸光一厉:“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名单!”</br>  “真没有名单啊!”孙太后痛哭。</br>  “皇太后是真以为朕不能杀人啊!”</br>  朱祁钰松开了她:“反正老孙家人多,朕随便诏几个入宫,当着您的面,剁了他们,不,让您亲自动手,把他们杀掉!”</br>  “那时候,你就会说了!”</br>  孙太后疯狂摇头:“不,不要!”</br>  “皇帝,哀家没说谎,哀家没说谎啊!”</br>  “你要怎样才肯相信哀家的话啊!”</br>  “朕只要名单。”朱祁钰声音冰冷。</br>  孙太后满脸绝望,无论如何说,皇帝都不信啊。</br>  这完全是一个死结。</br>  “请皇帝杀人吧,哀家真没有名单,真没有啊!你要如何才肯相信哀家啊?”</br>  孙太后哭个不停:“皇帝不信,把哀家圈禁在宫中,哀家永远守着这寂寞,终生不见人,如何?”</br>  “皇太后也和太宗皇帝讨价还价过吗?”朱祁钰冷冰冰地问她。</br>  孙太后浑身一颤,皇帝这是非要把疑心病,变成杀戮,不杀光了,他是不会安心的!</br>  “呵呵呵!”</br>  她惨然而笑:“哀家早就不该心慈手软,让你坐这八年皇帝!镇儿回来的时候,就该不顾一切,推翻你!也就没有今天了!哀家悔啊!”</br>  “哼,皇太后少做了吗?”</br>  “景泰二年的金刀案,景泰四年的朱见济。”</br>  “朕后宫里的女人,朕吃的药……”</br>  “不都是皇太后一手策划的吗?”</br>  “哪件少了?”</br>  “只不过朕命大,活到了今天而已。”</br>  “成王败寇,皇太后便服了吧。”</br>  朱祁钰语气一缓:“交出名单,朕让薛厦出宫。”</br>  “否则,出宫的就是诛孙家九族的圣旨了!”</br>  孙太后惨笑,不说话了,求饶也没用了,当狗也没用了,皇帝疑心病犯了,只有杀戮才能治这个病。</br>  朱祁钰走出仁寿宫正殿。</br>  他一直在等孙太后叫住他,可是没有,孙太后没叫住他。</br>  难道真没有名单?</br>  皇太后没骗人?</br>  “传旨,皇太后忧思成疾,朕心难过,国朝正值多事之秋,朕无暇侍疾,便让常德公主代朕侍奉皇太后。再在宫外贴出告示,召集天下名医,为皇太后诊病。”</br>  看见朱祁钰走出仁寿宫,常德以为皇帝真杀了母后呢?</br>  可听到圣旨,微微松了口气,又如遭雷击,皇帝这是把他们母子三人和皇太后一起,圈禁在永寿宫中了!</br>  不过,孩子不用死了!</br>  该死的张軏,本宫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却如此待本宫,狼心狗肺啊!</br>  常德搂着两个孩子,走进永寿宫中。</br>  “吃食上别亏待她们,吃饱吧。”朱祁钰嘱咐一句。</br>  去银作局的路上,朱祁钰阴沉着脸。</br>  先切断了永寿宫对外的交通门路,再徐徐图之吧。</br>  “皇爷。”冯孝唤了一声。</br>  朱祁钰歪头看他,冯孝压低声音道:“若皇爷想,奴婢可动手!”</br>  “滚一边去,皇太后、常德毕竟与朕是一家人,吵吵闹闹罢了,吓唬吓唬她们就算了。”</br>  朱祁钰倒是想杀,名单不到手,怎么杀?</br>  冯孝没转过弯来。</br>  皇爷不是恨到跳脚嘛,怎么就又不杀了?</br>  “启禀皇爷,南和伯传来消息了,已经到京畿了,最迟明早就能入京。”冯孝低声道。</br>  “带来多少人回来?”朱祁钰正愁无人可用呢。</br>  “七百人。”</br>  朱祁钰颔首:“够用了,传旨方瑛,入京后便来宫门拜见,朕在宫中等他。”</br>  “让金忠抓的人,抓来了吗?”</br>  冯孝回禀抓到了。</br>  “抓去银作局,朕一并审了。”朱祁钰清理完了内宫,就要开始清理宫外的各监、各局。</br>  其中,他最看重的是御马监,御马监下辖养马军,养马军下辖勇士营和四卫营。</br>  也是他在京畿之中,必须掌握的一支军队。</br>  九门提督府、侍卫军、禁卫、巡捕营、养马军,攥在手里,内城的安全便无忧了。</br>  至于养马军,他属意由太监掌军,但没有合适的太监,如果让方瑛掌军的话,又太屈尊了,恐怕方瑛也未必愿意。</br>  先看看御马监可不可用吧!</br>  “令阮让滚去银作局。”</br>  阮让是御马监提督太监,朱祁钰也摸不透,这个太监是谁的人,朱祁钰猜测,应该是兴安的人。</br>  “奴婢遵旨!”冯孝领旨。</br>  御辇从西华门出宫,直奔银作局。</br>  ……</br>  东宫。</br>  “把手伸出来。”项司宝板着脸,手里拿着戒尺。</br>  朱见深战战兢兢的摊开手掌,手掌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伤。</br>  “皇爷让奴婢管着你,是为了你好,别嫉恨奴婢。”</br>  项司宝扬起戒尺,狠狠打在朱见深的手心上。</br>  朱见深惨叫。</br>  “不许叫!”</br>  “这点疼痛都受不了吗?”</br>  “受不了就不要抽鼻涕!不要结巴!”</br>  “皇爷让奴婢帮您改掉这个毛病,是为了您好!”</br>  项司宝语气冰冰冷冷的。</br>  她和初入东宫时判若两人。</br>  那时的她,带着几分讨好,如今不一样了,偌大的东宫里,只剩下三个活人了。</br>  作为东宫的主人太子朱见深,最受气。</br>  啪!啪!啪!</br>  项司宝跪在地上,抡着胳膊使劲打。</br>  每打一下,万贞儿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跳动一下,打得实在太狠了。</br>  朱见深痛得直抽搐。</br>  “说话!”</br>  项司宝明明跪着,却仿佛站着,朱见深明明站着,还不如跪着呢。</br>  “本、本宫……”</br>  “摊开手!”项司宝又举起戒尺。</br>  朱见深泪如雨下,两个手掌,没一块好肉了。</br>  项司宝看了一眼,着实没地方下手了,干脆道:“把屁股撅起来。”</br>  “啊?”朱见深瞪大眼睛。</br>  “项姑姑,太子受了重伤,要不今天就到这吧?”万贞儿帮着求情。</br>  项司宝冷冷地瞥她一眼:“等皇爷来问,你来替太子受过吗?”</br>  万贞儿浑身哆嗦一下,垂下头,不敢吭声。</br>  “转过去!”</br>  项司宝语气冰冷,狠狠一道戒尺,抽在朱见深屁股上。</br>  朱见深一哆嗦,一个屁没憋住,放了出来。</br>  刚巧,对着项司宝的脸。</br>  他立刻意识到犯错了,惊恐地告罪。</br>  “太子放的是龙屁,奴婢甘之若饴!”项司宝还陶醉的闻了闻。</br>  啪!</br>  就在朱见深发懵的时候,项司宝狠狠一戒尺,抽在他的腰上。</br>  朱见深痛得跳起来:报复啊!</br>  “项姑姑,您不能打太子的腰啊!”</br>  见项司宝还要打,万贞儿护住朱见深,疾声道:“项姑姑,您不能再折磨太子殿下了,若把殿下打出个好歹来,奴婢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去乾清宫告您!”</br>  “告我?”</br>  项司宝指了指自己,气得站起来:“好你个溅蹄子,还敢告我?给我跪下!你不是要帮太子殿下挡着吗?好,那本司宝就打你!”</br>  万贞儿吓得一哆嗦。</br>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项司宝是陛下派来难为太子的,陛下肯定为项司宝撑腰啊,自己去乾清宫告什么告呀!</br>  “站住!”项司宝阴沉着脸,朝着万贞儿而去。</br>  万贞儿不敢躲了,她担心项司宝再去找太子的麻烦。</br>  啪的一声,戒尺抽在万贞儿的身上。</br>  万贞儿疼得直掉眼泪,却不敢叫出声来。</br>  朱见深见万贞儿被打,直接炸了:“你要干什么!奴大欺主了是不是?”</br>  “本宫豁出去了,这太子不做了,本宫这就去禀明圣上,本宫不做这太子了!”</br>  “项氏!本宫就算不是太子,也是皇子!是圣上的亲侄子!也是亲王!”</br>  “岂是你这般奴婢敢欺辱的!”</br>  “走走走,咱们去御前说个明白!”</br>  朱见深顾不得手疼,拖拽着项司宝往东宫外走。</br>  项司宝却害怕了,她福至心灵,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您、您不结巴了,也不流鼻涕了,奴婢恭喜太子殿下!”</br>  “奴婢为了治太子殿下的疾病,才出以下策,请殿下饶命啊!”</br>  她磕头如捣蒜。</br>  把朱见深给气乐了,你真是要治本宫的毛病?不是公报私仇?</br>  等等!</br>  聪慧的朱见深明白了,项司宝折磨自己,不是皇帝授意,肯定是太后授意的!</br>  若真有皇帝撑腰,她不会怕成这样!</br>  “项司宝真是为了给本宫治病?”朱见深坏笑。</br>  “是是是,奴婢一心为了殿下,激怒殿下是为了给殿下治病的!”项司宝神情惊恐。</br>  她的确受到了皇爷点拨,却没让她如此折磨太子。</br>  是吴太后,看太子不顺眼,授意她折磨太子,最好把太子给打废了。</br>  她很清楚,一旦闹到御前,皇帝是不会袒护吴太后的,所以她只能告罪求饶。</br>  “如今本宫好了,也该感激项姑姑。”</br>  朱见深伸手要戒尺。</br>  “您,您要干什么?”项司宝表情惊恐。</br>  “感激项姑姑啊。”</br>  朱见深一把夺过戒尺,狠狠抽在项司宝的身上:“你个贱婢!打了本宫不说,还敢打本宫的人!活得不耐烦了!本宫好好谢谢你,谢谢你啊!”</br>  “啊啊啊啊!”</br>  项司宝的惨叫声,充斥整个东宫。</br>  “还敢躲?跪下!”</br>  朱见深抓着把柄,就往死里收拾她:“要不就去御前,看看圣上是给谁做主!”</br>  啪!</br>  朱见深拿戒尺狠狠抽在项司宝的脸上。</br>  戒尺应声而断。</br>  在项司宝脸上留下一道血痕。</br>  项司宝痛得嗷嗷痛哭。</br>  “你的脸皮是真厚啊,能把戒尺给打断!”</br>  朱见深得理不饶人:“贞儿,把木杖拿过来,孤要好好感谢感谢项司宝!”</br>  一听木杖,项司宝吓得晕厥过去。</br>  “殿下,见好就收吧,奴婢不疼。”万贞儿担心闹出事来。</br>  朱见深心疼地看着她:“圣上不会因为个奴婢,就处罚本宫的!”</br>  “她也不是圣上派来整治本宫的,这点小伎俩,圣上不屑于用!”</br>  “肯定是咸安宫那位,借机收拾本宫的!”</br>  “你不必害怕,本宫心中有数!”</br>  朱见深安抚她:“本宫告诉你,如今朝堂不稳,圣上需要孤,会哭的孩子有乃喝,孤这次就哭给他看。”</br>  “你看看孤的伤,重不重?”</br>  “不重的话,你再狠狠打几下,只要孤的伤足够重,别说处置个奴婢,就是让圣上杀了舒良,圣上也得捏着鼻子杀!”</br>  朱见深目光深邃,有个蠢奴婢,不是什么好事!</br>  万贞儿捂着嘴,会吗?</br>  “相信孤,圣上的心思,孤最清楚了。”朱见深露出与年纪不符的笑容。</br>  “殿下,您、您真的不磕巴了,也不流鼻涕了?”看着意气风发的朱见深,即便他身上都是伤,但万贞儿就是莫名的安心。</br>  “不装了,反正都被戳破了,没必要装下去了。”</br>  朱见深傻傻地笑了。</br>  “奴婢都听殿下的,您这伤看着不太重。”万贞儿掀开衣衫查看。</br>  “那就再打,弄得恐怖一点,让圣上、让朝臣看见孤的惨状。”朱见深笑容很傻。</br>  万贞儿却知道,他才是世上最聪明的人。</br>  感谢书友20220304214322034是我阿龙长安changan暮光青柠兮汤姆呀世萌殇紫夜錦衣鎮國錦衣衛指揮使我本无心成败山上自己蛊山鬼不听江榕打赏的大佬们!感谢!</br>  详细的内容,以后建裙看!</br>